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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帝痛击廓尔喀捍卫西藏安宁

作者:吕峥 · 2013-08-26 来源:中国西藏人文地理 校对:周原

  曾被廓尔喀军占领的萨迦寺 摄影:老范

  在风景秀丽的吉隆镇冲堆村,有一处著名的遗址,当地人称之为“108塔”。在那里,石块垒砌的一座座石丘,足有上百个,纵横排列整齐,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

  关于这个方阵的来历,吉隆镇卓塘村以北公路东面的山崖石壁给出了答案。石壁上刻有“招提壁垒”四个大大的汉字,据说是清朝乾隆年间福康安为纪念驱逐廓尔喀人大获全胜而亲笔题写。而“108塔”,就是清军与廓尔喀侵略者作战时阵亡将士的陵墓。

  廓尔喀的第一次入侵——挑起争端的借口非常简单:货币

  18世纪以前,廓尔喀是尼泊尔境内相互征伐不已的24个部落之一,据点位于加德满都西北方向不远。生在这样一个弹丸之地,蕞尔小邦,廓尔喀苦心经营,终于在公元1769年,乾隆34年成功吞并其他部落,迁都加德满都,建立了廓尔喀王朝。

  问题是在廓尔喀坐大之前,和清廷打得火热的是巴勒布部,以至于远在天边的清政府想当然地认为巴勒布就等于尼泊尔。廓尔喀第一次侵藏时,驻藏大臣只知巴勒布,不知廓尔喀,所以举凡奏章书信,皆称巴勒布,使廓尔喀大失颜面。

  其实,尼泊尔位于我国西南,接壤的边境线长达1100公里,山口通道众多,因此自古以来就与西藏有着频繁的商业往来和文化交流。同时,尼泊尔地处印藏往来孔道,络绎于途的既有商人也有僧侣。西藏经常有僧人前往印度学经,途中多在加德满都停留学习印度语;西藏商人畏惧印度的炎热,也多由廓尔喀人从中转输商品,廓尔喀理所当然地成为印藏通商往来的桥梁。

  廓尔喀国小民众,人口同西藏相当,疆域却只有西藏的九分之一。国内之民难于自给,必然向外发展。当其势力受阻于锡金和英国后,好战的廓尔喀人便将目光投向西藏。

  挑起争端的借口非常简单:货币。由于西藏长期没有自己的货币,全靠尼泊尔供给,西藏用大量白银来换取同等数量的银币。廓尔喀统一全境后,宣称战乱时期的银币不规范,掺铜过多,成色不纯,要重新铸币,并要求西藏承认一个新银币兑换两个旧银币。这是一个非分的要求,遭到西藏方面的断然拒绝。

  此时执掌廓尔喀军政大权的是摄政王巴都尔萨野。巴都尔萨野素来亲英,英印总督康化利为了控制尼泊尔,进而图谋西藏,给巴都尔萨去密函许以厚禄,诱使其与东印度公司签订商约,向英国敞开大门。

  恰巧此时,后藏的扎什伦布寺发生了因争夺已故六世班禅的财产而引发的兄弟反目为仇的事件。之前,六世班禅进京朝觐期间,乾隆多次厚赐珍宝财物。谁知这大量的宫廷赏物却被班禅同父异母的兄长所独吞。此人占据所有的财宝后,既不布施给寺院及藏兵,连六世班禅的亲弟弟沙玛尔巴,也借口他是宁玛派的喇嘛,而分文不给。

  沙玛尔巴怒火中烧,前往廓尔喀,极言这个班禅的兄长独吞了万贯遗产和奇珍异宝,并将后藏的防备等情况告知廓尔喀国王,煽动其出兵侵藏。

  巴都尔萨野认为时机成熟,遂于乾隆53年(1788年)6月派兵入侵西藏,占领聂拉木和吉隆二处,不久又攻占宗喀,进逼噶尔寨。

  消息传到拉萨,八世达赖亲自主持全体僧众在布达拉宫举行抵魔法会。驻藏大臣庆麟也紧急上奏朝廷,陈述时情。虽因路途遥远,乾隆皇帝收到奏折已是一个月后,但老迈而并不昏庸的乾隆还是连下六道圣旨,做出了及时的决断。

  首先,命令西藏地方全力保护好年幼的七世班禅。其次,命令四川总督李世杰、四川提督成德以及成都将军鄂辉抽调四川绿营兵3000余人进藏迎战,并调集各方人力物力,尤其是西藏的地方力量,备粮运粮,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最后,命令撰写以驻藏大臣名义致廓尔喀的檄文。

  正在众人积极备战,八世达赖设宴款待出征边界的官兵,七世班禅为迎战而从地方筹措粮草之时,扎什伦布寺和萨迦寺的两名活佛却背着达赖、班禅和清廷,私自前往廓尔喀,同巴都尔萨野议和,以及同沙玛尔巴商议停战、退兵、交地之事。

  在这件事上,廓尔喀人显得极其草率,不去细想这两位喇嘛是否能代表清廷和西藏地方,见他二人对一切条件允诺得如此爽快,便陆续退兵,使清兵进藏变成了一次没有与敌人交锋的远征。而张皇失措的驻藏大臣庆麟在收到两个议和喇嘛遣人送来的信后,便向达赖喇嘛提议:不如准了议和条件了事。

  乾隆深知个中复杂,很早就派了精通藏语的理藩院侍郎巴忠去西藏明察暗访,汇报实情。当他得知这次议和后,极为不满,连下数旨,指摘其中的失策。

  首先,若廓尔喀人再来侵扰,则藏地永无安宁。其次,谁赋予两个喇嘛谈判的权力?置班禅、达赖于何地?盛怒之下,乾隆撤去庆麟驻藏大臣一职,由巴忠暂行代理。问题是,巴忠也只想息事宁人。当他听说廓尔喀人无非是要钱,给钱就退兵,而且这笔岁币只需藏区交纳,不要朝廷承担后,一下子如释重负,欣然允诺,并利用两情不通,联袂鄂辉和成德,主演了一场上瞒乾隆、下哄达赖的闹剧。

  巴忠指使鄂辉谎奏了一场大捷,说收复了失地,廓方的头领正在交界地听候官兵到后“欲行申诉”。乾隆一听大悦,其结果就是又当了一次冤大头,花100万金来买单,犒劳一众将士。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每年9000多两银子的岁币谁出?深谙藏情的达赖知道,藏民无力负担这笔开支,因此早就对用钱换取廓方退兵的做法明确表示反对:“此事所办冒昧,将来必有反复。”事后乾隆称赞道:“达赖喇嘛能识大体,人尚明白。”

  第二次入侵——廓军占领了扎寺,大肆劫掠半个多月后,退居聂拉木观望

  1790年,廓尔喀人来要钱,西藏方面给不起,拖到第二年,才勉强凑足9000两,勉强遣人带着找到对方,央求其交还文约,就此罢休。廓尔喀方面经沙玛巴尔煽动,大发雷霆,再次出兵,大举入侵后藏,战火一直蔓延到后藏中心日喀则。

  眼见纸包不住火,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巴忠惶恐不安,情急畏罪之下“投河淹毙”。

  乾隆这才得知前次议和的真相,震怒之下,革了一批驻藏官员的职,却为了不“贻误公事”,并未当即处理鄂辉和成德,而是传谕彼等,“令其安心奋勉,戴罪立功”。同时谕令军机大臣传阿桂和福康安奏陈对策,并着重指出“必须动兵时,即遣福康安前往办理”了。

  阿桂是有清一代屈指可数的名将,一生屡统大军,运筹决策,用兵持重,是乾隆朝少有的出将入相的股肱之臣,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福康安据稗官野史所说,乃是乾隆的私生子。不论如何,福康安是清朝第一个宗室之外被破格赐子“贝子”爵位的,宠命优渥,圣眷正隆。乾隆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廓尔喀军队马不停蹄,很快便占领了协噶尔和萨迦寺。藏军节节败退,接替巴忠的驻藏大臣保泰率兵前往后藏,却不敢迎战,最后以护送班禅为名仓皇逃回拉萨。扎什伦布寺的僧众携带着贵重财物,四散而逃,廓军占领了扎寺,大肆劫掠半个多月后,退居聂拉木观望。

  仓皇失措的保泰会同一众噶伦,拜见八世达赖喇嘛,禀请达赖喇嘛暂时前往热振寺避难。达赖则安慰保泰说,廓尔喀人不会侵犯拉萨,无须慌张。

  乾隆在得知此事后,降旨称:“达赖喇嘛决断此等大事,仍居布达拉宫,甚善。”又称驻藏大臣“心慌胆落,懦怯已极”,是“无用之物”。

  时任四川总督的鄂辉,在收到乾隆要求他带兵驰援西藏的圣旨后居然上奏陈述,说之前保泰已经派2000名藏军在各要隘防守,谅廓尔喀人决不敢再行深入。

  当然,鄂辉也不是存心叫板,他确实是太轻敌了,根本没料到一个蕞尔小国的侵扰会威胁到整个藏区的安全。但君命不能不受,鄂辉还是派成德率兵300余人赴藏,横竖有个交代。

  然而鄂辉不知道的是,乾隆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乘此兵威,痛歼贼匪,大示创惩”。因此,对他的推诿不前“殊出意料之外”。乾隆再次谕令鄂辉急速赴藏进剿,鄂辉这才带着两千人马按兵缓行,向藏区挪步。

  乾隆终于愤怒,下旨严加斥责道:“今鄂辉、成德带兵行走稽迟时日,距藏尚远,而贼匪于抢掠后早经饱载而归!”又警告二人:“既已迟误于前,若不再加奋勉,立功自赎,恐不能当其罪也。”最终,二者还是因为“错谬甚大”被双双革去了总督和将军的职衔,降为副都统,仍留西藏效力赎罪。

  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的人事调整,越来越多的高级官员被派往西藏。其中,军机大臣舒濂担任新任驻藏大臣,吏部尚书孙士毅任四川总督,福建水师提督奎林任成都将军。品级之高,令人咂舌。饶是如此,乾隆仍不放心。再三强调进藏官员须“和衷共济,切不可分别军务、地方,稍存畛域之见。”

  直到最后,始终不能打消疑虑的乾隆终于如梦初醒:“朕再四思维,竟须福康安前往督办,方足以资统率……著传谕福康安,接奉此旨,即迅速来京,候朕面授方略。”

  清朝藏兵的全套装备 摄影:老范

  福康安入藏——乾隆被骗怕了,亲信如福康安亦不敢掉以轻心,敕令其日夜兼程  

  公元1791年十一月,福康安被授予将军,次年三月晋大将军。圣旨曰:“福康安统领大兵,剿办廓尔喀贼匪,特授为将军,与外省驻防将军体制称谓相同,究觉等威莫辨。此次福康安应称为大将军,遇有檄谕行文等事,以大将军列衔,更觉威严尊重,足使众番生畏,贼匪破胆。”

  有清一朝,此举实属罕见。

  在将领配置上,择派勇猛超群的海兰察和奎林为福康安之参赞,又从各地抽调精兵猛将,总计1.5万名将士,开赴西藏。

  担任后勤工作的川督孙士毅调运了7万石粮食,近两万头牛羊。藏族僧俗也踊跃售粮,达赖喇嘛表示愿意再供应粮食数万石。乾隆下令拔发巨额银两,命户部于四川就近省份拨银200万两解往福康安军中。同时,两淮、山东、浙江的盐商也主动提出捐献银两,报效国家。

  福康安经青海入藏,行军途中即赏赐各营官兵1万余两白银,振奋人心。乾隆被骗怕了,亲信如福康安亦不敢掉以轻心,敕令其日夜兼程,“限四十日即抵藏中”,又让他到藏后“将一切事宜熟筹具奏”。

  福康安深体圣忧,他轻车简从,同海兰察一道,先行驰抵前藏,喘口气的工夫也舍不得耽搁,下了马就研墨写信,向乾隆汇报情况:“臣自西宁口外以至藏地,程途辽阔,共计四千六百里,实不下五千余里。”

  到过藏区的人都知道,入藏初期不宜剧烈运动,否则会加剧高原反应。尚未开战,福康安就如此拼命,确实难能可贵。八世达赖闻知福康安大军到来,立即派高级官员前往迎接。向清军献上哈达、马匹,并赠送食物。福康安作为酬答,也“差官先往候问”。

  彼时,清政府实行优礼达赖和班禅的策略,虽然福康安地位高于达赖和班禅,但当二者准备“亲自下山迎接,恭请圣安”时,福康安传旨日:“以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总领黄教,仰蒙皇上优礼,向无下山恭请圣安之例,且山下时气不正,出痘甚多,班禅额尔德尼年龄尚轻,恐有触染,转非仰体恩慈体恤之意。”因此再三遣人辞阻。

  福康安不是驻藏大臣,他积极熟悉藏情,广泛开展调查,经常向达赖请教问题。会见后次日,他就派属下的四个军机章京、海兰察以及鄂辉去拜谒达赖,敬献哈达,请教廓尔喀侵藏事宜。对此,达赖一一善答,解除了福康安许多疑虑。

  为此,福康安经常上奏称赞达赖,说他“心胸宽广,办事稳重,颇受大臣们的敬戴。”十全老人乾隆甚为欣慰,屡次颁旨厚赏达赖。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入藏清军人数众多,军粮的征集和供应渐渐成为一个难题。那年头没有川藏公路,更没有青藏铁路,从内地输送成本极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在当地解决,对此,达赖喇嘛也算是鼎力支持了。他号召各大寺院的贵族倾囊以供,再加上向属民征收,犹“深恐效力不到”。除此以外,达赖将布达拉宫仅存的2400斤火药和28000斤铅子悉数捐出,并明白表示,说愿意“不吝惜财物,从库中支付所需军粮、白银。”同时,下令以噶伦为代表的藏中僧俗,无论贵贱,但有需要,俱按清军意思调动差遣,不得有误。

  万事俱备,福康安再无后颐之忧,可以全力部署抗击廓尔喀的战略了。

  艰苦卓绝的反击战——福康安领中路大军,循玛尔臧河行进,深入廓境80公里,不见一兵一卒

  乾隆重用福康安,其用兵精神十分明确,就是要将其彻底打垮、打怕,从此不敢再侵扰边境。

  清军行动前,达赖和班禅积极协助福康安向英印政府派遣信使,谴责廓尔喀的侵略行径,同时申明了中国的严正立场。英国人图谋西藏久矣,所虑极深,所谋也大,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廓尔喀得罪清政府,因此作壁上观。

  福康安和海兰察的首役是肃清境内之敌。5月初,福康安分所部之军为六队,攻击擦木。廓军据险拒守,拼死抵御。清军乘阴雨连绵,彻夜长攻,官兵们余勇可贾,争相攀登,终于夺获碉堡,将守军200余人一举歼灭。随后,福康安指挥清军于玛噶尔辖尔甲山设伏诱敌,又消灭廓尔喀兵300余人。攻吉隆时,海兰察往来冲击,各将领奋勇厮杀,终于攻克吉隆,歼敌1000余人。

  当时,敌人在吉隆建有石砌的寨堡,既高且宽,周围哨卡林立。福康安兵分几路,布置妥当,相约某日凌晨冒雨同时进攻,使贼众不能相顾。官兵个个争先,大炮轰击,火弹抛掷,枪箭齐发,1000名廓兵虽拼死抵御,亦不能当,死伤殆尽。随即,成德奉福康安之命,攻克木萨桥。至此,廓尔喀兵全部被逐出后藏,清军尽收失地。

  福康安频传捷报,上下官兵屡次受到乾隆褒奖。乾隆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定要“乘此机会,合力进兵”。于是,福康安深入敌境,展开了直趋阳布(加德满都)的战役。

  公元1792年5月中旬,清军进入吉隆西南,此地皆崇山峻岭,道路险恶。距吉隆80里有一座热索桥,大河从东而下,渡桥即是廓尔喀地界。因此,第一仗就是夺取热索桥。

  廓尔喀军于河之北岸设石卡一座,南岸设石卡两座,严防死守。福康安督兵猛攻北岸石卡,廓兵抵挡不住,弃卡而逃。清军刚登上桥,南岸廓军见其勇猛,仓猝拆去桥板,致使还在桥上的廓兵纷纷坠河淹死。

  清军伐木搭桥,廓军凭借天险,放枪据守。福康安见急切不能得手,遂让大军先撤,密遣一队满洲巴图鲁,翻越两重大山,在热索桥上游潜渡,趁其不备,直扑其前。见巴图鲁们得手,福康安立刻统兵搭桥,两面夹攻,痛歼贼匪,夺取石卡,残敌仓皇逃走。

  清军进入廓尔喀国境后,欲图直取阳布,征服其国。福康安考虑到敌军有可能绕袭后路,便和海兰察商量,兵分左中右三路,以分敌势。福康安领中路大军,循玛尔臧河行进,深入廓境80公里,不见一兵一卒。

  侦查得知敌军在协布鲁附近,据守着一座木城,外环石壁,极其险要。廓军凭河阻抗,拆毁桥梁,一副拼死一战的架势。

  福康安设法出奇,乘夜冒雨偷渡猛攻,佯退突进,奋勇冲杀,夺取了木城。

  如此披荆斩棘,到六月底,清军先后攻克东觉岭、雅尔赛拉、博尔东拉、堆补木等地,杀敌4000人,深人廓尔喀境内700里,距阳布仅几十里了。

  然而,经过3个多月的艰苦行军和数次恶战,除遣少数兵士分守后方要隘外,清军只剩下5000余名疲惫不堪的将士,其中还有不少人负伤或染瘴患病。

  正好廓尔喀国王不堪压力,遣使乞降。福康安在上奏乾隆获得批准后,准其乞降纳贡。

  古战场上至今仍保存着清军攻克擦木天险之后,为御敌援兵反扑而在古道两侧山崖临时构筑的5处防御工事。那残存的堡垒、护垣、堑壕、掩体,不知储存着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次战役的胜利不仅仅是军事上在有清一代得使西南边陲稳固。而且,两次廓尔喀之战,各路官员陆续入藏办事,中央对该地区的统一管理日渐成熟,直到最后议定并正式颁布的《钦定藏内善后章程》。

  章程规定西藏一切事务都由驻藏大臣统筹办理,同时对达赖、班禅转世实行金瓶掣签制度。此外针对官员任免、军队编制、钱币铸造、外贸边防等事务都作了制度上的规定,成为清代治藏的基本法典,使清廷对西藏的治理日臻完善,加强了主权地位,稳定了西藏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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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