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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族”与现代东北人

2014-05-15

  东北,指位于中国东北方的广大地域。这一地理概念的确立,无疑是以中原为中心或坐标。中原与东北,在漫长的历史时期,是两个内涵不同的民族区,和不同的文化系统。这两个民族区,概括地说,中原是汉人的天下,东北是夷人的天下。

  东北夷,是东北民族的泛称,指发祥于东北并世代生息于此的土著民族。历来学界将东北除汉族以外的族群划为三大族系,即肃慎族系、秽貊族系、东胡族系。三大族系,是东北民族的源泉与主体,就像大地上的母亲河黑龙江、松花江等河流一样,渊源自有。有意味的是,东北民族的流向,不像其赖以生息的河流由南向北奔流入海,而是向着西南——中原方向流动。东北民族以数千年不变的执著,一次次入主中原,参与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创造,成为中华民族的血脉族源。

  但是在东北大地,直到清代,这里的民族成分,仍以满族、赫哲、蒙古、锡伯、达斡尔、鄂伦春、鄂温克等土著民族为主体——这些民族仍是真正的东北民族。

  现代的东北人,多半是清末以来闯关东者的后裔。人类历史上堪称最大规模的闯关东浪潮,彻底改变了东北大地的民族成分。

  今天生息于东北的汉族,以及满族、蒙古族等民族,都被统称为东北人。“东北人”这一称谓,标明地域,也标明与中原等其他地域人群的不同。

  这不同的根源,应该是入乡随俗的结果。

  中原汉族闯关东入了东北之乡,随俗而变在所难免。就像流入中原的东北土著民族消融于汉族一样,汉族在东北潜移默化地被“夷”化,也是不可抗拒的。

  通过东北满族从其先世女真族那里继承来的育儿习俗与特点,不难发现,其中的许多习俗,是东北很普遍的风俗——不只在满族,在当地汉人中也曾广为流行。采生、过满月、过百岁、挂悠车、睡扁头、戴锁等传统,直到今天,在东北人中仍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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