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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中国”古代版 契丹烧烤令宋人垂涎

2014-05-24 来源:中新网 校对:李元

  本文摘自《寻根》2006年03期,作者:任崇岳,原题为:契丹社会风俗琐谈,本文为节选

  辽朝建国之前,契丹人过的是“马逐水草,人仰酪,挽强射生,以给日用”的游牧生活。宋人沈括在《熙宁使虏图抄》中说:“其地宜牧,畜宜马、牛、羊……食牛羊之肉。酪而衣其皮,间啖(音chǎo,炒的面粉)粥。”

  饮奶酪,食牛、羊肉,吃炒面粉调和的粥,这就是契丹人的日常饮食。既以肉、奶为主食,对牛、羊的宰杀、储存也很考究,宰杀牛、羊多在膘肥体壮时,然后风干或腌制成腊肉储存。也有随时宰杀,供日常食用的。

  食肉的方法主要是炖食和烧烤两种。炖食是把分解了的连骨肉块放入锅中炖熟,再捞出放入食盘中切食,一般情况下是由年长者切割,每人事先备好刀、箸、小碟,盛入葱、韭、蒜、醋等调味品,再把肉块放在碟中蘸食。一般牧民家庭炖食时,先把牛、羊肉炖好,再用匕首割食。烧烤则是把肉块放在火炉的铁篦或铁条上烘烤,到肉烘烤熟后,诱人的香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使人馋涎欲滴。烧烤的肉比炖肉更好吃。宋人路振奉使契丹,他在《乘轺录》中描述途经幽州受招待的情况时说:

  以驸马都尉萧宁侑宴,文木器盛虏食,先荐骆糜,用杓而啖焉。熊肪羊豚雉兔之肉为濡肉,牛鹿雁鹜熊貉之肉为腊肉,割之令方正,杂置大盘中。二胡雏衣鲜洁衣,持巾,执刀匕,遍割诸肉,以啖汉使。

  内蒙古巴林左旗白音敖包辽墓东室出土的契丹人割肉图中,一契丹人面前置一椭圆形木盆,盆旁边有一长方形木盘,那人左手拿着蹄肘,右手操刀以割,刀下已有割下的肉片,这为路振的记载作了最好的注脚。

  乳与乳制品也是契丹人的必备食品,马、牛、羊皆有乳,乳制品则有乳粥、乳酪、乳饼等。乳粥是先以茶水浸泡炒米,然后放入奶油调合而成,味道甘美。宋人朱的《萍洲可谈》说:“先公至辽,日供乳粥一碗,甚珍,但沃以生油,不可入口。谕之使去油,不听。因绐令以他器贮油,使自酌用之,乃许,自后遂得啖粥。”乳酪是以各种奶为原料制成的奶食品,乳饼是用乳类加工而成的糕点。此外,炒食有炒面、炒米,饼有面饼、肉饼、煎饼等。这些风味独特的乳制品已传至中原,宋人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记载,北宋时东京城内已有“乳酪张家”,清明节时坊市卖乳酪、乳饼者甚多,朝廷甚至设立了乳酪院,专门制作乳制品。宋高宗定都临安,乳制品又传到了江南。

  茶叶也是契丹人生活的必需品,漠北不产茶叶,辽朝往往以牛羊马之类的牲畜换茶,宋辽之间贸易以茶为大宗。宋朝赠给辽朝的礼品中就有建茶、团茶、岳麓茶等。宋人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予为三司使时,考其籍,盖自景德中北戎(指辽朝)入寇之后,河北便之法荡尽,此后茶利十丧其九。(陈)恕在任,值北虏讲解,商人顿复,岁课遂增。虽云十倍之多,考之尚未盈旧额。”“澶渊之盟”前宋辽交恶,茶马贸易停顿,宋朝茶利收入减少;“澶渊之盟”后,宋辽讲和,茶利收入骤增,可见双方茶的贸易额很大。

  契丹人也喜欢饮酒,诸如节日、喜庆、祭祀、礼仪等都要饮酒。上京设有院,专门酿酒,酒肆则遍于各州县,饮用的酒有千秋万岁酒、菊花酒、茱萸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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