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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古巷:缄默于闹市的西域地标

2014-09-28

  古道苍茫,古巷幽深,那份系于时空中的凝重,同样也系起一个民族正在升腾中的梦想。喀什古巷,这般令人牵魂的小巷,不知在它那丰饶曲折的轮回里又将人带去了哪里?情愫,这种零向度的生活、景致,开始为所有到过古城喀什的人着迷。     

                                                                                                    ——题记     

  喀什古巷,其实是一片老城东部徘徊穿梭于历史时空中的民居。那些热闹而琐碎的沉烟如同往事慢慢已散去,如今依附在古巷上的土质房屋却还依然错落有致。往事如烟云,一片古朴的民居,只因悠远,缠绵,又颇具历史厚重,故称为“古”;至于“巷”,那曲折难伸的小道中,庞杂着无数人生与死的梦想,更是徘徊着无数通往历史与艺术之门的交错曲径,而让人流连。     

  喀什古巷因为没有“丝绸之路”那样的响亮名声而直到这个世纪才像探询历史珍迹般被人发现。殊不知,古道之味道,古城之味道,豁然,都是在这曲曲折折的小巷苍茫里被发现的。直至那些盘古幽深的迷惑被显现,小巷才有了窥见天日的展现。这些方式,或者只是一些古老的经典传说,然而却必定会身存下一份绝顶的美好而必以希冀。但,倘若真立身于古巷,片刻,必不以为然。如此破甚至已成残垣的小巷,横竖挤在你眼前,霎时与孤城、远山、大厦,树成风景。如同你终不会知道它究竟是怎样衰亡的,你也一样不会知道,在这个曲曲折折的古巷后面,那个游牧民族先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往事。     

  仿佛没有任何历史证明的,它只存在于无数等待它期盼它,被见证的眼睛里。古巷如今依然缄默隐于闹市。紧傍繁华,或浴光洋,窥万民于眼底;或食风餐,享千景于心智。如同一种美被人剥夺了、享用了,即便美得荒凉,也更加可爱,而美得其所了。微风浮动,那些历久多年而软的土质,在断壁嶙峋的泥墙上,似乎也倒映着一些比美的本质更加可怕,而几多忧愁的美梦。历史总是喧宾夺主地抢先一步进入一道时空,在强加给人的意志上早早焊上自己的烙印。那些此去经年早已老去的长者,在斜阳中不语,那些看惯风声在耳的孩童也依然不语。如此,他们似乎都怀揣着互自的梦想:那些先民们似乎在酝酿着另一个不可期待的故事;而对于那些依作沉默的孩子,我更是相信并理解那一份缄默。     

  历史就是这样。它从不告诉我们什么和为什么,或为了什么,只是在我们需要了解并知道时提供它(历史本身)当时不在场的佐证。历史是在教我们学会用善良、用事实说话。从那个独自闯荡小河,敢以欧洲人的果敢、凶悍、贸然挺进这片领地的斯坦因时候起,游牧民族都是烦厌被人打扰的。他们的部落是天生被命名了的随水草、斜阳一起游走四方的部落,又怎凭一个欧洲人的梦想而轻易改变?斯坦因在楼兰深处没有能够理解游牧民族的梦想,然而却轻易找到了自己的梦想。他一定是沿着幽静的喀什古巷而直达到他的梦想深处,去的。近百年后,我开始这样想。     

  尽管依然没有想尽这个民族以及那些小巷里千载幽深的故事,但那冷遇游人慌忙隐起面纱的妇女面庞,已悄然并诉说了一切。历史就是这样的。古道苍茫,古巷幽重,这或许只是一重幽静,而无意于探寻。又何必去打破这厮悄静?让他们在那重岁月交际的错落与凝滞中,自己去品味吧。     

  橘红色的朝阳从古巷后面越升越高,精致矮小的土屋,一层布一层,被山阳映红,看眼前的一切都快变了,变得清晰,变得绕有生机:阳光穿过土房越来越小的缝隙,晶莹透亮的露珠仿佛在打理无人知晓的牧歌,鸡鸣与狗吠同时惹响在两旁汽车穿过的路口……一些人,一些游客依然是这里过往的,密密织起的风景。他们一样惹恼了古城,用从不曾见过的金钱与诱惑探询这段历史。他们还十分小心地在古巷中穿梭,购买那些实际并不是很需要又不得不买去用于纪念的花帽、小刀、干果同古玉。实际,无论怎样买,古城所需要的也不是这种点缀着商业化操作的味道。如同斯坦因轻易地就将楼兰和他所发现的秘密告知天下,却没有一位古朴的先民会因此而振作。古巷,一个日复已衰的思想的长者,他需要的理应是理解同支持。他要扬名,而不止是靠单纯的探访宣传同金钱。历史给予他本身的远比他所拥有的价值要大得多。     

  历史上或许还有其他的探险家悄然止步于此,然而从他们那几分崇峻的眼中望去,却莫不是这两种巍然分野的想象:“一种是被外表装饰而显得过分美丽的想象;一种则是被偏见包裹乃至仇视的丑陋的想象。”可,无论那一种想象,都无法挽回了古巷那重真正的味道,问题的出现就缺失在人们假想的致富梦里,那平等的信念、理解与信赖的准绳已泛滥。或许明天古巷里七八岁的孩子就会唱令大人再无法听懂的英文歌曲,然而,那古巷中关于古老的味道可能早已告别,倒在纵横而曲折的小道;四秀延绵的公路,不会依偎在牧民打马归来、自由放歌的草原上;那山间随遇而安的小花,也不再会起早贪黑出现在古巷这巍然自立的东方的地平线上了。雾中的古巷在这晨荒野里受尽了最后一丝寂静。忍耐。     

  没有人能去猜度理想与信念、信赖同公平的迷失,但是单看这晨早起晚归的夕阳古巷和源自它的味道吧,在穿越了整个民族、地域的历史的天空下面,已近越隐越淡了……这曲折向晚的茫茫古巷,告诉人们顶珍的,永远是来自它内心深处穿梭于灵魂的魅力。我们还能想什么?其实,带着这重思想去旅行的,终究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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