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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灭亡有征伐东夷的因素 新旧党争也是重要原因

2023-10-28 来源:腾讯历史

夏桀商纣,历来被当作暴君的典范,古往今来,说暴君的时候鲜有不提及这两人的。不过新王朝建立之后鲜有不对前朝的末代皇帝进行抹黑的,所以商纣王应该也是被抹黑了。在春秋末年,子贡就已经认识到这个事情,在《论语》中就有记载:“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随着考古史料的发现,似乎把殷商灭亡的原因归为商纣的暴虐有点以偏概全,东夷部落的叛乱导致了商纣连年征伐,民不聊生,最终给了西方方伯周代替商的机会。

商纣暴君的质疑

下面结合史料对这个问题进行分析一下:

殷商到纣王时期,社会动荡不安,最后终被来自西方的周人击溃,建立周王朝取而代之。曾经六百年的殷商王朝,疆域广袤,纵横千里。声威之隆,极盛一时,这已由地下出土的精美器物得到明证。但为何一旦毁于“西伯”之手?

关于商王朝之覆亡,古代文献《尚书·无逸》“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往往将此归咎于殷商纣王的奢侈淫佚及暴虐无道,如好酒淫乐宠妲己,酒池肉林奏靡乐,残害忠良制炮烙,拒听逆耳剖比干等等。

这些有关商纣的荒淫,大概是得之于晚周学者间的传闻。如《说苑》引《墨子》供文谓:“纣为鹿台糟丘,酒池肉林,宫墙文画,雕琢刻镂。锦绣被堂,金玉珍玮,妇女优倡,钟鼓管弦,流漫不禁,而天下愈竭,故卒身死国亡,为天下戮。”《吕氏春秋·贵直论·过理》谓:“雕柱桔诸侯……作为旋室,筑为顷宫。”

《文选·东京赋》注引《竹书纪年》:“纣作琼室,立玉门。”从近年来对殷墟的考古发掘,可以证实商末年的宫殿建筑确实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了。《管子·七臣七主》谓:“昔者纣是也……驰猎无穷,鼓乐无厌,瑶台玉馆不足处,驰车千驷不足乘。列女乐三千人,钟石丝竹之音不绝。”

端木赐

晚周人对商纣这些荒淫腐化生活的传说,不见得都是实录。因纣为亡国之君,而周人又视之为仇敌。所以周人对其罪恶必言过其实,任意夸大,方能显示其征商为拯民伐罪。这一点春秋战国时人已经有所察觉。“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两千五百年以前的子贡就这样说了。

到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在《日知录》中称:“纣以不仁而亡天下,人人知之,吾谓不尽然。……商之衰也久矣,一而盘庚之书则卿大夫不从君令。再变而微子之书则小民不畏国法。至于攘窃神衹之牺牲,用以容将食无灾,可谓民玩其上而威刑不立者矣。即以中主守之,犹不能保,而况以纣王狂酗昏虐,又祖伊奔告而不省乎?”

顾颉刚在民国十三年(1924年)发表《纣恶七十事的发生次第》文,证明纣的罪恶,在真的周人的今文《尚书》中,不过极普通的六点,战国的书中,增加了二十七事,西汉的书中增加了二十三事,东汉时增加了一事,东晋时又增加了十三事,于是商纣就变成一个亘古未有的残忍暴君了。惟这种层累造成,“后来居上”的夸大的伪说,究竟不可凭信。

所以近来有很多学者如明义士、郭沫若、董作宾、吴其昌等,反而说商纣不但不是那样的荒唐堕落,并且终不失为一个“英武的君王”。

殷商覆亡的考证

1、长时间征伐覆亡说

近代,甲骨文发现以来,常见卜辞中颇有征伐人方、尸方的记录,使我们了解到在殷商时代末期,东夷与殷商也常兵戎相见,且有记录说明殷商对东夷的征伐时间延续较长,规模也较大,远涉淮河流域。

商末形势图

古代文献的记载,像《吕氏春秋·古乐》就有“商人服象,为虐东夷”,《左传》有“商纣为黎之蒐,东夷叛之”,进而认为商纣与东夷大规模的战争是商朝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像《左传》说“纣克东夷而殒其身”。

同时,殷和周围方国之间也存在严重矛盾。殷不仅成为不少方国有罪的贵族逃避之所,还成为逃亡奴隶的汇集之地。因此这些方国的国君都要讨伐殷王纣。春秋时楚国芋尹(官名)无宇就指出:“昔武王数纣之罪,以告诸侯曰:纣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故夫致死焉(杜注,“人欲致死讨纣”)。”周就是利用这个矛盾,号召诸侯联合讨殷的。

2、新旧政争覆亡说

故自徐中舒先生以降,多主殷纣王对人方用兵,消耗国力太巨,遂予西方周人以可乘之机。1982年,王仲孚先生撰《殷商覆亡原因试释》一文认为,殷人原是个富于进取、重视维新的民族,一个富于维新的民族,当面对问题的时候,必定是勇于改革的。由于近代甲骨文字的研究与殷商地下史料的出土,知道殷商时代殷王祖甲曾实行过大规模的改革,因使殷代礼制分为新旧两派,譬如董作宾先生经研究后就写下《殷代礼制中的新旧两派》,由此而导致新旧两派政潮起伏的斗争。

从文献材料观察,殷末到了纣王时代,新旧党争激荡的现象十分明显。甲骨文证明纣王是新派,与其父帝乙经过武乙、文丁两王复古之后,又力行新法。他的昏聩,其实未尝不是其自负性格的表现。他的作风,如“沉酗于酒”、“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是在生活态度上与旧派不能相容,不重视祖先的祭祀,不肯事上帝,“昏弃厥肆祀弗答”,是在祭祀态度上与旧派不能相容,以致纣王采取严厉的手段比如“炮烙之法”来对付。

总之,殷商自祖甲改革以后,引发了新旧两派长期的内部斗争,至殷末越演越烈,乃不堪“小邦周”一击,导致“大邦殷”土崩瓦解。王仲孚同时认为,此一问题还可以从不同角度作深入的分析,例如思想信仰的转变、社会文化的变迁或崩解等,而提出更好的解释。

微子

最近,王仲孚又有《从〈尚书·微子〉篇看殷商覆亡的原因》一文,指出微子是殷商末年的贤臣,孔子称他与箕子、比干为殷末“三仁”,依据《吕氏春秋》和《史记》的记载,微子是纣王的“庶兄”,鉴于纣王“淫乱不止”、“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大师、少师”就是《尚书·微子》篇的“父师、少师”。

《尚书·微子》主要记载微子与父师、少师的对话,从中显示出殷商末年社会动荡不安,殷商王朝面临崩溃的边缘,其中所述各种现象,如沉酗于酒,官吏贪污腐败,不重视祭祀,均属事实,其中“小民方兴,相为敌雠”两句,尤其表现出社会混乱的严重性,从而导致殷商王朝的覆亡。

武王灭商的原因

周之所以能够这样在牧野一举得胜,主要由于姬、姜两姓贵族的联盟,领导集团的“同心同德”,西方诸侯的合作,武王选定了有利于克商的时机,制定了适当的战略步骤,周的军队的斗志昂扬,作战英勇。

随从武王统率军队到达牧野的,有一些联盟的国君,还有军官和将领: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等,见于《尚书·牧誓》。百夫长和千夫长是百夫之长和千夫之长。师氏是高于千夫长的将领,当是一师之长。司徒、司马、司空、亚旅,王鸣盛认为“自为军中有职掌之人”。

牧野之战示意图

司马是掌管军政和军赋的官,当然可以在军中有职掌。司徒原作司土,是掌管土地的官;司空原作司工,是掌管工程的官,他们为什么也在军中有职司呢?因为当时军队都是从“国人”的乡邑中征发编制而成,军队编制是和乡邑编制密切结合的,平时为乡邑掌管土地、工程的官,到战时,仍在军中有职掌。舀壶:“更(赓)乃祖考作冢司土于成周八师。”司土、司马、司工,合称为“参(三)有司”,也可通称为有司。

在前线直接指挥这场战役的最高将领,就是吕尚。他名望,字尚父;任太师之职。亦称师尚父、师望。太师是师氏之长,即最高统帅。《诗经•大雅•大明》记载有师尚父帮助武王在牧野战胜的事迹: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吕尚,姜姓。当时周和姜姓之族世代联姻,进攻牧野的三千虎贲中,想必有不少姜姓的勇敢善战的甲士。这场战役之所以能够很快取胜,吕尚及其所属姜姓的甲士该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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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