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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哀思

作者:刘佩智 · 2013-06-21 来源:凯风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叫刘佩智,山东省诸城市皇华镇人。2002年5月24日我的丈夫杨子君永远离开了我们,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

  我和丈夫是初高中同学,1994年我们走到了一起。96年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虽然家庭不算富裕,但也其乐融融。1998年5月份我的邻居马忠海到我家串门,看到我丈夫抽烟抽的比较凶,就介绍说练习法轮功不仅能戒烟,还能锻炼身体。一看能戒烟,我就极力怂恿我丈夫去练习法轮功,丈夫开始不愿意去,我就和他吵。丈夫在我的怂恿和吵闹下,终于答应去练练看看。练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我没看到丈夫抽过一根烟,发紫黑的嘴唇逐渐变得有些红润了。

  自那时起,我独自承担了所用农活和照看孩子及家务活的重任,偏瘫的公公主要由婆婆照看,而丈夫每天苦读《转法轮》及李洪志所谓的经文,每天坚持练习法轮功,并与其他的功友一起聚会,交流练功心得。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有些不正常了,整天满嘴里念叨的不是所谓的“天国世界”、“真善忍”、就是“圆满”等之类的话语,每次练完功回家都捎点东西,不是李洪志的书就是李洪志的画像。吸引他的只有转法轮及李洪志的书籍,读法轮功的书籍和练习法轮功成为他生活的全部。有时地里的农活太忙,我用尽各种办法叫他干点,我和他吵过闹过,劝他练法轮功痴迷李洪志的书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适当地练练强身健体是可以的,当成生活的全部是万万不行的,他都无动于衷。

  有一次我问他:“李洪志编的《转法轮》到底讲了些什么”,他便勃然大怒,对我说以后不要直呼李洪志的名字,应改口说他师父著的书。之后不让我和他一个房间睡了,我只好和孩子一个房间睡。自那以后,他在房间里读书和听法轮功的练功音乐,只有吃饭的时间出来吃点饭。孩子要到他住的房间里看看,他也不让进。有一次我趁他出去练功的时候到房间看了看,里面挂着十八张李洪志的画像。99年国家取缔法轮功时,我试图劝他不要练了,可是他瞪着发直的眼一言不发,我和婆婆怕他出什么意外,轮流看着他不让他外出。

  2000年的12月份,由于家庭经济紧张,我在农闲的时候外出打点零工贴补家用,孩子交给婆婆照看。上幼儿园的女儿不知什么原因发烧、咳嗽、浑身无力,那时的他在家练功,根本不管女儿,后来婆婆要送女儿上医院时,他百般阻拦,说什么有病是“业力”太重,不需要打针吃药,他给她发功就好了,还说“医院不能住,住院治病不仅不能治病,只能加重‘业力’,造成更大的病。”气的公公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后经医院检查,女儿是受寒引起感冒,吃了点药就好了。

  2001年春,城里一个人到我家给我丈夫几张纸,后来我才知道是法轮功的宣传材料,要丈夫去宣传法轮功。那之后,我丈夫带着家里仅有的1500元不辞而别,和其他的功友一起找邻近县市区的功友一起印制、散发法轮功的标语、传单、横幅等宣传品。为了方便,丈夫他们四个人共同租住了一间房住在一起,为了节省开支,他们把钱集中在一起,在吃饭上非常简单每顿一个馒头一块咸菜,他们还到城乡结合部的旧货市场买了一套早已淘汰的印刷机和劣质的油墨、蜡纸,自己刻板自己印刷。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白天不出门集体打坐练功,晚上十点以后开始刻板印刷宣传品,清晨两点以后到附近的集市村庄张贴散发,四点左右回来睡觉。由于长期熬夜、营养不良,四个人在2011年12月份均出现咳嗽、体重减轻、经常感冒等症状,他们还认为可能是正在“消业”,直到一天早上一位功友出去张贴宣传品晕倒在路上,被人发现被民警及时送到医院打针治疗,可是那位功友在醒来后拔掉了针头,拒绝治疗,经过民警的耐心劝说,他终于说出来我丈夫他们三人的住处。民警对我丈夫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于2002年1月把他们遣回了原地。

  我看到他时,瘦骨嶙峋,咳嗽不止,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毕竟夫妻一场。我看到他咳嗽不止有时干咳,有时咳出血丝,我要带他到医院看看,他死活不肯,只相信“消业”能祛病,我也以为他感冒了靠靠就好了便没再做过多的坚持。孩子看到他时,几乎不认识他他了,偷偷的问我那是我爸爸吗?毕竟血浓于水,过了几天孩子主动叫他,并要和他亲热时,他无动于衷。没过一周他趁我们不注意又出去了。再回家时是一个月之后,那时的他说话声音嘶哑,胸闷疼痛,还经常头疼。我一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叫了几个同村的人强行把他带到医院检查,这一查才知道是肺癌晚期。大夫告诉我,如果刚开始出现咳嗽的症状,还有治愈的希望,现在只有通过吃药,配合放化疗延缓一下患者的生命,没有治愈的希望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时,他认为是自己的“业力”太重,没有按照李洪志的精进修炼所造成的,只相信李洪志的“有病不吃药”的歪论,拒绝作进一步的治疗。可是为了延续丈夫的生命,维持一个完整的家,我决心逼着丈夫去做化疗,于是请左右邻居帮着摁着完成放化疗,由于丈夫的不配合,效果不怎么理想。

  回来后丈夫还想打坐练功,可是胸部的疼痛让他坐立不安,晚上睡觉更是成了一种奢望。到了2002年的5月初,他躺在床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有一天早上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部,一手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桌子上的药,我明白了他想吃药,我拿起药给他喂下,吃下药后他冲我笑笑,然后睡着了。我一看他能吃药了赶紧带他到医院,医生说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地下。我心里想,丈夫啊你练法轮功到底为了啥啊?

  2002年的5月24日,我的丈夫被肺癌夺去了生命。我真后悔当初劝他练习法轮功,如果他不习练、不相信那“有病不吃的药”的可恶的法轮功,他不会那么早离我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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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