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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练功练成了残废人

作者:尹桂香(口述)徐科(整理) · 2013-06-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尹桂香,今年57岁,家住大连市普湾新区丰荣街道,1996年从劳服公司下岗后在家操持家务。丈夫林建德原是建筑公司的一名水暖工,1996年企改下岗后,凭着一手精湛的水暖工手艺从事家居装修,收入颇丰。我儿子乖巧懂事,好学上进,三口之家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充满了希望和欢乐。

  我年轻时在建筑工地常年与泥水打交道受凉,患上了游走性关节类风湿病。犯病时,膝关节肿胀,动也不能动。1995年在大连医大一院确诊后,遵专家医嘱,我常年联合服用强的松、甲氨蝶呤、柳氮磺片等甾性抗炎药,同时辅以针灸、按摩等中医理疗,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病症得到有效缓解和控制,家务活也不耽误做。

  1996年秋,在大连打工的丈夫带回一本叫《转法轮》的书,说是一名工友给他的。说这个功非常神奇,只要诚心修炼,有病治病,无病健身,而且“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练到最高境界,还能“圆满”、“得道成仙”,过神仙般的日子。

  我当时倒没想得什么道成什么仙,心想只要不花钱能治病,全家人还能跟着沾光就是好功。因此《转法轮》书对饱受类风湿折磨的我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为体现我对“法轮功”的虔诚,我专程去商店买回专门包书皮的高档纸,如获至宝地将《转法轮》包了封皮。

  至此,我每天《转法轮》不离手,潜心研读。从书中得知,所有的疾病都是人的“业力”造成的,“业力”不消就不能治好病。而要消除“业力”,就必须走一条练功的路才能做到,其他任何办法都不行。对此,我深信不疑,当即把连续服用多年的类风湿抗炎药和中医理疗全停了下来,一门心思修炼法轮功。

  为了早日“上层次”、“圆满”,我动员丈夫与我一起练功,以体现我们对“师父”的诚心。丈夫死活不同意,说没有时间陪我练功,我就不给丈夫好脸看。丈夫在我的软泡硬磨下,最终也同意陪我练功。我们夫妻除了每天坚持到家附近的电影院前小广场练功外,还花千余元购买了录音机、录音带、李洪志画像等法轮功用品,将“师父”画像挂在家中客厅中央墙上,每天都要朝拜多次。那段时间,白天黑夜的看书、背书、写练功心得、同功友们交流“学法”体会、不间断的练功,几乎成了我每天生活的全部内容。

  说来也怪,最初练功的半年多时间里,我既不吃药也不理疗,关节疼痛反而减轻。冥冥之中,我幻觉那是“师父”发功在减轻我的病痛,心中窃喜,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需花钱就能治病的绝世良方,于是对“师父”感恩戴德,功练的更勤了,并写下两大本练功心得,在家与丈夫交流,出门与功友交流。自感在不断的“精进”上“层次”,期望自己能早日消除“业力”,达到“圆满”从而“得道成仙”。

  正当我痴心修炼之时,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好好的一个功不让练了,我感到困惑、不解继而抵触。和我们一起练功的功友们大多放弃了,可此时的我与丈夫已沉迷于“消病祛业”中不能自拔。

  外面不让练,我与丈夫就偷着在家练。丈夫受我的痴迷影响,外出打工已“三日打鱼两日晒网”,收入勉强够全家人糊口。2001年春,一功友到我家,要拉我一起出去“护法”“讲真相”,可此时的我因行走困难,不同意出去。功友说:“你不能出去“讲真相”,心还是不诚,‘业力’自然不能消除”。我想也对,病情没有彻底好转,说明“师父”仍在考验我,于是用电话联系功友要了些法轮功传单,又与丈夫连夜赶做了一副“法轮大法好”的横幅,让丈夫代我第二天到大连市内公共场所散发、悬挂,结果丈夫被抓了现行,受到了刑事处罚。

  得知丈夫被抓后,我大怒,先后多次拄着拐杖到街道和社区办公室,大骂警察在搞政治迫害,无理要求街道和社区去大连领人,遭到拒绝。

  由于信“法”不信医,长时间不服用抗炎药,我的类风湿病开始恶化,行走已很吃力,但想到“师父”的法力无边,生病受苦有可能是“师父”在考验我,仍每天咬着牙,忍着剧痛坚持盘腿打坐,对着“师父”画像虔诚祈祷。

  当年夏天,家住大连市内的大姑姐闻讯赶到我家,并带来一大包各类抗炎药,让我服用,劝我相信科学,停止练功,好好供养正在读高中的儿子争取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我却对她说,我是大法弟子,已得到“师父”的法身保佑,我不能前功尽弃,放下儿女情,才能圆满上苍穹,现在如吃了你拿的药,就会把“业力”压了回去,你让我吃药是在害我,你不要成为阻碍我练功的“魔”,说完将一大包药从窗口扔了出去,气的大姑姐含泪而去。

  由于常年不吃药,我病情急剧恶化,连上卫生间拄拐杖还得靠人搀扶,双手手指关节已屈曲挛缩为“天鹅颈”状的畸形,吃饭已拿不了筷子,生活已不能自理,我已经成了一个残废人。

  严酷的现实,我有时常闪过一些想法,我虔诚的练功,怎么病越来越重?“师父”怎么没能保护我了丈夫回家?这些念头一闪现,我就自己谴责自己,心不诚,就不能“圆满”。

  后来,街道志愿者上门开导我,帮助我料理家务,2002年街道为我与儿子办了低保,同时每年多次为我和儿子发放困难家庭补助金,逢年过节送来米面油。2005年我儿子考上了大连水产学院,街道和市慈善总会筹措上万元资金解决了儿子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我也重新去医院看病,我的病被列为大病保险范围内,看病、住院、吃药实报实销,病情已有很大的好转,这一切让我重新燃起了好好活着的勇气。

  每每回想这一切,哎!我真是恨死法轮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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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葛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