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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卓:想起父亲我泪流满面

作者:曹 卓 · 2011-08-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曹卓,女,1953年2月12日生,汉族,大学文化,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双店乡人,县统计局退休人员。我父亲叫曹天宝,1924年生,文盲,在家务农。我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在姐弟三人中,父亲从小就对我非常疼爱,只把我一人供上了大学,妹妹和弟弟至今还在村里务农。

  1996年12月的一天,我去药店买药,在药店门口看见不少同龄人聚在一起,有人介绍说那是在练一种健身气功——法轮功。我就抱着强身健体目的,在下班之余跟着她们练功。一段时间后,我感觉不仅脾气变得更好,而且身体状况也有所改善。于是从1997年4月起,我开始系统学习《转法轮》。由于我文化水平较高,学习非常用功,不到一年就成为全县有名的站点辅导员,辅导人数将近一百人。在辅导功友练功的同时,我感到自己的“心性”也在飞速提高,已经与“常人”大不一样了,除了功友们,看谁都不顺眼。李洪志说过:当人要修炼正法时,就要“消业”。就这样我整个人像着魔一样去消灭“业力”、“净化”身体,把灵魂和追求全部献给了“法轮大法”。

  1999年7月中国政府宣布依法取缔法轮功,很多功友都放弃了修炼。我为了再上一个“层次”,身为政府公职人员仍旧到处公开“弘法”。法轮功被取缔前,父亲对我练功保持沉默态度。取缔之后,他坚决反对我继续“修炼”。他说:“你爷爷那辈儿为保卫国家不惜生命。国家要是不安稳了,你还能安稳的生活啊!”但我片面认为《转法轮》里讲的正确:人类到处都是魔,败坏人类。……魔就是破坏这个(善念),使你修不成。75岁高龄的父亲大老远从村里来县城劝我一次,就被我气回去一次。有一次,我指着满头白发的父亲说:“你是个魔!你就是个魔!”气得他回村后,拄着拐棍围着大半个村子走一会儿,歇一会儿,不停地咒骂法轮功祸国殃民,李洪志不是个好东西。我们父女关系从此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1999年10月,父亲在县医院查出晚期肺癌。我确信这是因他诅咒“法轮大法”而得的报应。他该死就死,该活就活,都是他自身“业力”大造成的,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家人们心里痛不痛我管不着,我自己应该放下“名利情”,把“大法”维护到底。父亲知道活不了多久,为了省钱坚决不住院。在我丈夫再三请求下,答应住在我家便于照料。直到父亲临终前,熬药都是我丈夫一个人熬制,端药都是我母亲一个人端。我作为亲生女儿却从来不去想着帮忙,对父亲的病情始终漠不关心。我只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专心练好功,早日成“佛”、成“神”。

  2000年2月4日除夕之夜,父亲在痛苦中去世了。埋葬之后,按照村里风俗,全家人还要上坟烧纸祭奠。记得那天在父亲坟前,家人们哭泣着跪在一起烧纸,只有我一个人在旁边站着发呆。我那时在想:父亲生前诅咒“师父”,破坏“大法”,一定不会得到“圆满”。对父亲的死我没有悲伤。当我母亲扭头冲着我喊:“妮子啊!你爹死了都不哭,咋也不磕个头啊!”我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修炼人,不能给常人下跪,否则就形神俱灭!”

  2月19日凌晨一点多钟,功友田栓琴(女)暗地到我家发通知,让我早晨起早到功友樊宝申(男)家集合,一起上北京“弘法”。虽然父亲尸骨未寒,那天又是中国传统的元宵佳节,本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但是在我看来与进京“弘法”相比算不了什么,进京“弘法”是天大的功德,是“大法弟子”义不容辞的责任,没有什么事情比“弘法”更重要。2月20日凌晨五点左右,天色还非常漆黑,趁着丈夫和孩子都在熟睡,(为了练功不受影响,我早已和丈夫分房睡觉)我就偷偷离家与功友们一起进京“弘法”了。现在想起这事来,我真的是好糊涂啊!

  直到我摆脱法轮功的精神控制,我才逐渐感受到失去亲人后的痛苦。十年了,痛苦和悔恨一直重重压抑着我的心灵。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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