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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荣:荒唐的过去(图)

作者:王香荣(口述)周缘(整理) · 2011-08-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王香荣,现年47岁,沈丘县白集镇张单庄行政村农民。

  1996年前,我们家生活比较困难。公公、婆婆年老多病,两个年幼的子女还要上学读书,丈夫为了多挣钱,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回家一两次。照顾老人和孩子的重担落在了我身上,我经常感到身体劳累,整天腰酸背疼,经常感冒,脑神经也不好,整夜睡不着觉,人也消瘦,性格日益变得内向和敏感。

  1996年,刚过30岁的我就明显感到身体虚弱,浑身说不出的疼痛。无奈之下,便去县医院就医。途中,远远看到县城青年广场好多人席地而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就走过去瞧“稀罕儿”。纳闷之中,我向附近的人打听“他们在干什么”,那人神秘地告诉我:“大家在练法轮功,这种功可以不吃药、不打针,甚至不去医院就能治好病,没病能强身健体。”我有些怀疑地问:“真有这么神奇?”他打量了我一眼,说:“我以前椎间盘突出,腰都直不起来,通过练功,身体很快就好了,这几年也从没生过啥病。”从县城回来后,我的邻居马姐也向我谈起同样的经历,在她的撺掇下,我心理泛起了嘀咕:“有恁好的功,我还去医院看啥病啊,不如在家练功,还能省俩钱。”于是,病急乱投医的我,练起了法轮功。

  起始,我每天早晚跟着别人练,听人读《转法轮》。书中说练功人只能信《转法轮》,不能再信别的书,否则会被干扰心性,影响功力的提升。为了让身体早日好转,我索性连电视也不看了,生怕有别的什么东西干扰了我。那时,丈夫在外打工,公公、婆婆以为我是在练一种确实能治病的功,又能省钱,也就没多管我,只是心怀疑虑地说:“光靠练这个,就能治好你的病,靠不靠谱啊?!”我说:“管他真的假的,先练练再说。”练了10多天,身体的病痛好像减轻了(后来知道是心理暗示所起的作用),我异常兴奋,以为法轮功真能“祛病健身”,对法轮功的“奇效”开始变得毫不怀疑,练功更起劲了。

  为了能早日摆脱病魔,我开始花更多的时间用在练功上。渐渐地,我开始入迷了,尤其是一想到“圆满”、“白日飞升”的情景,便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如此以来,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师父”的“法”,就连走路、吃饭和睡觉也都想着练功,迷迷糊糊的。

  李洪志称他是“真正往高层次上带人”,“不同层次有不同层次的法”。为了“上层次”,我用卖麦子的钱,购买了不同版本的李洪志讲法和音像资料,按照“师父”的指导,早祈祷晚打坐,虔心修炼。为提高功力,就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作盘缠,时常和“功友”到外县市“弘法”、“交流”、发资料,有时一去就是十天半月。那时的公公、婆婆身体都不好,孩子年龄还小,然而,为了“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就把孩子送到他姥姥家,免得公公、婆婆说三道四。可时间一长,公公和婆婆看我整天练功身体还是那样虚弱,病也没有啥明显好转,感到“不对劲”,于是就悄悄地找人给丈夫捎信让他管管我。

  1998年夏,丈夫回来了,看我每天“没日没夜”地忙于“练功”、“交流”,家务也不操持,就呵斥我:“有病去看病,没病就去下地干活;整天这样‘神神叨叨’地‘练功’‘交流’,没病也会折腾出病来。”我对丈夫说:“生病是一种‘业力’消除,现在身体没全好,是因为功力不够,‘师父’的‘法身’才没有彻底消除。”丈夫听了我说的话,就警告我,不要上法轮功的当,但我却认为丈夫是常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规劝。

  迷于练功,不问家事,家人对我意见越来越大。终于99年初,丈夫因我又要外出“传法”、“交流”而再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丈夫还当着我的面,烧毁了我的书。我认为丈夫就是我修炼的“魔”,为躲避他,我离家出走,长期住在了“功友”家。丈夫几次好言相劝,我都无济于事,而在婆婆生病住院却找不到我的情急之下,丈夫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来到我娘家对我娘家人讲:“你妮在哪?如果她再不回家,您妮我不要了!”面对这一切,我就“当他是个常人,一时糊涂罢了”,全然不顾,回家看了看,又一心投入到练功中,就这样,我们的夫妻感情出现严重危机,家庭几近破裂。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而这时的我,已经越陷越深。我一天到晚和“功友”四处“奔波”去为法轮功“正法”。2000年6月,受李洪志“最后圆满的机会”、“走出去才能圆满”的鼓惑,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和“功友”去北京“弘法”,只是这次我没能实现李洪志所说的“圆满”,而是直接走进了治安拘留所。

  丈夫和孩子在从拘留所接我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语。最终还是丈夫打破的“该死的沉闷”:“你别再练了,电视上都说了,法轮功是骗人的,是邪教,再练违法哩。”我说:“我‘消业’还不够,现在还是‘常人’,国家不让练,咱明里不练暗里吧,不被抓住不就行了!”这一次出来,我还认为自己经受住了“师父”的考验,又上了一个“层次”。

  2003年春,我得了急性阑尾炎,疼得我直不起来腰,豆大的汗珠啪啪直滴。丈夫要我去医院看病,我坚决不同意,强忍着疼痛练功“消业”,祈祷“师父”为我“净化身体”。丈夫看我“如此愚昧”,叫来我妹妹和妹夫,强行把我送进医院,经过紧急救治,我脱离了危险。主治大夫对我丈夫说:“幸亏送得及时,再晚一会,将更加严重,甚至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在医院里治疗期间,我还极不配合,生怕吃药、打针把“业力”给压回去,他们在周围一直看护着我,监督我打针、吃药,才让我捡回了这条命。看到身心疲惫的丈夫,看到在我病床前哭啼的儿女,我开始对法轮功“能治病”、“能强身健体”的说法产生怀疑。

  后来,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摆脱了法轮功的束缚。在乡民政所的帮助下,家里的生活条件有了初步的改善;在丈夫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调养,我免疫力提高了,以前一些病症也逐渐消失了,身体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如今,家庭富裕了,还在县城盖了新房,生活又重新变得有滋有味了。

  对比之下,我更加明白了痴迷法轮功的荒唐与无知。

 

 

王香荣近照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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