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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际翔:无法追回的时光

作者:王际翔 · 2011-08-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王际翔,男,今年38岁,是山东省博兴县水务局的一名职工。1996年7月中专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县水务局工作。单位的工作并不是很忙,平时有不少的悠闲时间,而自己在学生时期过惯了紧张、忙碌的生活,加上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总感觉不能很好地适应新的工作环境,时间一长,就觉得生活无聊、没劲。而且,我进入社会后,发现社会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美好,心理落差很大。

  就在此时,我听邻居们说起“法轮大法”的“真、善、忍”和它强身健体的功效。听邻居们这样一说,我抱着好奇的心理,也想看看法轮功究竟讲些什么东西。嫂子在1996年11月就开始练功了,没练功前嫂子有严重的胃病,吃饭后经常呕吐,非常痛苦。但练功2个月后,嫂子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每次见到她,都能看到她热情的笑容。嫂子常说法轮功实在太好了,自从她练功后胃病好了很多,并积极动员家人练功。在嫂子的劝说下,我就下了习练法轮功的决心。

  1997年3月,我开始每天清晨跟着嫂子去练功点修炼。在最初的几天修炼中,听功友们讲功法,我感觉很新鲜,而且对“圆满”、“上层次”、“净化身体”、“天国世界”等理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到这些理论后,心想这不就是我要苦苦追寻的吗?大有与法轮功相见恨晚的感觉。

  从此,我全身心投入到练功中,很快沉浸在“法轮世界”里,自己刚进入社会的不适也很快消失了,越来越感觉出法轮功的功效。可是随着练功时间的加长,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工作尽心尽力了,甚至认为工作跟自己修炼相比已没有意义,不再把工作当成事。我干脆把《转法轮》带到单位里,在上班时间无所顾忌得打坐、“学法”。后来,我经常迟到、早退或长时间请假,专心地在家里修炼。单位领导见我工作态度消极,非常不满意,多次找我谈话,说我年纪轻轻不能这样虚度年华。我立即反驳,跟他们讲我在从事一项高尚、伟大的事业,说“圆满”才是人类的归宿。之后,单位领导见我不可理喻,给我了相应的处分,我才有所收敛,开始按时上下班,不再在工作时间练功,但对工作完全是一种应付态度,根本谈不上什么事业心。

  练功后,为了“去执著”,我对家里的事情也不管不顾,没有主动帮父母做过家务,不再与父母聊天。父母发现我的变化后,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性格变得这么孤僻了。我跟父母说自己在练功,并跟他们讲解《转法轮》的理论。在我解释法轮功的“理论”时,父母张着嘴、睁大了眼睛,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父母说这些理论是一派胡言,劝我不要习练。我不理睬他们说的话。到后来,他们发现我在工作上的消极、颓废后,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顿。我非常委屈,现在是“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我“圆满”后,我就会像圣人一样没有烦恼,而且还会度家人的,难道儿子追求自己的幸福,父母还要阻碍吗?为什么父母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当时,嫂子因习练法轮功对家庭缺少照顾,我哥常常与她吵架。哥哥也极力反对我和嫂子练功。在父母和哥哥的阻力下,我感到非常痛苦,在家里只有和嫂子能沟通得来,我俩认为家人都是常人,常人是不能体会到我们练功人所处境界的。我的思想也越来越极端,有时认为自己功力不长进,就是父母和哥哥阻碍的,他们是阻碍我练功的“魔”。

  最让我痛心和愧疚的是,自己伤害了女朋友小梅,人生中最珍贵的爱情被我亲手毁掉了。我沉浸于“法轮世界”后,满脑子都是李洪志的歪理邪说,根本没心情联系小梅,对小梅的热情大为减少。小梅看到我对她的冷淡后,认为我不爱她了,非常伤心。她一有机会就问我:“你还爱不爱我?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我被她问得心烦,扔下几句难听的话,结果我们吵架越来越频繁,每次吵架后小梅都流下伤心的泪水。当时我实在是太麻木了,根本没想到是自己的自私伤害了女朋友。当小梅知道我习练法轮功后,还问过我,在我心目中是她重要还是法轮功重要。我早已被她问得烦躁,这次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法轮功,你若不理解我,我们就分手。”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家人都劝我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小梅也给我讲解国家政策法规,为我们的爱情作最后一次努力。听到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的消息后,我很吃惊,也开始反思这几年来习练法轮功的经历。但毕竟求“圆满”已经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难以舍弃。嫂子也对我说,这是“师父”对我们的一次考验,经受住考验,我们的“层次”就会高很多,否则,我们“层次”就会降低,离“圆满”越来越远。我坚定了继续习练法轮功的决心。

  2000年4月,我到北京“弘法”、“护法”、“讲真相”。单位领导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赶到北京。小梅也跟着他们来到北京。见到小梅后,我感到意外,我们到一处僻静处谈话。小梅把我们9年感情生活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如数家珍般地向我回忆了一遍。在诉说时,她已是泣不成声。最后,她苦苦哀求我,希望我放弃邪教,回到她的身边。那时我内心已被邪教冰封,我与小梅之间横亘着法轮功这道不能逾越的界限,以前的感情对我而言已是遥不可及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几乎掀不起涟漪。因此,我听到小梅的话后,心里只是微微颤动,之后就冷冷地告诉她,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圆满”,任何事情都不能阻碍它的实现。我还让小梅快点回家,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小梅哭了,这是我见过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小梅在被我彻底伤透后,离开了我。

  后来,单位领导多次请反邪教志愿者帮助我,但我就是认死理不回头,拒绝他们的帮助。由于自己多年来不认真工作,已无心也没能力开展工作,甚至与别人交流都有困难。和小梅分手后,别人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女朋友,但她们都和我处不来。这都是因为我的思想被法轮功所左右,人变得自私、冷漠、麻木,言谈举止、考虑问题也很另类,让别人难以接受。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同学们在事业上都有所建树,他们也都有着幸福的家庭。但我自己呢?我的事业被荒废,年龄都三十好几岁了依旧单身。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这些年来,自己并没有因练功而“上层次”,也没有任何“圆满”的迹象。相反,自己越发感到空虚,感到人生的乏味,并牵累到自己的父母,让他们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2004,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的理性逐渐复苏,我认识到了李洪志歪理邪说的邪恶本质。我非常悔恨自己因为一时失误习练邪教伤害了他人的感情,毁掉了自己的黄金岁月,但是,流失的爱情、时光都已无法追回。

 

【责任编辑: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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