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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儿女的深情呼唤(图)

作者:王丽(口述)李炳奇(整理) · 2012-03-07 来源:凯风网

  除夕之夜,我为病榻上的母亲轻轻地掖好被角,望着神志不清的她沉沉睡去,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

  我母亲名叫崔连荣,汉族,1945年12月17日出生,初中文化,河南省方城县城关镇某街道居民。我们原本是幸福的四口之家,父亲精明勤奋,有经商头脑,一直做着各种各样的小生意。母亲勤劳善良,勤俭持家。靠着父母的一路打拼,我和哥哥衣食无忧,我们家由乡下搬到了城里,过上了富足的幸福生活。正当我们编织美好憧憬的时候,一场灾难正在悄然降临。

  1997年6月,父母听信一位亲戚的劝说,稀里糊涂地加入了法轮功组织。他们不知从哪里买来了法轮书籍《转法轮》和一些光盘、练功服、坐垫,还有李洪志的画像,温馨的小家一下子变成了乌烟瘴气的练功场。父母亲不但自己练功,还经常邀请“资深功友”到家里“讲法”练功,有时一直练到深夜,每天从父母那里听到的全是“消业”、“圆满”、“飞升”、“上层次”之类的神乎其神的词语。父亲不再认真的做生意,整天抱着《转法轮》念念有词,用血汗钱买来大量的法轮功宣传品赠送给功友、街头路人,一次次向“辅导站”捐款表达虔诚。几年下来,家里已经是一贫如洗。母亲整天在地上打坐,一练就是七、八个小时,忘记了吃饭,忘记了休息,忘记了做家务,对我和哥哥不管不问,我和哥哥好像生活在天寒地冻的“严冬”。以前,我哪怕是一次小小的伤风感冒,母亲都要牵肠挂肚好几日。自从母亲练上法轮功后,彻底放下了“名、利、情”,我有时感冒发高烧,想吃上一碗母亲拿手的“酸醋面叶”都变成了奢望,一向亲密无间的母女形同陌路。

  哥哥高考金榜题名,手捧着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们兄妹高兴得手舞足蹈。但片刻的欢喜过后,哥哥立即收敛了笑容。他对我说,家里的钱全被爸妈用去搞法轮功了,没有钱怎么上大学呢?这时,妈妈走到跟前,不以为然地说:“‘师父’是‘宇宙主佛’,能隐身、能穿墙越物,想要啥就有啥,你跟着我练功,有‘师父’的‘法身’护佑,保你上大学!”听着母亲不着边际的话,哥哥阵阵心痛,说母亲中了法轮功的“邪”。母亲觉得儿子侮辱了“师尊”,顺手拎起一根木棍,朝着哥哥劈头盖脸地打来,大骂哥哥是“恶魔”,肯定要遭报应。哥哥伤心欲绝,愤然离家出走,为了筹集学费哥哥辗转到南方打工挣钱,吃尽了苦头,经历一番磨难后,拿着艰苦打拼挣到的学费,才算走进了大学校园。哥哥去学校报道的前夜,跪在母亲面前,苦苦的哀求她脱离法轮功,遭到了母亲的断然拒绝。翌日,哥哥带着遗憾和酸楚离开了方城家乡,忐忑不安地挤上了北上的列车。

  哥哥上大学后,母亲的痴迷丝毫未减。1998年冬天,母亲正在打坐练功,突然晕倒,不醒人事。我将母亲送到医院,被诊断为脑栓塞。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母亲慢慢恢复了神智,嚷嚷着要护士给她拔掉输液针,在病床上叫喊着“‘师父’救我!‘师父’救我!”从此,她开始躺在床上练功、背“经文”,拒不配合医院的治疗。经过数日治疗,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稍微能下床行走,而她却认为这一切都是练功上了“层次”,感动了“师父”,“消业”出现奇迹了。于是,她执意要出院,相信“师父”能为她“消业”。更加相信李洪志的“消业”说,还不断跟我说:“人是不会得病的,人生病是因为有‘业力’,通过修炼就可以‘消业’。”父亲也极力怂恿,支持母亲练功“上层次”,铁了心追求“圆满”。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喜极而泣。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父母亲开始一点点的醒悟,渐渐地回归了正常的社会生活。父亲北漂到省城郑州开始新的创业,并且很快在省城站稳了脚跟,我们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盎然生机。然而,好景不长,一向体弱多病的母亲禁不住“功友”的多次鼓动,又再度练起了法轮功。母亲自此拒医拒药,脑血栓病症一天天加重。我无数次倒好开水,把分拣好的药片小心翼翼地递到母亲手里,都被她生气的洒落在地上,愤怒的把茶杯打翻在地,大骂我是阻碍她“圆满”的“魔”。

  2010年3月,母亲突发全身瘫痪,口眼歪斜,我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把她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经过医院的精心治疗,她度过了危险期,但至今神志不清,无法辨认出自己的亲人。现在,已是67岁的母亲依然瘫痪在床,晚年将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我几乎每天都蹲在母亲病榻前默默流泪,拉着母亲的手轻轻呼唤:“妈妈,您醒醒吧!我是您女儿啊!”

 

 

瘫痪在床的母亲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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