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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一萍:我亲历的“4·25”事件

作者:廖一萍(口述)王瑞敏(整理) · 2011-07-06 来源:凯风网

  我叫廖一萍,现年74岁,是中央财经大学的退休教师。1995年11月,那时,我做完乳腺癌手术有三年时间了,很想找一种祛病健身的方法。我们学校的朱淑清老师给推荐了法轮功,她先给我一本《中国法轮功》(修订本)让我拿回家看看。我看后就被书中讲的“气功就是修炼”所吸引,又去找朱老师,她又给我一本《转法轮》。《转法轮》中写道:“法轮功不但可以祛病健身……我有无数的法身,可以保证学员不出偏差……今生今世就让你圆满。”我看后心里很激动,就和朱老师一起练上法轮功,并且在北师大家属院成立了练功点。她是辅导员,我是拿录音机辅导练功动作的,我们每天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学法”、练功上。因为李洪志说过“我们练功点的辅导员就和寺院中修炼的主持、方丈一样”。也就是说,为“大法”做事,不但可以多积功德,还可以比一般学员“层次”提高的快。

  1998年法轮功练习者围攻北京电视台讨说法时我没去,后来李洪志在《挖根》的“经文”中称:“我让你们决裂人时你们却不跟我走,每一次机会都不会再有。”我看后心里后悔死了,心想:以后再有“圆满”的机会我一定不能落下。

  让人感到不安的是,我们北师大练功点有学员二十来个,竟有三个功友先后因病去世。功友张丽茹,感冒症状,她认为是“师父”在帮着“消业”,硬挺着不去医院。她丈夫没办法,跪下来求着她去看病她也不动心,最后死于肝癌。再有辅导员朱淑清老师,感觉脑袋疼很长时间了,后来疼得都不能组织学员“集体学法”了,只好把辅导员的位置让给别人(注:朱淑清2001年死于脑瘤)。还有学员老刘,也是有病不治,死于肺癌。她们三个人当时死的死、病的病,没有使我醒悟,我认为她们就是“没有修成正果”,所以才带着遗憾走了。我也害怕修炼半途而废,下定决心:抓紧有生之年“精进”实修,直至“圆满”。

  1999年4月24日下午,负责我们高校这片练功点的片长小莫电话通知我和我们点的新辅导员开会,我俩赶到会场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四、五十个辅导员和学习组长,副片长张宝山(曾给李洪志开车的司机)也在场。小莫念了一篇何祚庥写的《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的文章后,说:“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通知每一位学员明天早晨到中南海去。记住,不要说有组织,就说自愿去的,是个人行为。”会后,我们这些辅导员分别把通知传达给各练功点的学员。

  第二天一大早,我揣上一本《转法轮》,坐上22路公交车,赶到府右街,来到中南海西门。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法轮功学员,人群中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让前面的学员站着,后面的学员累了可以坐着。我因为年岁大身体不好,就靠墙根坐下来念《转法轮》。人越聚越多,外地学员也陆陆续续赶到,我身边一个外地口音的功友还说“看到了大大小小的法轮”。我也向四周和天上看,哪有什么法轮?可我当时还不甘心,心想这可能是自己“层次”没达到。

  法轮功派进去“讨说法”的代表出来后没有什么结果,又派第二拨代表进去。直到中午,我和其他功友饥饿难耐,只好到小店买大饼吃了继续等待消息。从小店回来,有人传话说:“没有结果大家都不要动。”我和其他功友就一直不敢离开。直到晚上9点多了,法轮功“研究会”的李昌亮明身份,让大家赶快撤,我们才坐车回家。

  回家后老伴和儿媳妇都在为我着急,儿媳妇气呼呼地说:“您给李洪志卖命去了,他怎么不管您饭呀?”老伴也发火道:“中南海是你们去的地方吗?国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还为人师表?不懂得国家重要部门三百米之内不许停留吗?”听老伴一说,我也觉得理亏,不明白李洪志为什么把“考验”安排到中南海?

  通过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彻底摆脱邪教精神控制的我,回头再看法轮功,觉得那时真是荒唐。李洪志说:“法轮世界是带肉身的”,他可以给“真正修炼的学员净化身体”,可是我们练功点就先后死了三位功友。我曾经“精进修炼”,自身的血压低毛病一直没有好转,时常犯晕。李洪志还说:“练功者不参与政治”,可他却把我们这些练功者推到政治的风口浪尖。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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