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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祈珍:修炼之痛(图)

作者:田祈珍(口述)文青青(整理) · 2011-06-29 来源:凯风网

  我叫田祈珍,今年58岁,家住四川省德阳市兴隆镇8社。我和丈夫虽然都是农民,但是靠着勤劳的双手,生活过得还算是美满,夫妻和睦,儿子孝顺。1995年,16岁的儿子考上了德阳的一所技术学校,毕业后就被绵阳的长虹集团招进工厂做了一名电视机配装工,工资是当地当时公务员工资的2倍多,这让周围的邻居都羡慕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经常犯小腹痛的毛病,厉害时疼得直不起腰,就到村里的小诊所看看,因为舍不得花钱,不敢上大医院看,为此很是苦恼,总想找到一种不花钱或少花钱能把自己的病治好的捷径。

  1999年春节期间,我练法轮功的姐姐(2009年底病死)来我家走亲戚,除了给我带来新春的礼物,还给我带来两本书,一本是《转法轮》,一本是《精进要旨》。姐姐对我说:“现在好多人都在修炼法轮功,你还是跟上时代修炼吧。练了这个功,不用打针吃药,什么病都能治好,而且一家人都会得福报。”我想,自己的亲姐姐说的肯定不会有假,也绝对不会害我,那就试试吧!

  为了彻底治好自己的病,我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法轮功练好。起初,我找到了镇上的一个法轮功练功点,跟着功友一起打坐、练功。我风雨无阻,每天准时参加集体练功。我还按照“辅导员”的要求,回家后,坚持“学法”。我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可我看起《转法轮》和“师父”的一些其他“经文”非常认真,一字一句去“悟”,一段一段地反复背。

  由于有规律的活动,再加上集体练功学法中,功友们大谈自己练功后的种种“好处”和出现的“神奇”,我虽然没有明显的感觉,但长期在这种环境的作用下,我信心更足了。

  一段时间后,也许是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我小腹的疼痛感也似乎“减轻”了,在“学法交流会”上,我也开始大谈特谈自己练功的“好处”和“神奇”,什么体内的“业力”真的被“师父”给拿掉了。同修们,这时也开始夸我“学法精进”了,开始“上层次”了。我陶醉在这种虚荣心中,逢人便宣传练法轮功是如何如何的好,还引得村里好多人都来我家里练功。

  这时的我,随着练功、特别是“学法”的深入,我已虔诚地把“师父”当作了“宇宙主佛”,自己也不再满足于练功不吃药不打针能治好我的病的低要求了,我还要按照“师父”许诺,“上层次”、“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圆满”后享受“大自在”、甚至“飞升天国”。

  自此,我严格按照“去执著”、“向内找”的要求,家务活儿不干了,地里的农活不干了,一切影响修炼的事情都扔给丈夫,家里乱的一团糟。不仅如此,我还把平时生活上都舍不得花的钱毫不心痛用来买练功需要的书籍、录音机、录像机、磁带、录像带等,还召集村里的好多同修来我家里修炼,一起听、一起看,一起交流,一起修炼。

  那时,儿子一周定期回家一趟,也曾问起过我练功的事,我抓紧时间给他宣扬法轮功,说自己练了后如何如何的有好处,还要求儿子也来跟着我一起修炼。凭直觉,儿子那时肯定不太相信,他推脱说工作忙,不同意参加修炼。

  当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可当时处于极度痴迷中的我,在其他功友的鼓动下就认为是国家误解了法轮功。又一个周末,儿子回家劝我说:“妈,我早就感觉你们练那个功有问题吧,要不国家怎么会取缔呢,你以后也就不要练了!”丈夫也趁机劝说我不能再练了。可是,我当时非但听不进他们的劝告,反而认为自己好不容易修到一定“层次”,绝不会为快要到手的“圆满”而停止修炼。那时,一些与我一样痴迷的功友经常给我传一些“师父”的“新经文”,说“最后的圆满”快到了,“师父”号召弟子要“走出去”、“讲真相”。那一段时间,我常常背着丈夫、趁着夜色在大街小巷张贴法轮功的宣传单。每完成一次“讲真相”的任务,我就觉得自己又上了一个“层次”,感觉自己距离“圆满”的路又近了一步。

  2000年11月的一天凌晨3点左右,我背着“真相”资料准备偷偷出门,被丈夫发现并进行劝阻。丈夫对我说:“你这样做是违法犯罪行为,抓住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说:“什么法不法的,你们人间的法有‘宇宙大法’大吗?”丈夫急了,为了阻止我,抓起我的“真相”资料就撕,还痛骂到:“法轮功把你害得中邪了,你知道么?李洪志就是害人精,我就骂李洪志了,他那么厉害看他敢把我怎么样?”当听到丈夫敢辱骂我“神圣”的“师父”的名字时,我也急眼了,我一个劲的念“法轮大法好”,祈求“师父”的原谅。

  此为,我们夫妻经常为这些事情吵吵闹闹,丈夫感情逐渐淡漠,终于在2001年的5月份,丈夫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几年都不回家。

  丈夫的离家出走并没有唤起我的理性,我反而觉得去掉了“情”而能够更加投入地去修炼“圆满”了。儿子得知他爸爸离家出走了,回来哭着苦苦劝,哀求我不要在法轮功邪教中执迷不悟。面对儿子的眼泪,我不为所动,反而还说:“我练功不光为自己,为的是全家得福!”儿子哭着说:“妈,你看看我们家哪个‘得福’了?这个邪功把爸爸都逼走了,搞得我们家不像家的,醒醒吧我的妈呀!”我大骂儿子:“你个兔崽子懂什么!你就是阻碍我修炼的魔,你不再是我的儿子!”儿子看也急了,生气地把我练功的书籍都扔了,并把自己关进自己的屋子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呆坐着。我也对他不管不问,继续修炼我的功,还暗暗骂道:想阻止我修炼,没门!第三天,儿子看我丝毫没有要停止练功的意思,心灰意冷地回厂里,我又为自己“去情”经受住考验而暗暗兴奋。

  2001年8月的一天早上,儿子回来了,一进家门什么都不说,目光呆呆的,整个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再一次把自己关在家里闷着一天不说话。我对他还是不管不问,继续修炼我的功。晚上12点过,我正在打坐练功,儿子突然闯了进来,抱着脑袋对我大声吼叫:“妈,你还练功啊,看着你练功我就头痛,难道你就真的不管你儿子的死活了吗?”我白了儿子一眼,继续修炼。儿子歇斯底里的出了我的房间不知去向。第二天,邻居跑来对我说:“不好了,你家黎明一丝不挂在外面乱跑,还到处烧纸钱说求菩萨保佑!”

  儿子疯了?怎么会呢?我如此虔诚的修炼,过了一道又一道的磨难,儿子怎么会这样呢!“师父”不是说“一人练功全家得福”?那时我还怀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这也是“师父”给我的又一次考验,并叫了几个“功力深厚”的“同修”来我家一起发功,帮助儿子“消业”、“除魔”。谁知道事与愿违,儿子一天不如一天,以至到后来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到了冬天都在外面“裸跑”,还会无缘无故的伤人。

  儿子疯了没过多久,传来引我入法轮功门的姐姐去世的消息(姐姐由于摔断了左腿,坚持“消业”拒绝上医院治疗而引发败血症等多种并发症最终丢了性命),我被彻底击懵了。“师父”不是说过真正修炼的大法弟子是不会得病,怎么还会死呢?!那一刻,儿子成天疯疯癫癫的影子也在我眼前晃荡,我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了。

  好在反邪教志愿者及时帮助了我,在我犹豫和徘徊之时,是他们最终把我从法轮功邪教的陷阱中给拉出来了。在村委会和好心人的帮助下,儿子被送进医院医治,但结果还是不尽人意,经过这次医治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但没能彻底断根,每年总有几次间歇发病。儿子如今都32岁了,依然孑然一身,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虽然我彻底醒悟了,丈夫也因为我彻底走出法轮功的阴影而回归家中,可曾经的修炼之痛,那种痛彻心扉的过去,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让我后悔终生。

 

 

田祈珍与儿子在田间劳作镜头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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