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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除魔”父亲差点掐死母亲

作者:刘水菱 · 2010-08-19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水菱,今年20岁,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我、姐姐和父母构成一个温馨的四口之家。虽然家在农村,物质经济条件比较落后,但我和姐姐度过了一个愉快而又美好的童年。   我的父亲刘居方,母亲顾开兰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想着通过辛勤劳动养家糊口,培养子女。由于老家位于里下河腹地,不仅人均耕地少,而且地势低洼易遭内涝,地里收成比较差。为了多挣钱,1997年下半年,父母将我们姐妹俩寄养在外婆家后,一起到上海打工。在上海,父亲骑人力三轮车送客送货,母亲做些卖茶叶蛋、米饼等小生意。据母亲讲,尽管当时工作很辛苦,收入也不高,但在除去他俩的生活开支后,能够按时寄回我和姐姐的生活费、学杂费。不仅如此,父母相互照应、相互扶持,日子过得很和美。

  可从1999年的春节后的某一天,父亲带回一本《转法轮》起,我们这个家庭的命运开始悄悄地转变了。

  母亲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对高中毕业的父亲可谓是言听计从,经常跟随父亲练习打坐,修炼法轮功。就这样,他们慢慢地陷入了法轮功的泥潭中。特别是父亲常常为了参加集体练功而放弃送客送货的生意。国家取缔法轮功后,他们从上海携带了部分法轮功宣传资料回到了兴化。那段日子家里经常有一些不熟悉的人进进出出,行迹诡异。那时,我和姐姐的学习、生活,父母已无心过问,全靠舅妈照料。

  家里人对我父母参与修炼法轮功十分反对。爷爷、姑姑、舅舅及舅妈轮番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要求他们看在我和姐姐的份上把日子过好。父亲不听亲友的劝阻,继续与功友串联、聚会,经常偷偷外出散发法轮功宣传品,悬挂法轮功宣传标语。母亲胆小,加上由于修炼法轮功断了收入来源,生活确实难以为继,于是停止修炼,到舅舅开办的船厂打工。母亲不练法轮功后,也加入了劝说父亲的行列,指望父亲能够看在夫妻情分上,放弃修炼法轮功。可事与愿违,父亲不仅没有停止修炼,而且越陷越深,将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几乎不从事劳作。

  那几年,由于母亲打工所挣的钱只能勉强维持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我和姐姐的生活费和学杂费,一直靠舅妈提供。虽说舅妈对我们很好,从未有过怨言,但我们总有种过意不去的心理。常常为学期中间的学校统一收费(打预防针、班费)犯愁,总觉得不好向舅妈开口。2006年秋天,我本该读初三了,可姐姐考上了苏州农学院需要一大笔学费,感到姐妹俩同时上学,舅妈的负担太重了。思前想后,我只好对舅妈说,不上学了。当时,我曾幻想自己的辍学也许能够唤起父亲的觉醒。可希望再一次破灭了。父亲不但没有回心转意,而且好像精神上出了问题。常常一连几天,不和家里的人说一句话。即便家里人主动问候也不搭理。面对他人的劝说,不是沉默,就是拳头相向。为此,家里战争不断。

  2007年秋天的一个深夜,父亲用剪刀将母亲的一件上衣剪成布条,企图用布条勒死妨碍他修炼“上层次”的母亲。从睡梦中惊醒的母亲极力挣扎。听到挣扎声后,我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我被当时的场景吓呆了,一边本能拉住父亲的胳膊,一边哭喊呼救。在及时赶来的邻居们的帮助下,母亲捡回了一条命。从此,父母的关系彻底恶化。母亲住到了舅舅的厂里。父亲依旧练功,生活主要靠爷爷、姑姑接济。

  2008年初春,爷爷看到父亲精神状态极差,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东拼西凑了几千元钱决定送父亲到扬州治病。可父亲死活不愿接受治疗。为此,家里整天吵闹不停。看到年迈的爷爷请人帮忙用绳索捆绑父亲去治病,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绝望、无助。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我只好匆匆地逃离那个家,到县城打工。

  父亲住院、出院、再住院,如此反反复复。那个所谓的家,也就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了。去年下半年,面对一个四处漏雨,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房子,没有维修能力的母亲只好忍痛把它贱卖给了邻居。至此,连个家的象征意义的符号也没有了。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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