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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武安:妻子的不幸

作者:柳武安(口述)白云飞(整理) · 2012-01-18 来源:凯风网

  我叫柳武安,1949年5月出生,吉林市丰满区江南乡农民。一双女儿,现在都已成家立业,如果老伴妻子韩奎芬健在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抛家舍业地到外地打工。因为一回到家里,我就想到老伴惨死的情境,出去打工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麻木自己思念妻子的心。

  奎芬比我小一岁,打小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平时在家操持家务,干点农活。1998年,奎芬不幸患上了糖尿病。由于家里经济拮据,也是为了减轻我的负担,她在邻居的劝说下,抱着治病目的开始练起了法轮功,结果在法轮功的泥潭里越滑越深不能自拔。

  刚开始修炼那会儿,奎芬还能时常地在家里照顾孩子干点农活,可是好景不长。随着修炼法轮功的痴迷,妻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修炼法轮功,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不管孩子上学吃没吃饭,甚至连家务活都不干了。一听说哪里有会功的,她就一下来了精神,再重要的活都阻止不了她去参加那些活动。她见人就说“练法轮功好,我的糖尿病都练好了”(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有好转),甚至还劝说别人修炼法轮功。一旦听到谁说法轮功一句不好的话,她就特别不愿意,要理论半天。当时她对我说,只要心诚修炼法轮功,一定会把自己的病治好的,病没治好就是心还是不够诚,需要继续修炼。在妻子痴迷法轮功的时候,一双儿女也正是学习最紧张的时候,可妻子一天到晚除了家里打坐练功,哪里还顾孩子的学习和生活。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妻子奎芬好像得了魔症似的,天天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那段时间她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有时连着几天不回家,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对亲戚、邻居的好言相劝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总认为来劝她的亲戚、邻居都是常人,是在阻挠她修炼,而她是修炼人,不能和人家一样。后来甚至反过来劝人家和她一起修炼法轮功,弄得那些好心的亲戚、邻居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而妻子奎芬却无动于衷,后来为了一双儿女,我不得不回家照顾他们。

  2004年2月18日早上一起来就没看到妻子,后来才知道妻子奎芬天不亮就和几个功友一起去吉林市丰满区江南乡一个集镇上散发法轮功传单,被派出所民警抓了现行。奎芬因触犯了国家法律受到制裁。

  2005年3月15日,奎芬出狱那天,我带着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一起去接她。虽然奎芬和我们一家人分开了一年的时间,但看到我们却仍然表情木木的,我知道妻子仍在痴迷法轮功。

  2006年夏天的一天晚上,无意中我发现正在洗脚的妻子使劲地挠她的脚,仔细一看才发现奎芬的脚竟然发黑了。原来由于多年拒医拒药,拖延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她患上的糖尿病病情一天天地开始恶化。我和儿子一起带她去吉林市中心医院,经医院检查,病情已经变成了糖尿病综合症。

  医生说奎芬的脚可能要一点点溃烂,再后来只能靠截肢才能阻止溃烂的发展。为了照顾妻子,我临近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挣钱维持家用。邻里乡亲知道我家的情况后,都伸出了援助之手,村里的治保主任刘才还让我妻子去他家开的食杂店里帮忙,每月还给500元工钱,实际上也是在有意接济我家。在家人悉心的照顾下,奎芬的病情虽然有了一些缓解,但最终还是没有阻住病情的发展。

  到了2008年冬天,她的脚趾开始溃烂,也下不了地了,每天都散发着一股股恶臭。没办法,我和一双儿女在邻居的帮助下一起把她拉到了吉林市北华大学附属医院治疗。为了让妻子多活一些时间,根据医生建议,我和儿子商量后决定给妻子截肢,截去了脚的大部分。可是当妻子手术后有了意识竟然抓我打我,说我和儿女害了她,说什么“师父”一定会救她的,大法弟子有“师父”的“法身”保护。面对着妻子满口的胡言乱语,我真想狠狠地抽她两个大嘴巴。在医院里治疗了三天,因为家里的经济状况已不允许我们继续在医院里住下去,只好带了一些药回家治疗。

  奎芬不能下地活动,然而她还是很反常,她说现在是李洪志在考验她,是在“消业”,她即使爬也要出去“讲真相”救人。一不注意她就往炕下翻,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把给她盖在身上被子一次又一次地扔到地上,我和儿女只有轮班看着她。2009年6月中旬,我和儿女又带奎芬去了一趟吉林北华大学附属医院治疗。这次,奎芬的脚由于溃烂严重,从小腿的中间一起截掉了。看着出手术后妻子那空空荡荡的小脚,我和一双儿女拥抱着一起哭了起来,即使这样,也没能阻断妻子奎芬死亡的步伐。

  2009年11月15日,妻子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怜的奎芬刚过59岁就弃我和一双儿女而去了。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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