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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法轮功让我泯灭了人性

作者:柳 英 · 2012-08-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柳英,女,今年46岁,现住在大庆市让胡路区。

  我和丈夫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丈夫勤劳肯干,我又勤俭持家,过日子特别要强,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供孩子考大学改变命运是我们夫妻俩最大的愿望。

  1999年春节,我和丈夫领着孩子回娘家拜年。姐姐也回娘家,姐妹两个见面特别亲热,没说几句话,姐姐就迫不及待地对我介绍起了法轮功,说这是一部神奇的“大法”,不但能祛病健身,还能开悟开慧,并送给我一本《转法轮》。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进了法轮功。那时候正是冬闲时候,别人家的家庭妇女都三五成群地串门子、打麻将,我性格有点内向,不愿意玩那些。整天捧着本《转法轮》,想着怎么能给孩子开慧。渐渐地,被书中“真善忍”、“做好人”等说法深深地吸引。还劝丈夫也练法轮功,丈夫也被我说动心了。自从练功之后,都按照“做好人”、修心性的标准去做,丈夫也戒了烟酒,两个人不再因为生活琐事打打吵吵的,把精力都用在了练功“学法”上。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有过算命、请锣仙的经历,对生命、灵魂等充满了好奇之心,对“神”、“佛”满怀敬畏。练法轮功之后,我对李洪志“往高层次带人”,修炼好心性,能“上层次”、“开天目”,甚至修成“佛”,“圆满”到“天国世界”的说法坚信不疑,并深深地痴迷其中。

  在家学习《转法轮》半个月左右,我和丈夫带着儿子,每天坚持去练功点打坐练功。后来孩子姥姥姥爷看不过去,天气太冷了,担心把孩子冻坏了,把孩子接走了。回到家后,和丈夫馒头、咸菜的对付吃一口饭,便开始“学法”。因为“得法”晚,担心被“圆满”落下,更加努力“勇猛精进”。在看“开天目”那个章节的时候,李洪志说只要真正放下心来学“法轮大法”的,人人都会有感觉的。我细细体会,似乎真的有书中描述的前额发紧,肉往起聚,聚起来往里钻的感觉,虽然我还没有看得见,但相信自己只要不断提高“层次”,就一定可以“开天目”,内心对“白日飞升”、“圆满”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丈夫哥兄弟五个人,他排行老四。公公去世的早,婆婆一手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我们夫妻两个对婆婆非常孝顺,婆婆五个儿媳妇,她最喜欢我,觉得在我家里待得最舒心。平日里我对婆婆孝敬有加,结婚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婆婆红过脸,感情处得像亲母女似的。在我和丈夫的带动下,婆婆也加入到了练功行列。她年纪大,不识字,我就在家给她讲解。婆婆跟着我学动作,每天很虔诚地打坐练功。有一次,婆婆出门不小心摔倒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并出现腿疼的症状。我没有送婆婆去医院,而是对婆婆说:“你这是有‘业力’,师父会帮你‘消业’。你腿疼那是‘业力’往出钻呢,坚持住了,就能长功,一阵一阵疼那是师父帮你‘消业’呢,‘业力’正一块一块往下消呢。”婆婆很相信我的话,强忍着疼跟着我练功。在家里,原本贤惠勤快的我,已经把持家过日子全都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带领家人“圆满”。《转法轮》的章节能脱口而出,在丈夫和婆婆心里,我是根基好,修得高,由贤妻良母变成了家庭练功点的核心,在练功“学法”上我说一不二,婆婆说:“英啊,你是王,你就是咱家的王啊!啥都是你说了算啊!”

  1999年7月份,正当我痴迷正深的时候,国家在宣布取缔法轮功,家里的《转法轮》、李洪志画像、讲法录像都要求上缴。丈夫和我商量,要不咱们别练了,国家都不允许了,这是犯法。我恨他没有骨气,不坚定,不是真正的大法弟子。我偷偷地藏起来一本《转法轮》,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偷偷地练。

  2000年5月,有一天晚上睡觉时候,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像是肠子转来转去的,突然悟到,这是“师父”再给自己下“法轮”吧,是“师父”看我这么坚定,在给我长功呢!我激动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中看到“师父”向我招手,我伸出手去,“师父”微笑着在我掌心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柳英,你是大法弟子,修得好,可以圆满了!”我醒来后,反复回味这个梦,越想越觉得这是“师父”对我的点化。我悟到要找到上天的门必须得去北京,到天安门去“圆满”。

  我悄悄地买了去往北京的火车票。临行前,我把儿子叫到身边,告诉儿子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了,哪些东西怎么用,给儿子交代后事。真要“圆满”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儿子。儿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抱着我的腿痛哭:“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心被深深地震撼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呢?让儿子烧了车票,抱着儿子眼泪就落了下来。可是,一拿起《转法轮》,就觉得自己要加倍修炼,要后来者居上,修不去“情”,怎么能“上层次”?

  为了加快练功进程,我开始在《转法轮》中寻找捷径,李洪志说“往往师父往高层次上传功,真正要带人的话,他这一法门里边有辟谷”,“我出山的首要目的,就是往高层次上带人,真正的往高层次带人”,“你要真要辟谷,你尽管修好了”。我下定决心,开始“辟谷修炼”,拒绝吃饭喝水,用绝食来净化身体。因为婆婆劝我吃饭,我觉得她这是在阻碍我长功,影响我修炼,竟把婆婆赶出了家门。

  2000年7月份,正是大夏天,在绝食第7天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脸瘦的脱了相。爸爸妈妈守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我却对他们说:“就是死了,元神也飞走了,到了天国了。”两个哥哥揪着丈夫的衣领子,说:“咋地,你还想再娶个媳妇儿啊?”丈夫如梦初醒,说送我去医院,不吃饭就硬灌吧,也不能看着我死。丈夫和兄弟三个人把我抬上车,我挣扎着反抗,却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丈夫握着我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顺着脸颊淌到嘴里,他就那么无声地哭,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这个大男人这么脆弱的时候。迷糊中我就想,他们并不情愿送医院给我灌食,我这不是在逼他们做“魔”呢吗?我不能这么做,这不利于自己修心性,这是在失德。我拉着丈夫的手,说:“是不是要到富裕县城了,你找个饭店,我想吃饭。”哥哥听我说要吃饭,都激动得哭了。哥哥说:“我的好妹子,只要你想通了,哥天天请你下饭店都行啊!”

  我身体恢复后,婆婆又回到我家。我依然抱着“圆满”的心,对法轮功更加痴迷。2005年年初,婆婆突然脑溢血中风,出现了半身不遂,身体不能自理。每次婆婆吃力地要坐起来的时候,儿子要去帮忙,我都阻止,让婆婆自己坐起来,对婆婆说主意识要强,才能“消业祛病”。婆婆大小便需要我照顾,频繁地给她端屎把尿,我嫌麻烦,觉得她这样影响我“学法”练功,耽误我“圆满”的进程。我就给婆婆定点撒尿,每隔3个小时整点时候才允许撒尿。一次婆婆有尿憋不住了,挪蹭着到床边上,我也不去把她,说没到点呢,你得坚持住,婆婆控制不了,不小心掉坐在地上,就一大泼尿都尿到了裤子上,婆婆咧着嘴,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我劈头盖脸地说,你主意识不强,不听我的话,胳膊腿、生理都不受自己控制,还算什么修炼人?婆婆挪蹭着往门口爬,儿子想去扶她,我也拦着不让,就让婆婆坐在冰凉的地砖上,两个多小时没有管她。丈夫回来了,看自己妈哭着坐在地上,地砖上是一滩焦黄的尿渍,就那么满眼责备、不解和怨恨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紧紧地抱起婆婆放在炕上,娘俩个抱头痛哭。

  到2009年5月份时候,婆婆病得越来越重,起初给她讲法她还能坚持听一会儿,问她信不信法轮功,她还能点头说信,可是没有几分钟就耷拉着头,我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了,像痴傻一样。我自己琢磨着,这是不是“主元神”都没了呢?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婴孩,变胖变大,突然就变成一个空壳。我悟到这是李洪志在告诉我婆婆的“元神”已经死了,只剩下肉身和空壳,被其他生命替代了,已经不是自己的婆婆。觉得她没什么用,练功也不行了,还总是干扰我,我开始虐待婆婆,不给婆婆饭吃,想要把她饿死。还为自己找借口说,这是为了她好,“饿死就圆满了”。家里人看我已经变得不正常,都想法让我出去换换环境。9月份的时候,远房的表妹家有个饭店,说让我去干点活,我也觉得在家修炼总被打扰,就同意去了。

  我去了两个月后,担心丈夫放不下母子情,过不了关,上不了“层次”,愣是软磨硬泡地缠着丈夫也和自己出去打工,把重病的婆婆扔在家里,不闻不问,让其他兄弟去照顾。丈夫离开家后,小叔子把婆婆从我家接走,我心里的石头才像落了地,在这过程中也曾反省过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但是心头一有这个想法,马上又被李洪志和法轮功的“去情论”影响,告诉自己要守住心性,不然就掉下去了。二十多天后,婆婆就撒手西去。丈夫听到婆婆去世的消息,嚎啕大哭,大骂自己畜生不如,我竟然劝他:“咱们真正的父母在天上,这个不是你的母亲,有什么好哭的。”

  那段时间,自己始终放不下那颗“圆满”的心,被李洪志和法轮功精神控制得无法自拔,封闭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脑袋里只装着“讲真相、劝三退、发正念”,变得六亲不认、无情无义,哥哥家女儿婚礼都不去参加,小叔子家孩子上大学升学宴我也不露面,伤透了亲人们的心,对婆婆的所作所为深深地伤害了丈夫,扭曲了孩子。教我练功的姐姐却认为我修得好,一直跟着我修,受我对婆婆行为的影响,对她自己婆婆也做了很多不孝的事情,害得她婆婆有轻生的念头,夫妻关系紧张。

  2010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终于深刻认识到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是它使我泯灭了良知,泯灭了人性,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我痛下决心彻底和法轮功决裂,摆脱李洪志和法轮功的精神控制,回到社会,回归家庭,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会用我以后的岁月,好好爱我的父母,爱我的丈夫和孩子,并诚心地向逝去的婆婆说声:“妈,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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