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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礼:我失明了

作者:张兆礼(口述)菁晶(整理) · 2012-08-03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兆礼,曾经是辽宁省地质矿产局驻丹东市第七地质大队的一名干部,在几十年的地质工作中始终是兢兢业业,创先争优,做出过不少的成绩,得到过很多的荣誉。老伴贤惠能干,一辈子在家操劳,抚养照顾膝下的二男二女。1987年我退休以后,领着不菲的退休金,与儿孙们享受着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其乐融融。可是,这一切却因我迷恋了法轮功而消失了,留下了无法挽回的缺憾。

  1990年5月份,我的左眼因患青光眼病做了手术,视力明显减弱,坚持滴药水维持视力,防止复发,靠着视力正常的右眼,对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不幸的是,这年冬天我老伴却因患糖尿病并发症逝世,给了我很大的打击。而且儿女们都在外地生活打拼,我只能独自一人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还增加了结肠炎、膝关节炎、睡眠不好等毛病,但并无大碍,身体还算硬朗,平日里闲着无事就找老同事、老邻居切磋棋艺,唠唠家常,散散步来打发时间。

  1997年5月的一天傍晚,我到附近的体育场散步,看到一群人边听录音边比比划划的,好像在练气功。走近一看,发现一块大白布上写着“法轮功”三个字。我好奇地上前询问,三、四个练功的老年妇女兴奋地向我介绍说:“练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有病不用打针吃药,自然就会好”,“练功可以得‘福报’,全家受益。”当听说我是地质队退休的,有个老太太神神道道地说:“你早练就好了,练到‘高层次’还可以‘开天目’,不用地图,不用仪器,一发功就能发现矿物!”

  对这些人的说法,我当时将信将疑,但想到自己闲着无事,身体也有些小毛病,练练气功也许有好处,于是就在现场买了一本《转法功》,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跟着他们练起了法轮功。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生活有了规律,精神有了寄托,特别是有了心理暗示的作用,自我感觉拉肚子、膝关节疼痛、失眠等症状减轻了,自以为这就是练法轮功得到的“福报”。后来还渐渐地对所谓“度人”、“圆满”、“成佛”等邪说深信不疑,对李洪志崇拜得五体投地,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学法”、练功、交流心得上,凭着自己有较强的组织和宣讲能力,很快就成了“精进者”,而且还在家里建起了一个练功点,当起了辅导员。

  那个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法轮功,根本装不进其他事情,对儿女们的事情也不管不问,甚至他们打电话来嘘寒问暖我都觉得不耐烦。记得有一年中秋节的前一天,远在青岛的女儿一家三口回家看望我,第二天下午正是我和功友们在家里打坐练功的日子,听着从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炒菜做饭的声音,看着9岁的小外孙好奇地从门缝探头探脑的样子,让我心烦意乱,火冒三丈,大吼道:“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这是对师父的不敬,会遭报应的,快把门关上,滚远点儿!”吓得小外孙呜呜直哭。

  女儿气愤地指责我:“爸,你真是走火入魔了,在你眼里练功比什么都重要!”我反驳道:“我练功还不是为了保全家平安,我‘圆满’了,你们都能跟着沾光。”女儿女婿费心做了丰盛的晚餐,我只闷头吃了两口就又回屋练功了。他们这次回家,原本想多呆些日子陪陪我,见我根本不理会他们,无奈过完中秋节的第二天就买车票回大连了。

  他们走后,我还暗自欣喜,“总算没有人干扰我们练功了”。对自己的儿女们这样无情,对别的人更是如此,每当功友们的家人有事找上门来,我都拒之门外,还告诫“功友”必须专注,放下“名、情”,摒弃一切干扰,才能“上层次”、“求圆满”,弄的左邻右舍都说我冷酷无情,意见很大。

  在习练法轮功的四年里,由于我一门心思“学法”,相信练功能“治病”,整天没日没夜地打坐修炼,饮食作息没了规律,原来防治青光眼等其他病的口服药和外用药都不吃不用了,身体日渐消瘦虚弱,抵抗力明显下降。

  2001年7月的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呕吐起来,右眼什么也看不见了,与当初左眼患青光眼时的症状相似。慌忙中我借助朦胧的左眼用双手摸索着起身,打算给家住郊外的小儿子打电话,让他赶快回家带我去医院。但转瞬一想,我是大法弟子,怎么能像“常人”那样去医院看病呢,眼睛出问题肯定是“业力”所致,只要坚持修炼,消除了“业力”就会好的。于是我就强忍着头痛开始打坐,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头痛症状果然没了,右眼又能看到东西了。这时候我非常兴奋,相信这是“师父”“保佑”了,推我“上层次”了。在此后的两年间,我头痛、右眼看不见的情况隔三差五反复发作,而我却以为这是功法日渐“上层次”的反映,对法轮功的痴迷更是变本加厉。

  到了2003年3月,有一天夜里,当这些症状再次发作时,无论我怎么练功,怎么求李洪志“保佑”,右眼再也不能那样神奇复明了,连左眼的视力也比以前微弱了许多。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眩晕,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幸好第二天上午小儿子来看我,见我这幅模样,吓得不得了,把我送到医院抢救。经诊断,原来我的右眼早已患上了阵发性青光眼,眼压已达到60度,由于没有及时治疗,眼底视神经因长期受压迫完全受损,不可逆转,错过了手术良机,彻底失明了。幸亏在医生的全力治疗和儿女们的精心照顾下,我的左眼保住了0.2度的视力,模模糊糊能看到点东西。

  眼睛失去了光明,却让我终于从法轮功编造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世界中彻底清醒过来。回头想想,我痴迷执著地练法轮功五六年,到底得到了什么“福报”?反而牺牲了我晚年宝贵的时间、精力、金钱、亲情、友情、健康,弄得自己眼睛失明,连累儿女们担惊受怕,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2009年春节过后,大女儿和女婿见我年岁已高,眼睛看不清东西,生活难以自理,就把我接到了他们身边细心照料。可是,无论大连这座海滨城市有多少令人陶醉的山水美景,我却再也不能去欣赏她的美丽了。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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