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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君利:“圆满”是虚无缥缈的

作者:段君利 · 2011-05-06 来源:凯风网

  我叫段君利,女,今年37岁,是信阳市一职高的教师,曾在法轮世界里迷失了15年,并因此差点失去了温馨的家庭,失去了最爱的丈夫。

  受爱好气功的父亲影响,我上高中时就以练气功的方式来锻炼身体,最初练的是大雁功。1995年8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法轮功,开始只是试一试,但很快就喜欢上了,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

  在我的带领下,我姐姐段淑利也于1997年开始练起了法轮功并逐渐痴迷。姐姐是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外科护士,1998年结婚,同年底她在医院生孩子,由于胎儿太大,出生时难产。医生先让护士挂上催产针,姐姐却歇斯底里地拔掉针头,坚决做到法轮功要求的“不打针不吃药”。后来同为医生的姐夫看见姐姐出现危险,与医生商量使用剖腹产或助产技术,姐姐却说生不下孩子是“业力”太重所致,为了“消业”、“上层次”而拒绝手术。结果孩子因出生迟缓,导致大脑缺氧,智力低下,到了上学年龄仍然口齿不清,走路不稳,眼睛白眼多黑眼少,脑袋也总是不停地来回摇晃,一幅明显的白痴相,没有学校愿意接收。姐姐的婆婆因对姐姐耿耿于怀,一直拒绝接纳这个孩子。我年迈体弱的母亲只好接管下来,每天艰难地教他认字、识数。现在孩子十多岁了生活仍不能自理,不论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受人欺负,白发苍苍的母亲常常无奈地悄悄流泪,哥嫂也总是唉声叹气。有了一个智力低下的病孩,全家人的生活都特别沉重。

  然而我并没有吸取姐姐的教训。自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的十多年里,我仍然时断时续地偷偷习练。由此一度导致家庭关系紧张,濒临破裂的边缘。

  我之所以执迷不悟,是过于迷信李洪志,坚信李洪志说的那一套。比如,我练功之后找到了现在的丈夫。我当时认为这就是修炼法轮功得来的福报。我1995年就参加工作了,老公1999年才来我们学校。他聪明、能干又务实,心肠也好,为人也实在。在与他接触的单身女孩中,我的条件并不出色,可他却偏偏选中了各方面都很平庸的我,真可以说是天上掉下个宝哥哥。但老公根本就不相信法轮功,而且极力反对我练功。在他的严密监控下,我不得不忍痛停止了一段时间。事也凑巧,我停止修炼还不到两年,2003年他考上了广州某重点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留在了深圳工作,从此我们两地分居,他想监控也望尘莫及了。我觉得这又是“师父”帮我排除了干扰,于是又偷偷地练了起来。

  如果说最初练功是为了强身健体,那么此时重新修炼则是为了躲避现实生活的压力,转而追求“金灿灿的法轮世界”。婚后短暂的喜悦过后,我又开始对现状不满:老公虽然人好、有学问,但他没钱,也没有时间挣钱;我娘家和婆家家境都很一般,结婚时连套婚房都买不起,我总想着能拥有自己的小天地,但几次做生意都失败了,经济上一直很拮据;我们从婚后就与公婆挤在一起。自1995年以来我的思想被法轮功左右,总分不清想象与现实,言谈举止、考虑问题也很另类,婆婆不喜欢我。加上女儿出生后,家务事增多,家庭矛盾随之增多,而老公又不在身边,我连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心中非常的痛苦和迷茫。《转法轮》中说:“佛教中认为当人就是苦,只要你当了人,就得受苦。”“天上的佛没有苦,全是高兴事、幸福事,要什么有什么,大自在。”“把你从人的痛苦之中度到天国去,那是真正的、根本的解决人的痛苦问题。”这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对“上层次”、“求圆满”更加深信不疑,修炼也因此成了我全部的精神寄托,而浑然不觉它给家庭和亲人带来的伤害。

  我放下了母子亲情,变得自私又冷漠。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可我的女儿从一出生我对她就亲热不起来。一想起李洪志说的“你知道这一世你们是一家人,你知道前一世你们不是一家人吗?……这一辈子是你的孩子,你知道上一辈子他是谁的孩子?”我根本就找不到做母亲的感觉。我满脑子想的全是“圆满”,有空闲时间就是修炼,孩子在我心中无足轻重,全靠她奶奶一手带大,孩子生病了、不舒服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奶奶,而我却对此无动于衷。一次我牵着孩子上街遇见了一个同事,同事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很惊异地问我:“君利,你的普通话说恁好,你女儿咋还是一口信阳话?”我简直无言以对。是啊,如果我能多跟孩子呆在一起,多照顾她一些,何至于她连普通话也不会说?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一年级了,对我的感情远没有对她奶奶亲。

  我疏远了夫妻感情,变得无情又无义。按照法轮功的理论,“人间的亲人”只是“客栈”小宿,这世的亲人还不知下世转世轮回成谁的呢。那么,我曾经引以自豪的老公,也不再是我的牵挂,我没有了对家庭的责任,没了对亲人的关爱,而一心只想修炼,早点回天国,去寻找自己真正的亲人。老公是个常人,希望我像常人一样做个贤妻良母,过着常人般的幸福生活,我知道我做不到。我想跟他说,“我们人来到这里不是来当人——是来吃苦、消业的,只有通过‘修炼’,经过吃苦、消业,咱们人才能返回先天的本性,做到返本归真,回到自己的天国世界里。”“我们不想追求常人要得的东西,而我们所得到的又是常人想得都得不到的。”我知道他也不会理睬。我们俩的差异越来越大,沟通越来越少,共同生活的道路上也渐行渐远。他一人在外打拼累死累活,我对他的关心、体贴却越来越少,经常以节约电话费为由不与他联系,他对我则是满腹的怨言。

  我变得是非不分,激化了家庭矛盾。婆媳关系本来就是道难解的题,法轮功则成了横亘在我与婆婆之间的死结。按照法轮功“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的说法,我心安理得地醉心于法轮世界,既不问人情世故,也不管家务琐事,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婆婆一个人做。婆婆娶了个既不能挣钱养家,又不愿干活持家,甚至连孩子也不管、老公也不顾的儿媳,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怨愤之情常常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我从不自省,一想起李洪志说的“你们常人的情是低层次的,自私的,我们修炼人要的是慈悲众生,是无私的”、“修炼的人是慈悲的。当你真的是慈悲众生的时候就不会再有情来困扰你了,而且所有牵扯到情的家人也不会再说你对他们无情了”,反倒认为自己很高尚,丝毫不觉得给婆婆造成了伤害,而把伤害看成了一种高尚的慈悲、一种升华到了觉者的慈悲。因此无论婆婆为我、为这个家付出再多,我从未对她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暖心的话,从未对她有过嘘寒问暖。无论她再累、再忙,我也从未给她搭把手,更不用说她累了、病了想让我给她送口水喝。婆婆气得吵我、骂我我也不理她,从不主动与她说话。不管婆婆说我什么,我展示给她的永远是一张毫无表情的、冷漠的、麻木的脸,而这其实是对她更大的伤害。

  最终导致家庭濒临破裂边缘的还是法轮功。婆婆整日面对一个僵尸般的儿媳,精神都快崩溃了。她也曾怀疑我的怪异是修炼法轮功所致,试图开导我,被我拒绝。直到去年初她采取盯梢的办法,发现我躲在卧室里偷偷“发正念”诅咒她。恼羞成怒的婆婆实在是忍无可忍,气得用极恶毒的语言骂我,要撵我滚蛋,又给儿子打电话告状,威胁儿子跟我离婚。我老公听了也很生气,请单位领导到我家做工作,并打电话给我母亲。我母亲已被痴呆的外孙搞得身心疲惫,又怕我也家庭破碎她再也无力收留我,声泪俱下地劝我放弃修炼,我丝毫不为所动。白发苍苍的母亲实在无计可施,当着众人的面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求我为了孩子、为了家庭放弃修炼。这一跪寒了公公婆婆的心,也跪惊了单位的领导,但是我――一个忠实的法轮功修炼者,宁愿舍弃所有的亲人,宁愿无家可归,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信仰――法轮功,也不愿放弃自己的追求――“圆满”。老公彻底失望了,专程从深圳赶回来,决定要与我离婚,将我扫地出门。关键时刻,单位领导请来了反邪教志愿者。

  在志愿者的启发下,我渐渐从虚幻的世界回到现实,开始认真思考“圆满”的问题:说起“圆满”,从1992年李洪志最初传法至今已快20年了,弟子中有一个“圆满”的没有?没有。修炼了这么多年,有谁见过“圆满”的样子没有?没有。现在离李洪志说的2012年“圆满”的最后期限只有一、两年时间了,有谁看到“圆满”的希望没有?没有。再说说我身边的人,1999年李洪志发布《走向圆满》等“经文”时,我姐姐和其他几个同修倒是抓住了“圆满的最后机会”,跑到北京去“护法”“讲真相”,她“圆满”了没有?没有。至于我自己,我练功练得众叛亲离,家庭都快失去了,有“圆满”的迹象没有?没有。而为了所谓的“圆满”,我漠视骨肉情,抛弃夫妻爱,更无暇顾及家庭的责任,给亲人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差点毁掉了到手的幸福。我忽然明白了:“圆满”是虚无缥缈的,亲情才是真真切切的。

  在骨肉亲情的感召下,我终于从法轮功歪理邪说中解脱出来,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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