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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珍:那段迷失自我的日子

作者:朱晓珍 · 2012-07-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朱晓珍,今年39岁,福建省漳州市云霄县人。时至今日,每当我不断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时候,一段一生都斩不断理还乱的悔痛就会涌上心头。

  1996年上半年,我是县委宾馆一名在编人员。一个偶然的机会,经人介绍,我看到了《转法轮》一书。书上说法轮功能祛病健身,使人青春永驻;修炼法轮功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善忍”,谁能达到这一境界,谁就能掌握“法理”、就能修炼成“神”;练成以后,可以穿越时空,在各空间中自由来去;修成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当时想,真有这么好的功法,那我还上什么班?一个月也就领那么一点工资。要是专心练习法轮功,等修炼成“神”以后,那不就啥都有了吗?

  于是从1996年下半年,我开始跟着周围的功友修炼。随着“学法”的深入,我也越来越热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练功上,根本没心思工作,一心想着超越凡人。不但上班时间满腹心思都是“大法”,而且还利用在政府部门的接触面和影响力,不断地鼓动其他人跟我一起“修炼”。每到晚上,同事们再怎么邀请,我都不出门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反复抄写和默背《转法轮》。我几乎把除吃饭、睡觉以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学法”、练功上了,眼睛也因为长期看不规范的印刷读本而成了近视。我甚至还觉得这是我努力的见证,“师父”会看到的,会为我发功,促使我尽快走向“成功”。很快,由于我的文凭较高、口才好、肯吃苦,又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便多次在上级辅导站那边得到“认可”,我很快“晋升”为云霄县法轮功辅导站的副站长,“成长”为一名“骨干分子”,也发展了9名成员!

  1998年上半年,经过近两年时间的苦心修炼,我变得越来越孤僻了,不愿和家人、同事交流,在工作、生活中的行为也变得鬼鬼祟祟。我还不以为然,心里头还一直想,是不是练功还不虔诚?《转法轮》上不是说,其功法可以为练功人开“天目”,能“遥视”,能通晓过去、预测未来的吗?可我怎么练这么久了还做不到呢?至少也要有一点起色啊?于是我暗下决心,彻底放弃了工作,专心致志地加紧修炼,甚至连班都不上了,一整天一整天地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练习。看到我好好的一个人走火入魔成这个样子,家里人和同事们个个觉得惋惜,纷纷来劝说。可我已鬼迷心窍,根本听不进去。那时,我成了全单位出了名的“异类”,就连跟我要好的同事见我如此顽固不化,也开始疏远我,走路都躲着我。而我还错误地认为这样也好,没有身边的“魔”在干扰,我就能更专心地修炼,还幼稚地把他们对我的“另眼相待”当作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更加坚定信心,不被动摇,认为只要挺过这一关,自己就能成“神”了。

  1998年下半年,单位领导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想尽一切办法,叫来和我要好的朋友、亲戚对我进行规劝,不断给我摆事实,讲道理。对所有人的劝说,我丝毫听不进去,只有一个表情、一个态度:不理不睬,潜心练功。最后连父母也气得没办法,只有说气话,说我再练习法轮功,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已经着魔了,就跟他们顶撞说:“不认就不认,我还不想给你们当女儿了,这么好的练功机会,你们还阻拦我,不是师父说的‘魔’又是什么?”最后,由于连续长期不上班,按规定,我被单位辞退了,连父母也没有办法,不管我了。

  1999年上半年,我感觉更清静了、没有人再打扰我了,开始家门不出,给自己制定详细的练功计划:每天早上6点至9点练功,10点至14点背诵“经文”,15点至19点抄写书籍,20点至24点练功,每个周末还要组织站里的其他成员“交流”、“集体练功”。由于长时间的修炼,我变得不像人了,见人也没话说,甚至房门都不出。我的体重从原来的105斤减到85斤,人变得骨瘦如柴,好几次都晕倒在房间,父母要送我去医院,可醒来后的我坚决不从。照“师父”的话说,那是他在对我进行“消业”,对我的考验。我坚决不吃药,不打针,不住院,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我也束手无策。我仍然按照计划按时修炼。就这样,在修炼法轮功的日子里,亲人和朋友的劝说没有唤回我的痴迷。我自以为是的“执著”和功友们“要多做些贡献才能早些功德圆满”的蛊惑,把我一步一步推向难以回头的深渊。

  1999年下半年,反邪教志愿者知道了我的情况后,找到了我,亲人朋友也没有抛弃我。大家的规劝,反邪教志愿者的关爱、帮助,终于融化了我这一颗“铁石心肠”。几年以来,父母为了我失去了亲人团聚的天伦之乐,给他们带来的是担心、忧伤,每次总是哭哭啼啼。看着父母一年比一年老,自己感到无比的惭愧。想想这么多年自己修炼的历程,内心充满无限痛楚。痛定思痛,这一刻,我的天终于亮了,我的脑子终于醒了,我终于走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黑暗日子。

 

【责任编辑: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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