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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业”要了母亲的命

作者:卫彩霞 · 2012-12-05 来源:凯风网

  我叫卫彩霞,女,生于1957年9月,汉中市供电局物业公司职工,家住汉中市供电局前进路住宅区5号楼。母亲叫杨秀莲,生于1939年6月21日。1992年父亲去西安开会的路上,因车祸不幸离开了我们,当时我在陕西飞机制造公司上班,弟弟妹妹还小都在上学,为了照顾身患胃病、无业在家的母亲,我申请调到了汉中市供电局物业公司工作,那段时间,虽然父亲的去世给我们家庭带来了阴影,但母亲的关怀却让我们感到了无尽的快乐。我下班回家,弟弟妹妹放学归来总能按时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黄昏的小河边、中心广场上总能看到一家人欢欣的面庞,听到爽朗的笑声。然而好景不长,老天就和我们开起了玩笑。

  1996年春节过后,幼年在农村长大、封建迷信思想严重的母亲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去庙会烧香,回来后拿了本《转法轮》书,还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说:“我今天买了一本好书,不用看病,不用吃药就能把我多年的胃病治好,而且人家说练好了对你们都有好处……”当时正值气功热,我也听说过“法轮功”这个名字,还以为它是一种气功,心想:“练就练吧,反正母亲在家除了给我们做饭也没啥事”也就没反对。就这样母亲练上了法轮功。母亲干啥事都很认真,刚开始就把自己当小学生一样,每天抱着《转法轮》又看又勾,重点地方还记在旁边的小本子上,早晚还要按要求“打坐练功”,买菜、做饭还和以前一样按时,看见母亲比以前“充实”了,摆脱了父亲走后的孤独,我这个做女儿的心里也高兴。但慢慢地我发现母亲越来越用功了,和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了,以前每天都要拖地抹桌子,而现在两三天甚至一周才干一回,而且还认识了几个功友,有几次因为在功友家交流心得耽误了做饭,弟弟妹妹放学回家只好泡了点方便面就走了。经过半年多的“练功”,母亲看上去精神多了,在我们面前再也没有提到过胃痛的事,母亲自己也说法轮功治好了她的病,殊不知那是一种心里暗示的作用。从那以后母亲更把《转法轮》看成了神书,完全被里面的“理论”折服,经常告诫我们:人之所以有大灾大难是“业力”太重,对《转法轮》里所说的“圆满”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练功”更加努力,有时半夜三更我们上厕所看见她还在“练功”,交流也更加频繁,有时到功友家,有时把功友领到自己家,因为母亲的努力,很快成了“精进”分子,成了这一带有影响的人物。

  1998年10月我们单位分房子,由于我工龄短没有占到名额,当时我并不理解,认为单位对我不公,这个社会太黑暗了,回到家里母亲知道情况后对我说:“没事,那都是常人的事,你和我好好练功,将来要什么有什么。”在那种心情下我就和母亲一起练起了法轮功。从小就爱看神话小说的我很快就被《转法轮》里描述的神佛世界吸引了,用“师父”的话说:“功在自己”,尽管我入门迟,但我很努力,进步快,在家里我和母亲既是亲密无间的母女,又是互帮互学的功友。我们都沉浸在成佛成仙的幻想之中忙于练功,家务再也没人做了,为了便于“练功”我们干脆就让弟弟妹妹住到了学校。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们当时都很不理解,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精进”,不但在家修炼还外出“讲真相”。经常遭到邻居的反对,常常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往群众自行车的车框里塞传单,好几次险些被群众当场抓获。就这样我们一直在干着一边“练功”一边扰乱社会治安的违法活动。

  2003年母亲经常精神不振,脸色蜡黄。我们都认为可能是母亲晚上“练功”休息不好的原因,就没有引起全家人的注意,我有时候也看见母亲上楼走不了几步就一手扶楼梯一手捂着肚子,当我问她怎么回事时,她总是说:“没事,走得急了.......”妹妹感到不对劝母亲上医院去检查一下,遭到了母亲的严厉斥责,她说:“我们练功人随时有师父的法身保护,哪有病?以后少在我面前说那些凡人的话。”妹妹知道母亲的脾气,即便母亲一意孤行的拒医拒药,我们也只好听之任之。

  2005年端午节那天,母亲一早出去买菜,可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她的踪影,我们还以为她又遇见熟人了,谁知十二点左右母亲被邻居送回了家,据邻居介绍在超市门口看见母亲缩成一团,疼痛难忍就把她送回了家。第二天妹妹找了一个当大夫的同学到家里给母亲初步诊断后开了一些药,面对陌生人和妹妹的跪地哀求,母亲表面上答应一定配合,可后来把药全扔进了垃圾堆,这件事刚好被我发现了,母亲说:“我们练功人要执着,不然这么多年就前功尽弃了,你是我的好女儿要保守这个秘密。”于是我就没有和家里任何人说起此事。心里唯一希望母亲早日把“业”消掉,身体好起来。

  2007年11月的一天晚上,我练完功想过去和母亲交流一下,推开门看到母亲蜷缩在练功垫上,两手用力地按着腹部,寒冷的冬天黄豆般的汗珠却布满了母亲的额头,我的呼喊声惊醒了隔壁的妹妹,妹妹过来后坚持一定要母亲去医院,母亲听后非常生气地说:“这么多年你们还嫌我业不够多吗?师父说了去医院就是增加业力,业消不掉就不能圆满,谁要是再提医院的话我就不认她了……”妹妹看我也没表态,知道拗不过也就没说什么,随后给母亲倒了杯红糖水喝了,看着母亲病情缓解,我们才回去睡觉。可后来这种现象不但越来越频繁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2008年3月8日,单位“三八”妇女节放假半天,我和妹妹一同回家,发现母亲头撞到旁边的桌沿上,嘴角挂有血丝,失去了知觉,吓得我俩顿时不知所措。在邻居的帮助下,我们把我母亲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晚期,2008年3月15日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2009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逐渐走出了法轮功的泥潭。回想母亲为“消业”而葬送性命的残酷现实,感到自己和母亲是多么的愚昧,然而这个醒悟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失去亲人的伤痛将使我终生难忘。

 

【责任编辑:孙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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