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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个家

作者:刘小侠 · 2011-11-2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小侠,生于1974年,是陕西省合阳县城关镇人。我的父亲在县中医院上班,母亲从美国留学归来在县医院工作,两人都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医生。我是父母的独生女,可能是受父母先天的遗传或后天的影响,我不但学习一直名列前茅,长相更是吸收了父母的优点,可以说是如花似玉,无论是在中学,还是大学都是大家公认的“校花”。论我们家庭情况,还是我自身条件,拥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庭不应该成为难事,然而如今的我还是独身一人,已经成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这一切都缘于我“爱美”而起。

  我爱美在我家亲戚里是出了名的。1998年6月的一天,从外地回来探亲的姨妈告诉我,她在练一种神奇的功法,说这是一种“千年不遇、万年不遇”的好功法,她还告诉我:“练这种功,不仅能减肥,还能美容,使青春永驻。”看着我对她说的有些兴趣,姨妈就给我教起了她练的动作,几天下来我也照猫画虎学得差不多了。临走时姨妈给我了一本《转法轮》的书,让我练功的同时看一看。

  我怀着好奇翻看姨妈留给的书,时间不长我就被书中的“真、善、忍”、“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练功能强身健体”等说法吸引了。特别是书中讲到“法轮大法的学员修炼一段时间以后,从表面上看,皮肤变得细嫩、白里透红,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你真正地修炼此功法,保证不用去美容。”这是真的吗?想想姨妈也不会哄骗我的,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开始练起了法轮功。

  按照姨妈教的动作,我每天坚持早起晚睡,练功达两、三个小时,两个月下来,我的体重下降了,身材更好了。作为一名知识女性,我竟然不知道减肥是我坚持长期锻炼的结果,一味认为是“大法”的神奇,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迷上了法轮功。

  1998年底,财经大学毕业的我被西安的一家大公司聘用当会计,当知道我没有对象时,公司里追我的和给我介绍对象的人真不少。此时,我谈了人生第一个对象,他和我年龄相当,是一名机关干部,老家也在我们合阳县,他人长得帅气,家庭条件又好,我们俩一见钟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见到他就对他说法轮功如何好、男的练功能强身健体、女的练功能青春永驻等等,他不仅不听还反对我练,经常说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神神叨叨地信这个。”我觉得他不是我的知音,“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愿再和他来往,他也不耐烦我了,交往两个月后我们分手了。

  1999年4月,我因晚上练功、“学法”睡得晚,经常是上班的时候精神不佳,账务经常出差错。公司多次对我提出批评,可我依然是心不在蔫,差错频频,我终于被公司辞退了。

  当时财经专业非常热门,没过多久我就又被另一家公司聘用。在这家公司上班不长时间,公司里一个部门的副经理就被我的学历和相貌所吸引,近乎疯狂地追起了我。他比我大一岁,相貌没得说,我也很有意,但我吸取了上次分手的教训,向他提出不能干涉我练功。可能是被我迷昏了大脑,他连我练的是啥功都没问,就满口答应了我,我再一次恋爱了。可是正当我沉浸在练功和恋爱两不误的喜悦中时,就到了1999年7月份,国家取缔法轮功,而此时的他好像也回过了神。不久他就向我摊牌:“小侠,现在我才知道你练的就是法轮功,国家已把它取缔,你就不要再练了。”我自然不能接受他的规劝,最终我们还是分道扬镳。我把这次恋爱的失败,归罪于国家政策,不但没有反思自己,反而更加地痴迷于法轮功。

  第二次恋爱失败后,我练功成了人尽皆知的事,追求我的人没有了,给我介绍对象的也越来越少了,偶然有人介绍当对方一知道我习练法轮功就再没有了下文。一晃几年过去了,我的个人问题没有任何进展,然而,我面对法轮功却越陷越深。在后来的“学法”中,我知道了“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明白了什么工作、家庭、恋爱等等这些都是凡人之事,放不下这些就会影响功力的提升,难以“圆满”、“上层次”。懂得了这些“大法”道理后,我决定再不做傻事了,从此放弃了成家念头。

  中国人讲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知道我的决定可急坏了我的父母。他们先是对我好心开导,后来就变得唠唠叨叨,再后来以乖巧而著称的我竟与父母发生了激烈争吵。我认为,父母正是书中所说的“魔”,一气之下我离开了家,几年未归。

  “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虽然我不回家,但母亲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停过。母亲的电话内容基本上是“老三样”——保重自己、好好工作、快点成家,但无疑成家是母亲每次电话的主要内容,我真是烦透了。2008年9月的一天,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住院了让我回来,我说:“我练功师父会保护咱全家的,父亲不会有事,我忙完手边的工作就回去。”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是忙什么工作,而是在宝鸡会功友。我七、八天后回到老家,当我见到几年没见的母亲已是头发全白时,心中也不由得惊了一下,母亲才五十七、八呀!到了医院,看到父亲躺在病榻上,人已不会说话了。原来在我没回家的这几年,父亲是既想我又恨我,做了大半辈子的医生却无法医治自己女儿的“病”,父亲觉得无脸面对亲戚和同事,郁闷成疾,终因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最终,我练功没能让父亲“受益”,父亲带着遗憾走了,当时还不到六十岁。

  父亲的死对我震惊很大,“大法”讲的“法身保护”、“全家受益”什么的,在我的亲人身上怎么没体现出一点。2009年,再次见了姨妈我才觉得我似乎上当了,原来姨妈口口声声给我介绍练功能“减肥”、“美容”、“青春永驻”,而此时的姨妈也是脸皱头发白、往日容颜不在。当我问到姨妈时,姨妈说:“再不要听王八蛋们瞎拌了!”而我自己练功十来年,细细想来似乎也是一无所获,每每照镜子时看到的是一张像失去水分的苹果般的脸,“校花”早已无踪影。我彷徨了!

  后来,在亲人、同事和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彻底摆脱了“大法”控制。母亲放心不下我,我也丢不下母亲,现在我回到了我们县城,在移动公司财务部上班。这十几年似噩梦一场,从梦中醒来我已是三十六、七了,过去的“校花”已成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移动公司的女同事非常多,每当她们谈论丈夫、小孩话题时我都有意回避;每当看到她们为了家庭虽然忙碌但满脸幸福时,我打内心羡慕不已。我是个女人,但我更应该是妻子、是母亲。我想有个家!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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