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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惨死

作者:林华(口述)李岳(整理) · 2012-07-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林华,今年41岁,家住江苏省沭阳县马厂镇马棚村。大我两岁的丈夫方永,如果活着今年43岁。可他离开我们已经整整5年了——当时公婆年岁大了,儿女又双双读书,我便发誓要撑起这个家。至今,我仍与公婆生活在一起。

  1997年春节刚过,我和丈夫方永丢下两个尚未上学的孩子随着打工大军第一次南下广东,在东莞一家箱包厂停下了脚步。我在车间,丈夫做了大门保安。劳动强度不大、薪酬待遇不错,又是夫妻同厂,我俩都挺开心的。这年5月的一天晚上下班,丈夫带回一个陌生人。忙着做饭的我只见他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又手舞足蹈……后来丈夫说,来人是河南商丘的,向他推荐一套“神功”,又送给他一本“神书”——《转法轮》。

  听了“神功”的神奇,又有“神书”在手。如获至宝的丈夫先是茶余饭后学,起早贪黑学。后来则端着饭碗学,夜以继日的学。再后来边学边练,以至于上下班的路上也要比比画画。我及时提醒他,咱们千里迢迢是来挣钱养家的……因为各有各的班要上,只有晚上才能叮咛叮咛。时间一长,因为丈夫上班不专心,时常矿工,弄得同事不解、领导不快。结果,没到年底丈夫就被厂方辞退了。

  没了工作也就没了约束,丈夫“学法”、练功越发如鱼得水。本来夫妻两份收入,眼下却靠我一人打拼,还得供养一个不务正业的大男人,我的唠叨不断,而后便是夫妻口角频繁。本想利用春节假期,动员全家好好劝劝丈夫,不料临近放假丈夫他居然吭都没吭一声就走了。不见踪影又不知去向,一家老小谁都无心过年。记得是大年初四,终于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在干啥,回答是“别问在哪儿,我会‘圆满’的……”公婆心事重重,我也不再打工。因为有了音讯,全家四下打探、苦苦等待。1999年9月中旬的一天,我们突然接到当地派出所前去带人的电话。

  原来,出走后的丈夫联系上那个商丘人,因同去参加天安门广场“世界法轮功99庆功大会”而被遣返。包括左邻右舍我们都十分吃惊地发现,两年不见的方永变了。他两眼看人要么呆滞要么凶焰,走起路来时而一步三晃悠,时而甩大膀子跨大步……回家后的丈夫总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或深更半夜盘腿打坐,或村头庄尾遛达叽咕。全家寝食难安,子女学习更是受到了严重影响。着急上火的我们多次要带他去医院查查,方永却说他在清除“业力”,就要“圆满”、“升天”了,全家也都要有“福报”了,丈夫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2002年3月下旬,通过左邻右舍、七姑八姨的拖拖拽拽,丈夫方永终于被塞进了车里送医。经淮安市第三人民医院(精神病专科)检查,医生说情况非常不妙——“癔像依赖”症状明显,若不抓紧治疗,后果将是精神分裂症。

  听说要他住院,方永哪肯顺从。遵照医嘱:坚持服药,不能间断,更不能受到刺激。于是,我买了近两千元的药,先在家里治疗。可是,我们看着他都不吃,由他自己便可想而知了。再者说,又哪能天天看顿顿看呢?年逾花甲的公公常年做木材生意(伐树),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的,再让丈夫搅得吃不好睡不安,不免厌烦、嘀咕甚或骂骂咧咧。再就是老少庄邻,人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烦得很,异样的眼神、不屑的表情。家里家外的多重刺激,丈夫方永白天“平静”不少,多在夜间躁动不安。恰在此时,一天家里来了个外乡人。听说了方永的情况后,来人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们:“好事、好事——方永正在‘消业’……”此人走后,我们才发现床上又多了些手抄的“书”和练功用的磁带。自此,人前人后丈夫更加神神叨叨“我要圆满了、我要升天了……”,左邻右舍时常提醒我们,“方永的精神怕是真的出了问题哪!”

  果真,丈夫方永越发喜怒无常,静时呆若木鸡、似笑非笑,动时则脾气暴烈——喝水摔杯、吃饭摔碗。时近秋收,公公找来七姑八姨合计安排方永住院事宜。然而,2007年9月4日这天,“夜游”早成常态的丈夫方永直至天亮也没回家。虽说我们也都习以为常了,但在全家人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之兆……

  经过老老少少四处寻找。最终,在邻村一处芦苇塘里找到了方永——面部朝下背部朝上浮在了水面上。从塘边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看,大伙都说方永是在练法轮功走火入魔中滑落水塘……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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