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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兰有:我练功的遭遇

作者:齐兰有(口述)鲍蓓(整理) · 2012-07-18 来源:凯风网

  我叫齐兰有,今年六十九岁,退休前在沧州市制药厂工作,住沧州市新华区小树林物探中院。我现在已是肝癌晚期,在世的日子不多了。

  1990年5月,我因工作关系由原籍黑龙江搬到沧州居住,虽然在沧州没什么亲友,但工作稳定,媳妇脾气好,儿子也懂事,日子过得顺畅快乐。

  1998年,入秋后我经常感冒,到厂医务室拿药时,厂医罗永金大夫十分热情地问长问短,说她的老家也在黑龙江,还说只要习练法轮功,就不会生病了。我当时想,看病治病,医生的话不可不听,况且不用吃药打针就能祛病。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当天下班后,我就跟随罗大夫去了练功点。

  罗大夫就是这个练功点上的负责人,练了个把月,我的感冒没有再犯,人也有劲,精神头也足了,便认为是练习法轮功所产生的奇特功效,相信了练习法轮功能“消业祛病”的说法。更欣慰的是,远离家乡的我仿佛有了归属感。我把从功友那里听来的练法轮功的好处不断说给老伴,劝她也练练功,说人家疑难杂症练了功都能起死回生,你这逢阴雨天腰酸腿疼的小毛病更不在话下了。在我的劝导下,老伴很快也加入了练功队伍。自此,我们两口子每天用大量的时间练功,阅读、背诵法轮功“经文”,看录像、听录音,外出交流心得。同时,不仅自己“学法”练功,还积极的宣传组织周围的熟人一起练功。不久,我就成为练功点的辅导员。

  1999年国家取缔法轮功后,练功点没有了,骤然闲下来,感觉空落落的,浑身不舒服。罗大夫告诫我不能停止练功,叮嘱要注意看“师父”的“经文”,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并说别看国家现在不让练,领导人一换肯定会给法轮功平反。回家后,我便底气十足地对老伴说,咱这是锻炼身体,明的不让咱就来暗的,白天不让练,咱晚上练。于是,每天天一擦黑,我们就拉严窗帘,请出“师父”的画像,谁来敲门都说睡了,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打坐练功。

  2001年刚过完春节,罗永金大夫约我见面,她神色凝重,叫我赶紧筹一笔钱到北京去“护法”。这事让一直反对我们练功的儿子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去。过后,罗大夫责怪我不是“真修”弟子,说我不像她心目中的东北爷们。罗大夫学历高,懂得多,况且是老乡,我心里觉得对不住罗大夫,当场拍胸脯发誓说,今后有事你尽管吩咐,哪怕赴汤蹈火,我齐兰有绝对不再皱一下眉头。为了证明我对“师父”的忠诚,也为了将功补过,后来罗大夫交待的每件事情,我都尽力做好,她说到哪“弘法”,到什么地方去讲“真相”,我都跟着去,她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说实话,这些年我只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师父”的“法身”都能看得见,如果违背会受到处罚。根本不去想做的对不对,罗大夫叫我不要看电视和报纸,其实我也没有时间去看。为了追求“消业、上层次、圆满”,我经常在深更半夜趁别人熟睡时,深一脚浅一脚外出去贴传单,往各个居民小区宿舍报箱和门上塞宣传小册子。2006年3月,为了向“师父”表忠心,在生活并不富裕的情况下,我先后购置了打印机、扫描仪、复印机、刻录机等印制法轮功宣传品的设备和打印纸、VCD白盘等原材料,藏在床下。由于白天怕人发现,经常一夜一夜地偷偷复印、刻录罗大夫给的法轮功宣传资料。退休工资毕竟有限,但为了“消业祛病”、早日“圆满”,我们两口子节衣缩食,十余年来,我俩几乎没添过新衣服,伙食上极其简单,蔬菜都舍不得买,星期天儿子他们买来肉,我们老两口才像过年似的改善一下生活。当时,并不认为是在受罪,还很自豪地想:我们这是在“度人”,做好事,“好事”做的越多,离“圆满”的目标就越近。“圆满成仙”后就可以享福了,我也一直用这个美好的未来鼓励老伴。这些事一直做了一年多,直到被儿媳发现,告诉了儿子,儿子趁我们老两口不在家时将所有设备运走处理了。

  2009年下半年,我感觉肝脏部位不舒服,“师父”说过,身体有病是“业力”太重,于是,我更自觉地刻苦练功,深夜更加卖力散发法轮功宣传品。可是,肝脏部位的隐痛并没消除,反而愈来愈明显。2010年下半年开始,发展到疼痛难忍,每当疼得受不了时,我就一遍遍地呼唤“师父”,祈求“师父”的“法身”快来给我“清理身体”。2010年11月,儿子见多次劝说不听,硬架着我上医院。“看病吃药都会把业力压回去的”,若去了医院,我这十几年的功不是白练了吗?我赖在地上,死活都不肯挪一步。可我实在是钻心的疼啊,疼的打不了坐,疼得在床上打滚,腹部也胀起来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鼓的像个球似的。发病时,老伴急得“正念”都不会发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让老伴瞒着儿子去请教罗大夫,看看据称已开了“天目”的她有什么办法帮我消除病痛。老伴回来呆了半晌,问了几遍才告诉我,从罗大夫邻居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前段时间罗大夫也患了重症,孤身一人的她被原籍的侄女接去照顾了。怎么会呢?!罗大夫多么“精进”啊,她的虔诚修炼、真心“护法”一直是同修中的典范,怎么会连自己的“业力”也消不掉?

  2011年7月,儿子再送我去医院,我没再反抗。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惋惜地对儿子说,为什么不早点送来治疗?医生给我打了止疼针,抽了腹水,肝脏部位的痛止住了。但我的心疼没有止住,躺在病床上,回想十多年来修炼法轮功的所作所为,真是后悔不已。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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