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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勤:我家的悲剧

作者:束勤(口述)王继森(整理) · 2011-11-16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束勤,今年64岁,原盐城市拖拉机厂医生,家住盐城市盐马路民主南村。妻子陈琳,58岁,盐城市盐都区蚕茧丝绸公司退休会计。家中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生活原本也是和和美美。

  妻子陈琳患有红斑狼疮,中西医无法治愈,要长期服药。1997年4月30日,这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在一个熟人的介绍下,妻子开始修炼法轮功。因为听这个熟人说修炼法轮功能强身健体,有病祛病、无病健身,不需要再吃药打针,听到这些她一头就钻了进去。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她感觉身体轻松多了,精神也好多了。后来她又买了一批“经书”、反复读李洪志的“经文”、练功,还告诉我:“法轮功是佛家‘性命双修’的功法,教人‘真善忍’。”从此,她整天风雨无阻地和功友们一起修炼。

  后来,她索性班也不上了,家务事从此不再打理,也不再照顾年老的父亲和年仅14岁正在读书的儿子,以及尚未找到工作的女儿。因我在厂里正常上班,家中一日三餐只能靠75岁高龄的岳父来做。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妻子虽然口头上承认不练,但心底并不服,在家坐立不安。她没有按要求上交自己的“经书”,还是在家或者到功友家中一起偷着练法轮功。当时,我们全家人都劝她不要再练了,我还和子女一起陪她收看正播放一些法轮功典型案例的《新闻联播》,上面有具体的镇村组。我们想用这些来教育她,目的是希望她不要再练这个功了。可她就是看不进、听不进,她还说“她不能失去圆满的最后一次机会”。

  2000年,陈琳积郁在心底的气实在“忍”不下了。按照“师父”讲的“大家都是辅导员、负责人、修炼者,在关键时刻要站出来,要以法为师,都应知道该怎么做”的蛊惑下,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身三次不辞而别,去北京“讨公道”、“讨说法”,进行“护法”。那时家中老的老、小的小,我又要上班,妻子却下落不明。我在盐城怎么都找不到她,又到南京、上海等地去寻找,最后在北京又找了几天,才将其找回。

  在这一年里,家里为了找她而四处奔波,花费了现金30000余元,精神和肉体上更是饱受折磨,一个好好的家被搞成一团散沙。

  后来经单位教育和反邪教志愿者的规劝,陈琳表面表示与法轮功决裂,其实她心里却没有丝毫悔改。年迈的岳父期望自己的女儿陈琳,能在家中陪伴他安度晚年。可是为了不让陈琳再离家出走,只能天天在家盯着她,觉都不敢睡。而她只想着自己的事,无心顾及老父亲的感受,竟冷酷地对父亲说:“你去睡你的觉,你看我就看得住啦,你看得住我的人,可看不住我的心!”想想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是没能唤醒自己的女儿,老人常常浊泪行行。

  2001年以来,单位领导、同事多次带钱、物,亲自登门来开导她,她就是听不进,还向领导、同事们宣传“李大师是宇宙佛主,法轮功是高等大法,是超常科学”。

  这几年,她还常对我说:“‘师父’教我们,要把人的一切欲望、执着的人心放下。”她没有给子女关心、没有给丈夫温馨、没有给父亲孝心,全家人劝说后她更是没肺没心,我过的也不是正常人的生活。无奈之下,我写好了离婚协议书,欲与她离婚,可她单位领导和友人都劝我:如没有人过问,陈琳还不知将来怎样呢,家里还有孩子呢。我忍气吞声,我心中只有把她当成死了来安慰自己和孩子。

  几年来的劳累和伤心以及不安定的生活,我终于被搞垮了,我的胆囊肿大痛得让我呻吟不已,她却充耳不闻,还阻止我到医院去看病,说要“发正念”帮我解决病痛。2001年初,因病情发作,我到市中医院做了手术,住院两次,她偶尔去看看我,但是时间极短,然后又不见其人了。

  年迈的岳父在家时得不到她的关心,又被这几年的家务所劳累,还要常常为他的独女出走担惊受怕,常常出去寻找在外游荡“护法”的她。经过这些年来的心力交瘁,2001年底,经历了几年的繁忙劳累、忧心忡忡的岳父卧床不起,经查患上了食道癌。

  信仰“真善忍”的陈琳此时还是铁了心地不肯来照顾含辛茹苦生她养她、身患重病的老父亲,甚至不许我们请来的医生为岳父打针,还扔掉岳父的药,说岳父是“业力”太多,是阻碍她修炼的魔,她要去情,就不要这个父女情。

  我是厂医,我要为广大职工的健康服务,我不能天天呆在家里照顾岳父;在家里我也实在忙不过来,我只好请亲戚们前来帮忙照顾。

  在岳父重病的最后半年,仅靠喝牛奶支撑,因不易消化,大小便失禁,刚毕业的女儿常常从凌晨两点就起来为外公洗衣服、床单,可是陈琳仿佛看不见。她还整天在外面宣传她心中的大法,我当时责问她:“法轮功的‘真善忍’就是这样吗?真是什么真?还避着家人偷偷地去北京?善是什么善?连自己身患重病的父亲都不照顾,还善?忍是什么忍?国家取缔后,还到处串联,分明就是邪教!”她当时大怒,不断说我是妖魔。

  岳父在前三天,告诉陈琳他的大限要来了,希望女儿能陪他度过最后的时间。而她仍在外面上“高层次”、追求“圆满”。2003年岳父弥留之际,喊着女儿的名字,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岳父的死还是没有使陈琳抱憾,她不跪、不哭、不拜,就作作揖,一点不过问丧事。岳父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又会伤心不已……

  陈琳并没有被父亲去世惊醒,她心中崇拜的就只有“李大师”,觉得没有堂堂正正地修炼法轮功,对不起的是“师父”,她每天在家偷偷地写“法轮功心得”,在外带回什么“经文目录”到处游走,还在人民币上“弘法”、“护法”。

  眼看家庭濒临破裂,没有办法我和亲戚将她强制着送到了我们当地的心理矫治中心,希望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后来经过反邪教志愿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地挽救妻子。面对种种现实妻子终于渐渐地醒悟了,可是失去的却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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