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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见兰:我的心声

作者:岑见兰 · 2012-05-31 来源:凯风网

  我叫岑见兰,是山东省日照市莒县人,曾是当地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每年六月临近的时候,我总是要回想起我的一个学生,一个本来品学兼优却因为我失去所有,甚至是生命的可爱女孩。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不能对我的过错释怀,如果不是我,女孩就不会迷恋上“法轮大法”,更不会失去那花一样的生命。

  那是1997年,我在几个朋友的拉拢下,加入了修炼“法轮大法”的队伍中。起初,我只是把法轮功作为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闲来消遣一下。但随着练功时间的延长,我渐渐习惯了这种修炼的生活,哪天不到练功点活动一下筋骨,就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同时,一向喜欢钻研的我,为了把功练得更到位,就向功友借来法轮功有关书籍认真研究。不长时间,我这个老学究就把《转法轮》、《法轮大法义解》研究了个遍。越研究,我对法轮功所宣扬的“圆满”、“极乐世界”就越感兴趣。我甚至觉得我在教学工作上实现不了的价值,肯定能在“法轮大法”中找到。

  带着这样的热情和憧憬,我钻研法轮功、修炼“法轮大法”的积极性愈发高涨。在不自觉中,我竟成了我们这一带比较有名的习练者。我的努力没有白费,1997年冬,我被“荣升”为莒县辅导站的站长。

  有了站长这个头衔后,我自己感觉似乎已经上了一个“层次”似的,练起功来也特别顺手,甚至是更加肆无忌惮。我不仅局限于原来的自己潜心研究、习练,还更关注自己作为站长应该做好的工作,积极组织学员集体学习、集体练功,极力向周围的人们游说法轮功的好处,劝说人们加入。在我的组织发动下,莒县法轮功学员数量迅速增长并且练功热情空前高涨,大家都认为我是“师父”派来的,站长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做。甚至于,我还把法轮功带到了校园里。每天下午,我都抽出一定的时间让孩子在学校的操场上练一会功,并给他们讲一些浅显的法轮功教义。

  当时,我很用心的教班上的学生,但有的学生偷懒不肯用心学,有的学生家长不让学说浪费时间,只有一个叫赵欣纯的学生除外。赵欣纯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学习上也特别聪明。因为她的家境不太好,爸爸妈妈都在外地打工,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所以我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赵欣纯对我的依赖和崇拜也多一些,基本上我说什么她就认定是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的父母亲不在身边,或许是因为对我的那份依赖,赵欣纯对修炼“法轮大法”也是格外用心,很快就深陷其中。她经常问我,是不是只要自己用心练,就可以到达那“极乐世界”,是不是她也可以把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也带去,这样她们一大家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于赵欣纯的问题,我的答复永远都是一句话:“只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什么都会有,什么困难‘师父’都会帮我们。”因为专心修炼,赵欣纯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我却安慰她说,学习不是最重要的事,学习好了又能怎样,找不到好工作还不是一样吃不好穿不好,而修炼“法轮大法”可是能通往光明的一条大道,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享受。听了我的话,无知懵懂的赵欣纯更加坚定了修炼法轮功的信心。

  1999年7月,就在我兴冲冲带领站点所有人用心练功的时候,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对此却不以为然,我坚信“师父”的说法,只要坚定信心度过这一关,肯定能“上层次”。作为站长,我有义务承担起这一切。于是,我带领剩下的法轮功忠实学员继续进行秘密修炼,这其中就有我的学生赵欣纯。

  小欣纯不谙世事,一心想的就是“师父”能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帮助她一家团圆,让她的爸爸妈妈不再辛劳。或许,那时的小欣纯已经把她对自己父母的思念转化成修炼的动力支撑她走下去。只是她哪里会知道,等待她的竟是一条不归路,而我就是把她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那是2001年的冬天,小欣纯修炼法轮功已经有近4年的时间了,对法轮功已经达到了几近痴狂的程度,言语中“师父”的“教诲”常挂嘴中。有一天她跑来对我说,她的爸爸妈妈一点都不懂她,她一心为了自己的父母,想让她们早点享受荣华富贵,可父母却对她百般责骂,不让她练法轮功。我劝她说,不要太在乎父母的话,他们跟我们修炼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她们是不会懂的,我们只要认真听“师父”的话,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欣纯非常赞同的点点头。

  也就是在这个冬天,欣纯愈发消瘦、目光无神,整天闷在家中修炼。我去找过她几次,她见到我总是淡淡的笑着,无力的倚在墙上,说自己经常梦见“师父”要带她走,并且“师父”也答应了,一定会带她的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一起“飞升”。我当时听了欣纯的话,自己心里那个高兴啊,欣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她就要成功了,我这个当站长的也感到光荣啊。

  几天后,欣纯的外婆跌跌撞撞地跑到我家,说怎么欣纯老是躺在那儿说胡话啊。我来到欣纯家,欣纯跟我说,她就要被“师父”带走了,她的父母跟她在一起,外公外婆很快也可以走了,她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快乐生活了。就在我听着欣纯的话、想着“师父”的“法身”在何处的时候,欣纯松开了我的手,走了。

  欣纯的确走了,但她不是被“师父”带走的,而是高烧十余天,导致脏器衰竭死的。这一切,也是在欣纯的父母从外地赶回后,法医给欣纯做了尸检才知道的。欣纯父母的出现和欣纯已经证实的死因,让我彻底清醒,我终于明白欣纯苦苦修炼多年,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师父”没有来帮助她,而她想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的唯一愿望“师父”也没有帮她实现。一个原本那么优秀的学生,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中,葬送在法轮功的手中。

  带着对欣纯的无尽愧意,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在我的心底,我始终明白:我的过错是无法弥补的,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法轮功给我们带来的这无法挽回的痛!

 

【责任编辑: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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