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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伶:我开始了新生活

作者:高 伶 · 2012-10-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高伶,今年40岁,原是新泰银行一名职工,我是家长中的幺女,有3个哥哥,从小就得到父母和兄长的疼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我自小学习成绩就很好,财经学校毕业后进入当地银行系统工作,1996年结婚,丈夫是一名医生,我们都是单位骨干,曾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幸福之家。

  1998年初春,我女儿出生了,因为我坚持给孩子喂母乳,经常把她抱在怀中,可由于乳汁不够,孩子吃不饱经常哭闹,折磨得我疲惫不堪,结果患上了轻度腰间盘突出症,哺乳期间我整个人也胖得变了形。

  为治疗腰间盘突出和减肥,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好像效果都不太好。在参加一次同学聚会时,我的一名老同学徐红告诉我她正在练法轮功,这种功法教人“真善忍”,是宇宙中最高的“佛法”,不仅能强身健体,而且还能成佛,有病都不用就医,只要勤练“功法”就会不治而愈,不仅可以治疗腰间盘突出症还可以减肥和美容。听说有这样好的“功法”,我不禁怦然心动。按照她的指点我很快就学会了法轮功的五套功法动作。后来她又送给我一本《转法轮》让我好好学。我按照她的要求坚持每天“练功”,大约过了三四个月,我的腰间盘病和体重都减轻了,丈夫说是坚持锻炼的结果,而我却认为法轮功很“神奇”,是李洪志给我这个“练功人”“消业”、祛了病,对他无比崇拜。特别是当我看到《转法轮》书中说的,“练功”的人普遍显得年轻,甚至能返老还童,当时我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我就坚持天天练,为了“练功”我常常把孩子扔给我婆婆。为此,丈夫很不高兴,但考虑到我是锻炼身体,也就没多指责我。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感到很郁闷,心想,这一定是国家误解了法轮功,早晚是会给平反的。因此,尽管白天不再明目张胆地练了,但一到晚上依然是我行我素。当时我丈夫就劝我说,法轮功宣扬的“有病不用医”就是非常错误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如果生病不去找医生看,练几下“功”就行的话,那还用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所以单从这一点来说你以后不要再练法轮功了,改用其他方式坚持锻炼就能强身健体。然而,我觉得还是法轮功锻炼身体的功效好,根本没听丈夫的规劝。随着我“练功”越来越投入,反而对他的感情也开始冷漠起来,不仅家务活和照看孩子全抛给了他,而且对他更是很少尽到一个作为妻子的责任。我们为法轮功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特别是每当他说法轮功的“坏话”,什么“法轮功是骗人的,这个年代谁还相信神佛?”,“有病不去看医生,还要医院干啥”。我就认为他是在亵渎“师父”和法轮功,就恶毒地诅咒他一定会被“形神俱灭”,被打到“宇宙间的垃圾站”遭到“末世淘汰”。时间长了,他就跟孩子开始不理我,并管我叫精神病、大傻子。

  随着“练功”的步步深入,我对“圆满”、“白日飞升”和“师父”描绘的“天堂”越来越向往。每当听说谁在学习“功法”上又上了一个“层次”,我就会非常羡慕,心想要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呀。为了使自己“练功”不被“魔”干扰,我在单位尽量与人少接触,工作也是应付着干,由于精力不集中,出了好几次错误,这在以前对一向好强的我简直是不可饶恕的,而想到我是因潜心修炼“大法”才犯的错却能心安理得;我开始与丈夫分居而睡,就怕自己还存在“常人心”。

  为了让我放弃习练法轮功,家里人可真是想尽了办法。1999年12月的一天,得知那天我要和我的功友去北京“护法”,我的父母、3个哥哥、姑和表姐等亲戚都来我家劝我阻止我,他们轮番地做我的思想工作。大哥一直是我崇拜的楷模,从小我最爱听他的话,当时他刚提拔成我们当地最年轻的县级干部,可那次我却第一次驳了他的面子,像“着了魔”一样坚持“大法”信念,始终不为所动。母亲甚至要给我跪下,恳求我别再练法轮功了。我当时心想,你们真是常人一个,怎么知道习练法轮功的好处。之后,我觉得我经受住了“师父”的考验,“功力”和“层次”都有了提高。

  2001年底,丈夫又和我闹了矛盾,说我再继续“练功”就和我离婚,我赌气没跟他及女儿回婆婆家过春节。那年春节是我一个人在家过的,在合家团聚的日子里我却独自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虽感到凄凉但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法”事业,能够“上层次”,心里倒是自我宽慰起来。

  春节后,我为了“大法”事业,加之觉得在单位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负气不去上班,经常跟随功友四处串联“弘法”,甚至离家出走好多天不回家。不久,单位就以长期无故旷工为由将我辞退,我成了一名无业“大法弟子”。

  真是祸不单行,2002年7月的一天,当我和几个功友从《走向圆满》中听到“师父”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弟子们等着圆满,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时,又一次走出去10多天“讲真相”和“弘法”,当我这次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返回家时,发现我家茶几上放着法院的“送达回执”,原来丈夫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书,带着孩子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原来在家什么事都是丈夫张罗拾掇着,自己还感觉不到什么,等一个人开始生活时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再加上被单位辞退后工资也随之停发,我的正常生计都成了问题,不得已我只好打工挣些钱来养活自己,落到这种地步我也无颜见父母和亲人,他们给我的帮助也都让我回绝了。有时夜深人静时我也反思自身的遭遇,但很快又认为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我还要继续“大法”事业,争取早日“圆满”。

  去年夏天,当地反邪教志愿者找到我又给我做工作,我年迈的老母亲也靠在我家中帮着他们安慰开导我,让我有所触动。特别是其中一位程老师原来也是一名“大法弟子”,他结合自身经历和发生在汶南镇尹家村刘良山因信奉习练法轮功有病不医而“暴亡”、儿子因“练功”而精神错乱这一血淋淋的例子来开导教育我,使我终于彻底认清了邪教法轮功的本质,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我当时抱头痛哭,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为“大法”我失去了工作、家庭和青春年华,我付出的真是太多,而到头来却一无所有,下场真是太惨了……

  回归正常社会后,我重新开始了生活。原来我修炼法轮功时感到就像漂泊在一只小船上,晃晃悠悠地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风浪打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我感到像是又回到了陆地上,心里觉得安稳踏实多了。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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