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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妈妈亏欠你一辈子

作者:苏明晓(口述) 金涛(整理) · 2013-12-20 来源:环球网

  我叫苏明晓,浙江省金华市婺城区人,今年70岁。

  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在区农资公司工作,收入稳定,一个宝贝女儿,聪明可爱,活泼乖巧。我在区机关幼儿园当老师,整天和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嘻嘻哈哈,平凡的日子里充满了欢歌笑语。可是,好景不长,由于一次家庭的重大变故,使我深陷法轮功的泥潭,也给我的女儿带来终生的痛苦。

  1994年的秋天,我爱人在体检时不幸查出了肝癌,且是中晚期。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如雷轰顶,一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焦虑之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陪着爱人奔波在上海、杭州、金华等地的各大医院求医问药,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只好托付给亲戚照看。

  1995年清明节,肝癌病魔终于夺走了我爱人年仅52岁的生命。在临终告别的仪式上,我搂着女儿,眼含热泪默默地向老公发誓,一定要替他照顾好女儿,竭尽全力给女儿一生的幸福。

  老公去世后,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整夜整夜失眠,吃不下饭,人消瘦了,头发也白了许多。以前爱说爱笑的我变成了一个表情呆板、沉默寡言的人。只有在周末见到女儿时,两人默然相望,抱头痛哭。由于长时间的思想焦虑和营养不良,我患上了高血压和心脏病,血压最高时达210,低压135。心脏病使我一动就喘,每天都得服药,每次吃药一大把,效果却很差。最严重的时候,上下楼都很困难,喘的不行,心慌的不行。

  屋漏偏遇连阴雨。正值青春发育期的女儿,又遇上了痛经的难题。她每次来例假,都疼得在地上打滚。吃西药看中医,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却一点也没有好转。严重时,只好给女儿请假在家里休息。面对这些突然降临的不幸,我娘俩陷入了绝望之中。

  1995年重阳节那天,我回娘家看望父母。路上,看见一群人在人民广场上比比划划,好像在做广播操一样。正巧,人群里面还有我的好朋友徐姐,她热情地走过来唠起了家常。她说,她早就听说我老公患病和去世的消息了,考虑我现在的特殊情况,就一直没敢打扰我。正好今天碰上了,就向我推荐了这个叫法轮功的功法,并说这种功法不仅能调理情绪,还能治好我的心脏病。且不吃药不打针,更不用花钱。她说自己是这个练功点的负责人,只要我想练,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报名。深受疾病的折磨我当时就答应了她,决定试试练功。

  起初,我只是到练功点上跟着比划比划动作,一周后,就感觉睡眠好了一些,也能吃一点东西了。再加上一群人有说有笑,病痛和忧伤也减轻了不少。这些变化,我误以为是“练功”的结果(其实是心理调节和锻炼的结果)。

  徐姐见我练功认真又有些文化,便把我当成“重点苗子”来培养。还送给我一本《转法轮》书和一些资料,并神秘地对我说,这宝书和资料极其珍贵,不是每位学员都能有的,看我根基正,潜质好,才特殊照顾的。且叮嘱我要好好看,不要辜负她一片好心。

  回家后我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宝书”。书上的内容是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的。如,“我们在修炼界不讲病,不谈病,都是业力。”、“造成他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它是导致人有病的根本原因,这是最主要的一种病的来源。”、“黑色物质就是业力,吃苦就能消业,从而转化成德。”、“黑色物质多的人,往往比白色物质多的人要多付出。因为白色物质直接同化宇宙真、善、忍特性,所以只要他的心性提高上来,能够在矛盾中提高自己,那他就长功。”对此,原本就有些迷信的我似乎茅塞顿开:原来我老公英年早逝、自己和女儿都生病,原来是自己前辈子作孽太重、“业力”太大的缘故啊。为了消除“业力”,我下定决心要练功学法,“消业”袪病。

  正当我想好好练功学法之时,女儿的病情却愈来愈严重了。据班主任对我说,那段时间女儿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根本不愿意和老师同学交流。好几次她在半夜里坐在床上大喊宿舍失火了,她已经闻到了烧焦的橡胶味,弄得熟睡的同学们惊慌失措,乱成一片。有一次她夜里上厕所回来,竟找不到自己的床铺,在宿舍走廊里游逛,幸亏其他同学帮助才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她的这些怪僻让同学们谈之色变,也让班主任头痛不已。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女儿只好休学在家静养。

  给女儿治病成为我头等大事。我只好暂时放下练功学法,腾出时间带女儿四处求医问药。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适和药物治疗,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于是我又匆忙赶到练功点练功。

  在练功点上,徐姐强压对我的怒火,故意让我把《转法轮》中的一段话读给功友听:“有人说:我们炼功怎么老遇到麻烦事儿?和常人中的麻烦事差不多少。因为你就在常人中修炼,他不会突然间给你来个大头朝下,飘起来挂在那儿,把你弄到天上吃点苦,他不会来这个的。都是常人中的状态,……为什么遇到这些问题?都是你自己欠下的业力造成的,……你只要把你当作炼功人,你就能够把它处理好。”、“人就是为这个情活着,亲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感情、友情,做事讲情份,处处离不了这个情,想干不想干,高兴不高兴,爱和恨,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全是出自于这个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当晚,徐姐又单独找我聊,说我擅自把功停下来替女儿治病是“执著心”太重,这样下去不但自己修不好,还要影响到其他功友。

  联想到自己停功后老毛病又犯了的情况,以为这些都是自己“执著心”太重,不诚心练功造成的恶果。而只要一心一意照着李洪志的要求去做,就一定能实现“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目的。也就能很快治好自己和女儿的病了。于是我对练功学法越来越投入,把女儿看病的事情也就抛之脑后了。

  1997年4月的一天清晨,我和功友练功时,父亲急匆匆地找到我说,女儿从二楼上跳下来,已经送到市中心医院救治了。我赶到医院时,女儿头上缠満绷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对于这一切,我当时竟无动于衷,只是给年迈的父亲留下一些钱让他照看,自己又义无反顾地赶到练功点练功了。

  为表达自己练功心诚,我还把亡夫的丧葬费和抚恤金拿出来,无偿地捐给了练功点购置资料和音响。为此,徐姐当着众功友的面夸我进步大,是功友们学习的好榜样。三个月后,女儿的摔伤基本痊愈,而她的精神疾病却不断恶化,最后不得不送往金华市第二人民医院(精神病院)进行长时间康复治疗。

  后来,在社区矫治中心志愿者的帮教下,我终于认清的法轮功骗人、害人的本性,从法轮功的泥潭中挣脱出来。然而,光阴似箭,岁月如歌,无情的岁月已经将我变成了耄耋老人,而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女儿,因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到如今依然孤身一人,靠着我那份微薄的退休金度日。每当我望着女儿一天比一天衰老的容颜和呆滞的眼神,无尽的悔恨如大海的波涛般冲击、撕扯着我的心田,我愧对亡夫的重托,更愧对女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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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