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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创伤的修炼之路

作者:王潇 · 2015-02-26 来源:凯风网

   2015年1月27日 是我46岁的生日。重庆潮湿阴冷的冬天,让人感到格外的孤独和寒冷。没有祝福,没有生日蛋糕,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独自蜷缩在沙发上,习练法轮功的往事一幕又一幕地浮现在眼前,泪水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我叫詹惠(化名),出生在古城西安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由于父母的骄生惯养,让我从小养成了敏感、虚荣、自我的性格。高中毕业后,我独自来到深圳闯荡人生,在那里邂逅并爱上了从重庆来的第一任丈夫,那段甜蜜的爱情生活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1995年9月15日 ,为了追随心爱的人,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一起走进了婚姻殿堂,在重庆安了家。我们夫妻俩相敬如宾,生活上相互体贴照顾,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结婚后不久,命运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的生活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生也偏离了正常的方向。公婆是个法轮功习练者,她死活要我习练法轮功,做个修炼人,还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由于自私心理,我抱着得福的心开始接触法轮功,走上了荒唐的修炼之旅。  

  一段时间之后,我感觉身体无比轻松,功友也常常夸我有“慧根”,在一片赞扬声中我开始每天坚持读《转法轮》、《精进要旨》。随着“洗脑”的深入,我失去了自我,对李洪志顶礼膜拜,原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被“消业”、“上层次”等等一点一点替代,成了一名精进的“大法弟子”。  

  1999年7月,政府取缔了法轮功。我感觉到无比痛苦,认为政府不光是否定了大法,也否定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和追求。为了坚持“真理”,我去了北京天安门广场“讲真相”,还到贵州、四川等地“弘法。我怀着一颗执着的心四处奔波,天真的认为这是师父对我最好的考验,这是“长功”、“上层次”的绝佳机会。频繁的出入外地,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一次次的不辞而别,耗尽了最后的家庭温情。前夫苦苦哀求,为了家庭幸福,让我放弃“法轮功”,还不让我出门,并通知远在西安的父母来重庆做我的工作。  

  在那段疯狂的日子里,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在我看来通通都是修炼路上的绊脚石。我鄙视丈夫,认为他是我修练路上的魔,我也厌恶父母规劝我回归正常生活的碎碎叨叨。为了坚持我的修炼之路, 2000年3月16日 ,我毅然结束了我的第一次婚姻,和父母坚决断绝了关系。面对众叛亲离,尽管内心隐隐作痛,但我更加坚信:放下“名、利、情”,定能够实现“圆满”!  

  离异后,我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炼法轮功,周围渐渐聚集了一些有共同追求的功友,我的住所也慢慢热闹起来。我每个月辛苦工作的收入几乎都用于制作“弘法”的资料,我也成为功友眼中羡慕的“学法精进”之人,我的虚荣心和存在感极度膨胀。在李洪志的“业力转化论”的指引下,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荣辱观、爱情观彻底颠覆。为了所谓的大法事业,我四处活动,发展了好几个聚会练功家庭;为了加速修炼,我分别和好几位功友进行“男女双修”,并沉迷其中。当中有一位,平日里练功非常刻苦,对“大法”教义非常熟悉,大家都很佩服他,而他也因为我的“精进”而仰慕我。  

  2005年4月,为了共同的追求和目标,也为了更快地提升自己,我草率地和他组成了新的家庭,开始了我的第二段婚姻。婚后,学法、练功是我每天生活的全部,我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法练功、讲真相、发正念”,争取早日“圆满”。我从来没有想过怎样交流夫妻感情、怎样经营婚姻家庭、怎样生养教育子女等等问题,我也从来没有自省过这种畸形的、不被社会道德认可的婚姻会不会幸福和长久。2012年开始,我的第二任丈夫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对所修炼的法轮功开始产生动摇和怀疑,并回家动员我脱离法轮功。这种大逆不道、背叛师父的人怎么可以继续成为我的丈夫?在2012年的 5月16日 ,我不顾第二任丈夫的苦苦挽留,坚决地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  

  就这样,年复一年,我的青春不在,容颜变老,我在修炼的路上渐行渐远。由于修炼“大法”,我坚持生病不去医院,因此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高血压、妇科病,健康状况愈发糟糕了。我认为这是自身“业力”太重,是“师父”在考验我,我更加忘我地学法、虔诚地修炼。终于在2014年10月的一天,身体极度虚弱的我病倒在床、奄奄一息。要不是社区工作人员及时送我去医院,独居的我很可能就离开人世了。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里,医院的治疗和社区工作人员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身体一天天康复。出院后,反邪教志愿者耐心细致地给我讲解做人的道理,使我的内心一点点回归理性。  

  反思我过往的人生,近二十年的修炼之路,没有成为“神”,更没有“圆满”,我的修炼之路充满创伤。我泯灭亲情、放弃爱情,到头来孤家寡人,这是怎样惨痛的教训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愿我未来可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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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悠然 林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