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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母亲 (图)

作者:杜鲲鹏(口述)陈风(整理) · 2013-07-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杜鲲鹏,母亲王春玲,曾经是淮阳县棉纺织厂人事科长,爸爸在建行工作,奶奶是一名退休工人,我们一家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年轻时的母亲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人,并且很漂亮,从她与父亲的结婚照上,可以看到她往昔的美丽。可她却从不与人攀比争执,也很少给自己买衣服,更很少给自己买化妆品,除了大宝,我们很难看到母亲使用过什么化妆品。但对于我们几个,却又是极为大方的,对于我们在生活学习上需要的,母亲总是尽量满足。而且母亲还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即使当时家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家俱,但母亲每天下班回来,总是要匆匆忙忙地做家务,做饭、拖地、洗衣、打扫卫生,她总是要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当邻居家的孩子放学后帮助家里忙家务时,她却把所有工作都揽过去,而绝不愿意耽误我们的学习,只有当我们所有功课都做完了,母亲才会不情不愿的同意我们给她打个下手,帮下小忙,但时间绝对是不允许长久的。或许正是因为母亲对我们兄弟的学业是如此重视,我们的学习成绩才是如此的优秀吧。

  可是这一切到了1995年被打破了,妈妈迷上了法轮功,从此一发不可收,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由于她有一定的组织协调能力被法轮功邪教组织任命为淮阳县法轮功辅导站副站长,妈妈的亲友及单位领导多次劝说,她从不醒悟,经常游走在“弘法”的路上。那天早上,妈妈又要走,我第一次为妈妈下跪,我抱着妈妈的的双腿,喊道:“妈妈,请你不要再走了,我需要你!”妈妈狠心地把我踢开,怒吼道:“滚开,不要耽误了我的修行,我要早日圆满。”说完,妈妈狠心地走了,我泪水长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我的妈妈吗?这是那个曾经关心我生活、关心我学习的妈妈吗?

  2003年妈妈离家出走,她在太康县二氧化碳厂家属楼2单元1楼租了一套三室一厅,和功友们日夜练功,那年我8岁,我拿着自己攒的二十块钱作路费,坐上了淮阳至太康的班车,下了车,一路打听,天黑了,才找到妈妈的租房处,看到妈妈茫然的表情,委屈的泪水禁不住哗哗流下,双腿跪在妈妈的面前,喊道:“妈妈,求求你跟我回家。”妈妈一把推开我,叫道:“谁让你来的,我不能被你们常人所迷惑,我要时刻听师父的话。”不管我怎么劝说,妈妈始终不肯回家。

  2003年底,妈妈已经精神恍惚,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盘腿打坐,至少练功一个小时,晚上不是听录音就是看碟子,工作荒废了,家务活一点也不干,爸爸终于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那一刻,我感觉天仿佛塌了下来,我第三次跪在妈妈身边,恳求她放弃害人的法轮功,她一脸漠然,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扬长而去。家,从此破裂了。

  2004年,妈妈一直租住在太康县二氧化碳厂家属楼,在那里印刷小册子,四处“弘法”、讲真相,由于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爸爸,生活没有规律,身体健康每况愈下。

  2011年6月4日晚21时许,妈妈突然出现头晕,右侧肢体无力,由120急救车新乡市中心医院,诊断为脑出血和高血压病,病情危重,在新乡市中心医院进行抢救,并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和小姨连夜赶到新乡,妈妈已经昏迷不醒,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妈妈的病床前。

  妈妈出院后,一直躺在床上,精神恍惚,时常胡言乱语,喂药也不吃,她说师父会来救她的,由于妈妈的不配合,她的病情一天天恶化,终于在2011年8月2日被医生宣判成为了植物人,以前那个可爱慈祥的妈妈就这样被法轮功残害了。

  母亲从此就躺在家里的那张老木床上,她已经瘦干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一次周末我回家,我轻轻地喊她,她使劲睁开眼,看了看我,想笑,没笑出来,就又闭上眼,流出了两行浊泪。每个周末的晚上,我都睡在母亲边上的沙发上。她迷迷糊糊的,我怕她着凉,要时不时地给她把被子掖好。屋外,雨声淅沥,我想着年轻的母亲,健康的母亲,想她为我做过的好吃的,想一个冬天的夜里她背我去看病,回来又抱着我直坐到天明。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我心上,像一把把冷冷的刀子,让我疼痛不已。

  母亲是2013年5月12日晚上8点5分去世的。那几天一直下雨,忽冷忽热的。母亲就这样走了,这一天对我们家来说,是灰色的。是李洪志害了我母亲,也害了我们这个幸福的家庭。

 

  原文网址:http://kaiwind.com/kfbg/ga/201307/17/t20130717_98305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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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