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平静的日子从1997年发生了改变。儿子和儿媳先后练上了法轮功。开始也没有觉得他们练法轮功有什么不好。他们也劝我练,给了我一本《转法轮》,我一看里面说的就像《西游记》里面那么玄乎,李洪志简直就是如来佛。我就说我不相信,你练你们的,也别劝我练。可时间一长,以前那样的平静生活就再也没有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儿子儿媳对老的小的都不太关心了。
我和儿子住在一个院里。本来我的儿子和儿媳很孝顺的,也很顾家。开始练上法轮功我也没有怎么在意,可能觉得他们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我们,家务活和带孩子慢慢的就成了我和老伴的事了。我的老伴精神方面不是很正常,让她一个人干家务活我也不放心。所以,照顾这一大家人的任务就落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了。后来我才发现,他们是把时间用在练法轮功上了。我就不高兴了,我说你们练法轮功我不反对,可你们不能不管父母,不管儿女吧。开始说他们不吱声,后来就给我说练法轮功也是为了全家都有福报,全家都能受益。我说我等不上这一天,你们上不管老、下不管小,连个普通人都做不好,还能修成神仙。这样的争吵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们依然把家当成旅店。更让我气愤的是,他们对父母的身体、对子女的学习基本不过问了,感觉到我们不像一家人了,没有了过去那种受到儿女关心、照顾后发自内心的甜蜜、满足的感觉了。虽然生活在一起,我却觉得每天心里十分憋屈,找不到过去那种开心的感觉了。
家庭的矛盾代替了以前的欢乐。
在生活方面,儿子儿媳的生活习惯也在发生变化。据他们说,练法轮功不能喝酒抽烟,不能吃肉。过年过节不让喝酒抽烟了,也没有过节的气氛了。平时也不让买肉吃了,我怕孙女营养跟不上,买点肉吃都是偷偷摸摸地。以前儿子儿媳晚上回到家里爱看电视,现在也不看电视了,我们看一看新闻,他们还在那里说三道四,说新闻尽是骗人。有时在吃饭时议论一些话题,最后都变成了争吵。我发现他们的思想完全变了样,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满意的事,就是法轮功好,其余都不好。
法轮功话题成为争吵的焦点。我看到儿子儿媳练法轮功练得家都不顾了,他们还经常夸李洪志,经常夸法轮功,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和他们辩,有时也骂他们几句。开始他们还让着我,后来我要是再说法轮功和李洪志不好,他们就和我翻脸。在他们心中,法轮功和李洪志越来越比我这个亲爹还重要。我为了家庭少一些争吵和矛盾,在法轮功问题上尽量保持克制,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想通过我的忍让重新找回过去全家人的和睦与快乐。但这种想法成了我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家庭的矛盾不但没有缓解,更多的矛盾和痛苦在等着我这个老头子。
我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国家取缔法轮功后,我特别高兴。我想,这回儿子儿媳不练功了,我们的日子会像以前一样和睦了。但这样的好景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发现儿子和儿媳老是偷偷摸摸地出去,觉得很反常。后来知道他们是和以前一起练功的人搞聚会,半夜三更出去发传单。虽然我费尽了口舌也没有改变他们的思想,但作为父亲,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为他们的安全操心,怕他们做犯法的事被公安抓起来。我的担心最后变成了事实,儿子儿媳因为制作和散发“九评共产党”资料被发现,儿媳被劳动教养。儿子逃跑以后继续制作、散发“九评共产党”资料被抓后判刑。在儿子被拘留以后,我几次去看守所给他做工作,一对年仅5岁的双胞胎孙女发自内心的盼着自己的爸爸早点回家。可他对李洪志、对法轮功的感情超过了对自己父亲和女儿的感情,他宁可对年迈的父母、幼小的孩子不管不顾,也不放弃他对法轮功的信仰。那时的我彻底绝望了,我痛恨法轮功,我痛恨自己的孩子不争气,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但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在痛苦的煎熬中面对无情的现实。
我在承受巨大精神压力的同时,还要承担抚养三个孙女的责任。从儿子儿媳练上法轮功,他们为了法轮功没日没夜的付出,我就成了照顾孩子的专职保姆了。特别是他们从参加偷偷摸摸地聚会、发传单以来,不但没有时间照顾全家老小,也不去工作了,家里的经济负担一下加重了。直到他们被劳教、判刑,三个孙女、老伴和我五口人就靠我的七、八百块退休工资维持。全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成天为了给孩子们吃饱饭而犯愁。经常去附近的食堂要一些剩菜剩饭给孩子们吃,也顾不上考虑卫生不卫生了,先得吃饱肚子。
后来,街道办事处知道了这一情况,给我们办了最低生活保障,每月发六、七百块钱,过年过节还给我们送来米面油等食品。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还是政府帮助了我们。
我最高兴的是,儿媳在劳教所转化并提前2年解教,可以和我一起照顾这个家了,而且还主动帮助做其他法轮功练习者的工作。听说儿子在监狱也转化了,明年就到期了。我们这个家又快像一个家了。
法轮功把我煎熬了10多年,儿子儿媳被李洪志欺骗了10多年,我们整个家庭被法轮功祸害了10多年。
我想用我的亲生经历告诉人们,法轮功是个害人精,一个人信了法轮功,全家人都得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