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挂的是我那至今仍杳无音信的未婚妻。她是日照市莒县果庄乡下茶城村的邴莲娟(身份证名叫邴莲芬),今年29岁,我们于1999年在沂水县许家湖镇一家酒店相识,并于2001年订亲,她成为我的未婚妻。就在我们订亲后不久,痴迷法轮功的我深受李洪志“讲真相”的蛊惑,经常出去散发法轮功反动宣传品违犯法律,于2001年底被劳教三年。
在我被劳教后,未婚妻没有放弃我,而是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希望,并且为了让我安心学习转化,她坚持到外地去打工挣钱,说是攒钱等我出所后结婚用,因为我那年已经30多岁了,未婚妻不想让我们的婚期等得太久。可是2003年夏天后,一直坚持每月都来劳教所看我的她再也不见了身影,也没了任何消息,至今无下落。
以前,我在“法轮功”的泥潭里,相信李洪志的“人命天定论”,认为未婚妻的失踪是天意,是师父李洪志的安排,所以,无论是在劳教期间,还是在出所回家这几年,从没有真正牵挂过、内疚过、悔恨过,甚至没有尽力找过未婚妻。但当我彻底摆脱邪教“法轮功”的精神控制之后,我才找回了良知,为未婚妻的失踪而痛心的牵挂着。
近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痴迷法轮功,未婚妻她不会一人外出,就不会出现如此的悲剧,我的内心也不会这么不安。即使她在生活中遇到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和牵挂,因为有些意外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因为我痴迷“法轮功”使她背井离乡,直到失踪,我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未婚夫怎么能安心呢?特别是看到她年长的老母亲因想念女儿而哭得几乎失明的眼睛,我内心的愧疚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前些日子,在我们当地的心理矫治中心,帮教过我的王老师让我看了“凯风网”上的一些实事揭批材料,我知道了“凯风网”是我们“法轮功转化者”的精神家园。于是,我也来到这里诉说衷肠,希望我的悲剧能唤醒至今仍执迷不悟者,同时,希望好心人能关注我的不幸,帮我找找我那未婚妻。
1998年由于第一次婚姻失败,我的心情极度不好,经人介绍我习练了“法轮功”,看了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讲的修炼法轮功能改变命运的理论,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我的心情也逐渐有了缓解,特别是看了李洪志讲的“真善忍”、“做好人”、提高心性等,我对“法轮功”有了进一步的好感,逐渐地我把“法轮功”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痴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1999年初,痴迷“法轮功”的我,尽管按照李洪志的要求逐渐地放下情,但是,偏偏在那时,在我们镇的一家酒店相遇了我上边提到的未婚妻小邴,并被她的纯洁善良所打动。这样,我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太痴情,但也不能不要情,并给自己找了个这样做的理由,那就是李老师说要逐渐放弃名利情、李老师也说要极大地符合常人状态。就这样,当国家取缔“法轮功”时,未婚妻小邴问我“你要‘法轮功’还是要我”,我贪婪地告诉她“两样我都要”,现在想来,我是多么自私呀,既想要修练人的所谓“好处”升天圆满,也不肯放弃人的享受——情感的满足,就这样,我一边想留住未婚妻,一边坚持学法练功伤着她的心。
但是,她是一个很重情感的女孩,她多次告诉我她要用真情把我痴迷“法轮功”的心给呼唤回来,她也的确为我放弃“法轮功”做出了很多努力。
记得1999年7月20日后,我和当地的功友进京上访,当小邴知道我去了北京后,马上搭上了去北京的列车,想把我追回。但是,北京那么大,她上哪找我呀,当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的时候,她只得给一家酒店打了一个多星期的工挣了点盘缠,加上好心人的资助,她才回到了我的老家。已经疲惫不堪的她,本该好好休息一下,然而,由于在天安门打横幅被拘留的我,又使她连夜跑到了看守所,尽管没见上我,但她知道我在里面,后来她告诉我,那一夜她总算安心了很多,因为他知道了我的下落。第二天她就把自己辛苦打工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争取我取保候审。恰好我们当地政府考虑我是初次违法,就把我放回了家,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而,一心想“圆满”的我,在李洪志《放下最后的执着》、《走向圆满》等一篇篇经文的鼓动下,怎么也按捺不住修炼“法轮功”走向圆满的心。小邴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想用她的真情打动我,她提出要跟我定亲,那时我的老母亲也正为我这个30岁的儿子犯愁,女朋友的提议解除了老母亲的心病。就这样,在妈妈和女朋友小邴的操办下,一桌定亲宴就摆好了,女朋友小邴就成了我的未婚妻。
说实话,那时我很感动、也很幸福,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把“法轮功”放在了头等位置,尽管未婚妻这么真心地对我,可执迷不悟的我,相信李洪志所说的“当你修成了别说度你的亲人,地球都能攥在手里”,使我固执地认为我修成后,他们会得到福报,所以我就背着未婚妻继续学法、练功、搞地下违法活动。终于,2001年11月,我因散发“法轮功”反动宣传品,被当地公安抓获,并被劳动教养两年。
进劳教所失去自由的我,曾怀疑过为什么“法身无处不在”的师父李洪志不来救自己,使我恢复自由?为什么明慧网上说“劳教所是魔窟,干警是小鬼转世”而这里的干警却满面笑容?甚至未婚妻的话:“你做好人怎么会触犯法律,做好人怎么还能进劳教所,难道劳教所是关押好人的地方吗?”也引起了我的思考:是呀,为什么我做好人而亲人却极力反对,为什么我做好人而令法律不容?是不是自己错了。
犹豫之中,我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法轮功”。因为当时我被李洪志所谓“圆满”的谎言蒙蔽得太深,恰好那时在劳教所的一名假转化的同修给我鼓劲说:“坚持修炼,很快就能圆满,这是千万年不遇的机缘”。
就这样,我用各种手段对抗转化,不肯放弃邪教“法轮功”。刚进所不久,我绝食对抗,希望能用绝食的方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但当这一手段行不通时,我又假装转化,企图尽早出所,在这我且不说我们这些所谓“追求真善忍”的好人竟能想出如此下策多么不真。就说视我如命的未婚妻,我竟然忍心欺骗她,我的良心何在呀?还说什么修善呀!
记得自我进看守所后,未婚妻她每月都要来看我一、两次,每次都用她自己辛苦打工挣来的钱给我买一些营养品等,并且不厌其烦对我说:“尽早想通,放弃法轮功,我在外打工挣钱等你”,我表面上点点头,其实心里总在想:你是个常人,就知道挣钱过日子,等我修成了,要什么有什么,你能到我的天国当我的众生,要常人的钱干什么。不过,说实心话,尽管痴迷法轮功的我,想得最多的是修炼圆满,但当时内心里还是对未婚妻的付出有所感动的,我曾告诫自己,当我修成后,我第一个要把她带到我的天国去。尽管那时的想法很愚昧,但说明李洪志要修炼人放弃的人心其实是很难放下的。我就是这样一方面依靠着未婚妻的真情,另一方面而又亵渎着这份美好的情感。
直到2003年7月,一直坚持来所看我的未婚妻,以后的几个月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来看我,并且原来经常打来的电话也没了。当时,没有转化的我,还是相信李洪志的“放弃名利情,圆满上苍穹”的谎言,逼着自己不要再想未婚妻,因为李洪志说过:“情放弃不了,就无法修炼”。但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我给未婚妻打去了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停机了;我又给她家打去了电话,她家人说他们也没有了她的音信。当时,我很担心、也很着急,尽管我这个修炼人不能把情看得太重,但我仍然希望我的未婚妻平安,所以,我掩饰不住内心的牵挂。
当干警们知道了我的牵挂后,他们及时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尽快转化,尽早回去找未婚妻。也正是这次干警们的教育帮助,我才初步明白了李洪志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记得干警是这样说的:如果李洪志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个神的话,神以慈悲为怀,他会帮助你找到未婚妻,而现在你未婚妻没了,他没帮你,说明了什么?
干警的这些话对我触动很大,再联想自己被抓的现实,我知道自己受骗了,我决心不再修炼“法轮功”了。
2004年出所后,由于我没完全看清“法轮功”邪教的本质,对“法轮功”祛病健身的原因等没真正的弄明白,我还认为“法轮功”很神气,甚至想到师父之所以没帮自己找到未婚妻,可能是由于我心性低造成的。所以,出所后不久就被其他的“法轮功”人员拉了回去。原本出所后,应该配合未婚妻的家人找未婚妻,可我哪有心思去找呀。当未婚妻的家人到寿光县小邴打工的地方,找到小邴打工的单位,小邴的老板告诉我,最后一次小邴回家是老板开车送的她,以后再也没见到她,接下来,小邴的哥哥又找遍了几乎能找到的地方,但都没有下落的时候,我还固执地认为,如果我不放弃修炼,也许师父会帮我找到小邴,现在不让我找到她,师父这是在替我去情呐、在惩罚我,就这样,尽管我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再去找未婚妻。
直到2008年12月,我因为散发“法轮功”反动宣传品,再次被抓,我被送到当地的心理矫治中心,在帮教老师们的引导劝说下,我扭曲的心灵逐渐得到矫治,从此,我才真正看清了邪教“法轮功”的害人本质,我才真正明白了我被李洪志及其邪教“法轮功”害得有多惨。
现在,我真心地想找到我的未婚妻,我之所以要想找到未婚妻,不为别的,只想知道未婚妻是否平安,让我心中的那份痛心的牵挂有个归宿,让未婚妻的家人有个心安的理由。虽然我无权再要求、我也不能再渴求她一定要嫁给我,但是我要亲自告诉她,那个被邪教“法轮功”毒害的、冷酷无情的未婚夫,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已经脱离邪教“法轮功”精神控制的有情有意的赵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