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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让我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维和生活

作者:朱 军 · 2009-04-01 来源:凯风网
  我叫朱军,今年30岁,河南省正阳县人,1998年底开始修炼“法轮功”,因犯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被判刑,现在河南郑州监狱服刑。

  我是受母亲影响练上法轮功的。我的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二人关系不好,缺少沟通,常为琐事争吵。而母亲又患有风湿性关节炎、胃下垂等疾病,身体也很不好。身心疲惫的妈妈于1998年上半年练起了法轮功,从法轮功中寻找寄托。她每天早上五六点就去练功,练过一段时间后心情渐渐开朗,身体状况也明显好转。我1997年师范学院毕业后也分到学校教学,但上班不久就患病在家休养。妈妈看我在家无所事事,就建议我也加入修炼队伍。我是无神论者,从不接受气功、宗教等方面的东西,误把法轮功当作宗教而不理不睬。妈妈便找来一位我很信任的高中哲学教师劝说我,我想哲学老师都能相信,其中必有奥妙,就强制自己静下心来仔细阅读了一遍《转法轮》,渐渐被《转法轮》中的“真、善、忍”所吸引,自觉地跟妈妈到练功点练功。刚开始我也担心过修炼会影响自己今后的人生,但练功点有很多功友,大家相互鼓励、交流体会、赞赏对方,我逐渐着迷起来,一天不去就好像少点什么。

  李洪志说:“要到广场去练功,人多造成的影响大”。于是,我就每天早上跟母亲去广场练功,风雨无阻。其实这就是我后来才明白的弘法的形式之一。李洪志说:“看一遍有一遍的提高,后一遍能解答前一遍中存在的疑问和不解”。于是,我一回到家就学习李洪志的书及李洪志在各地讲法的经文。我把学法、修炼作为生活的全部,不停地读,反复地学,以至于同朋友约会都提不起兴趣。李洪志不让喝酒,我就尽量不喝;李洪志让放淡感情,我与女友的关系便逐渐淡漠,虽然心里很矛盾但也咬牙坚持;李洪志说他是最后一次传正法,我感觉机会难得,便尽一切努力向朋友们宣传“法轮功”,告诉他们在法轮功中能学到“真、善、忍”,能够强身健体,但是没有一个接受我、支持我,我与朋友的关系也疏远了。我把一切都奉献给了李洪志,奉献给了法轮功,走向了痴迷的深渊。

  1999年7月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我一方面接受不了这一事实,以为一定是像何祚庥这样的人向政府说了“法轮功”的坏话,中央领导对“法轮功”产生了误解。另一方面我不能理解,李洪志说他的信众有一亿人,这些人都按照“真、善、忍”的标准做好人,难道政府怕好人多吗?7月份我去驻马店市参加教师普通话过关考试,中午回家后见妈妈神情又紧张又神秘地拿了张标题为《三条指令》的纸条给我看,上面最后一句话是“一个不动制万动”,大概意思就是鼓动学员进京护法。妈妈问我去不去上访,我觉得4·25去中南海请愿的很多人已经圆满了,我已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所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去”。

  原以为北京一定有很多法轮功学员静坐,形成的请愿场面很大,给政府制造了巨大压力,能引起中央领导重视,让政府改变“错误”决定。没想到一到北京便被警察识破身份,被行政拘留15天。

  行政处罚非但没使我清醒,反而激发了我更加疯狂的“护法热情”。我表面上回到学校教学,暗中却上窜下联,到处“讲真相”,还多次与县城“法轮功”学员密谋,以更“宏伟”的方式到北京护法,以制造影响。我的“护法”行动没能使我圆满,却把我送入了监狱。

  对于自己的被判刑,我不以为耻,反而理解成是过关和经受考验,因为《转法轮》中有这样一句话:“最复杂的环境才能出高人”,监狱应该是最苦最复杂的地方。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仍感到圆满的希望渺茫。

  2001年4月10日,已经转化的妈妈从劳教所寄信给我,劝我转化。妈妈的信对我产生了影响:信中一是谈到李洪志本来指挥了4·25围攻中南海事件,但他在海外不承认;李洪志让学员放下名、利、情,大家虽然放下了对亲朋好友的情,却把感情都转移到李洪志身上;李洪志说如果他说的不是实话,就是在传邪法,他对自己敛财的事实却予以否认。这让我认识到法轮功的矛盾性和欺骗性。二是爸爸接受不了妈妈被劳教、我被判刑的残酷事实,精神遭受巨大打击,对家庭、对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三次自杀未遂(上吊2次,跳楼1次,均被人及时发现制止和救起)。对父亲的伤害使我感觉到自己人性的泯灭。按李洪志的说法,一个修炼宇宙大法的人应该是给家人带来幸福的,家庭应该是越来越和美的,为什么一个劳教、一个判刑、一个要自杀呢?

  李洪志在《转法轮》最后段落中讲到:“难忍,能忍;难行,能行;遇到矛盾退一步海阔天宽”。李洪志还讲“以法为师、大道无形”等等。我把这些所谓的“法轮功”理论同自己的人生悲剧结合起来思考,顿觉豁然开朗:其实我是可以转化的,转化与修炼并不矛盾,因为我可以按照李洪志的“真、善、忍”标准做好人,我要在法上认识法来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达到真正的圆满。这种不彻底的转化为我日后的反复埋下了种子。

  从监狱出来,我经营了几次小生意都宣告失败,也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与父母的关系也不和谐,我感到既孤独又无助,监狱经历又增添了强烈的自卑感,身处现实环境简直恍如隔世。2004年11月,县里的法轮功人员给我家送来不少李洪志的新经文,为急盼逃避现实的我提供了良机,我和妈妈又都重操旧业,继续为追求虚幻的圆满而努力。我买来电脑,自己上明慧网下载经文,把李洪志从2000年6月到2004年11月间的经文、讲法重新温习一遍。为扩大影响,我又联系了其他法轮功积极分子,帮他们租房子,隐蔽起来专门制作宣传品,还配备了一体机、提供样稿,由他们复印后散发。当功友被警方追查时,我又帮助他们隐蔽以逃避追查。此外,我还前往周围市县串联并散发、张贴法轮功宣传资料。我的所做所为被公安机关尽收眼底,导致我再次身陷囹圄。

  入狱后,监狱安排帮教人员跟我接触。他们谈到,李洪志在北美讲法中有这样一句话,有20%的旧势力参与了这次正法,其他80%的生命没有参与,没参与的恰恰是正法所需要的,参与的是要被正法所淘汰的。而我之所以思想反复,又走进法轮功,正是受李洪志“旧势力”名词的影响,我当时把旧势力看成是反对法轮功的人群、政府和我们的党,而且把这些旧势力说成邪恶、邪魔。2004年11月的“九评”,具有非常大的煽动性,蛊惑性,它对我们党的历史歪曲评说,影响了很多人对党的看法。帮教人员以李洪志的“旧势力”学说为话题与我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他们谈到:“李洪志讲20%的旧势力被淘汰,那么,全世界60亿人口的20%是12亿,中国人就被淘汰完了,作为你们这些修炼者不也完了吗?”以前认为自己不属于旧势力,现在证明是,感觉李洪志这句话很矛盾。帮教人员还讲:“你参与了正法,说明你在20%之列,你不可能既不在20%,又不在80%。”这激起了我对李洪志旧势力说的怀疑,是我转化的第一个突破口。接着我便结合李洪志的矛盾言论去反思法轮功,李洪志1999年以前要求不参与政治,2004年还是讲不让参与政治,但到了2006年,他开始讲,为了解体邪恶,参与政治有什么不好,你在家做饭不属于参与政治,而你到社会上的一切事物都属于参与政治。他的话出尔反尔,前后矛盾,进一步引起我的反思,解开了我的第二个心结,以前固守的观念一步步被击碎。以前明慧网还说,监狱这个地方很邪恶,如何如何不好。受苏家屯活体摘除人体器官宣传的影响,我想象中现在的监狱环境应该差得很。但与干警接触发现,干警很和气,很关心我们的生活,无论转化与否,他们态度一样,从未区别对待过。监区环境很整洁,秩序井然,学员之间也很融洽,从不勉为其难。这和我想象中的监狱完全不一样,又打开了我的第三个心结。

  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慢慢认识到,以前在李洪志的诱导下,思想、行为都走到了疯狂的极端,交往、生活圈子变小,主要考虑如何学法、练功、传法,如何才能圆满,认为自己是在救度众生,做最大的好事。因此,制作、散发传单到了不顾一切的程度,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维和生活。自己之所以再次陷入法轮功,根本原因是没能从根本上否定修炼,思想还被李洪志歪理邪说所控制。这一次我终于下定了转化决心。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客观公正地看待政府对我的处罚。在监狱里,在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我对自己走过的修炼道路和法轮功的发展现状进行了全面深刻反思,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李洪志歪理邪说的欺骗性、反动性、危害性,法轮功邪教组织反人类、反社会、反政府、反党的邪教本质。

  摆脱了邪教,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不再把转化作为向政府、社会及家人索要好处和方便的筹码。现在,我一定要踏实改造,用实际行动洗刷自己被污浊的心灵。出狱后,我要实实在在地生活,成家立业、照顾好家人,为社会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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