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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失去两位亲人中醒来

作者:邱仁梓 · 2010-09-21 来源:凯风网

  我叫邱仁梓,是山东省烟台市牟平区高陵镇沙巷子村人。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老伴勤劳贤惠,儿子懂事孝顺,生活安定富足。然而,自从我练习法轮功以后,这一切都在我的执着修炼中慢慢毁掉了。

  我高中毕业,在农村中算是个文化人,生活中经常愿意思考一些问题。如我经常想:难道人要像虫子一样,整天吃,睡,碌碌无为,等待死亡?人应不应该有所追求?正在我迷茫的时候,那是1998年春天我在邻居家中看到了《转法轮》,书中所宣扬的“消业祛病”、“净化身体”、“上层次”、“白日飞升”、“圆满”、“成仙成佛”等让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找到了指路的明灯。从此,我一头扎进了法轮功不能自拔,田里的农活也不爱做了,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看书、练功,空虚的思想总算是有了寄托。

  1999年国家取缔了法轮功。我怎么也想不通,法轮功怎么会是邪教?为了给大法讨说法、鸣不平,我数次纠集村里的其他功友到区政府、市政府静坐、请愿,并两次进京上访。“师父”说了:“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大法的弟子是伟大的。”“人家都给你定邪教了,你还不动,我看你怎么圆满。每次机会都不会再有。我让你跟我走,你却不跟我走。”每一次风吹草动,我都把它们看成是“精进”的机会,“上层次”的台阶。就这样,我在反复的抗争中依然坚持练功,期待着“白日飞升”,“圆满成佛”。

  2004年8月份,我年仅30岁的儿子在外出途中遭遇车祸,当场死亡。说实话,得知儿子的死讯我并没有悲伤,因为“师父”说了,“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的法身无处不在”。我想我是虔诚的大法弟子,“师父”一定会保佑我的儿子的,即使儿子已经死亡,无所不能的“师父”也会来救他,让他死而复生。因此我不顾亲戚朋友的劝说坚持将儿子的尸体放在家中不予火化,等待着他的复活。因为天气炎热,尸体很快变质发臭,邻居们受不了,纷纷求助于村干部和派出所。可是任凭村干部和派出所干警费尽口舌,我依旧坚持等待“师父”前来救儿子。劝说无效后,村干部们试图在亲戚的帮助下强制火化,已经失去理智的我手持利斧,疯狂地叫道:“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跟谁拼命!”我还对在场的人说:“如果‘师父’不来救他,那说明儿子‘圆满’了。”三天后,儿子尸体严重腐化出水,整个村庄好像都弥漫着尸臭,我这才在无奈中将儿子尸体火化。

  儿子的死并没有让我认真反思,反而认为是由于自己的虔诚修炼,惠及儿子,才使儿子“圆满升天”。从此我更加勤奋的练功,更加频繁的外出活动,甚至于拿出自己大半生的积蓄来印制法论功宣传品,而和老伴的生活能将就则将就,能节省尽量节省。忐忑不安的老伴对我说:“老邱啊,如今咱儿子也不在了,你当真一点后手不留,把养老钱都豁上了?庄稼地草盛豆苗稀,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这样下去恐怕连吃的都成问题了。”我对老伴说:“只要我们潜心修炼,很快就会‘圆满’,‘上天堂’,那时候要什么有什么,还愁没吃的没用的?‘师父’说了,那里到处都是金子!”

  失去儿子的打击,再加上营养不良,老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坚持认为她是在“消业”。当老伴提出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时,我告诫她,千万不能上医院,不要打针吃药,“师父”一定会保护她的。我甚至恐吓她,如果因为她吃药打针耽误了我的修炼,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老伴是个温柔的农村妇女,对我说的话是言听计从。

  2005年的那一天,我早早起床,简单吃了点饭就准备和约好的功友一起外出散发法轮功宣传品,对躺在床上的老伴不闻不问。老伴看我要走,挣扎着说:“老邱啊,我今天感觉特别不好,你能不能不出去啊?”我一听,立即火冒三丈,瞪着眼珠子说:你想阻挡我的修炼吗?没事的,“师父”会保佑你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晚上,忙活了一天筋疲力尽的我一进家门,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老伴倒在床前的地上,身体已经变凉发硬了。那整整一个晚上,我抱着老伴的身体,谁也不让靠近。我要让老伴安安静静的好好休息,踏踏实实的不再担惊受怕。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我料理了她的后事,当老伴下葬时,我在她的坟前泪雨滂沱,长跪不起……老伴啊,是我害了你啊!

  老伴的死对我触动很大。我决定远离伤心地,变卖了所剩无几的家产,来到福山区一个农场打工。我每天不停地劳作,试图用肉体的疲惫来减轻我精神的痛苦。但是家人的音容笑貌和长达7年之久的练功经历却像过电影似常常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不得不认真地审视自己,审视法轮功。几年来我虔诚修炼,坚持“弘法”,却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当别人在享受天伦之乐时,我却在痛苦煎熬中踯躅独行。法轮功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无尽的痛苦!

 

【责任编辑: 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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