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敬丽华,男,1970年1月出生,高中文化,家住汉中市汉台区铺镇节坝村。我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上有年迈多病的父母,下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我娶了一个美丽贤惠的老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作为一个男人,我本应孝敬父母,珍爱贤妻,抚育爱女,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和汗水营建一个温暖、小康之家,但自从我练了法轮功之后,这一切距离家人的期盼是那样的遥远,对家人造成的伤害是那样的痛彻心肺……
1998年9月,我在同村法轮功人员的拉拢下,开始习练法轮功。看了几遍《转法轮》后,我脑海中原有的脚踏实地,勤俭持家,科学致富的思想就不翼而飞,满脑子都是人为了挣钱,终日奔波流汗,钱来的那么慢,只有“常人”才干这样的傻事!以前我是迷在常人中,现在天让我遇上了这样好的“功法”,我如果再不抓住机会,岂不跟白痴一样。我修炼了法轮功,既不受风吹日晒之苦,又能不劳而获,全家受益,到最后还能得“圆满”,当神仙,“想要什么,伸手就来”,我还把自己整得那么累干啥!再说,李洪志也讲过:“有的人讲:我多挣点钱,把家里安顿好,我就啥也不管了,我再去修道。我说你妄想,你干涉不了别人和生活,左右不了别人的命运,包括妻子儿女、父母兄弟他们的命运,那是你说了算的吗?”(《转法轮》139页)既然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的“师父”李洪志安排的,我何必要遵从尊老爱幼的传统社会公德,我无条件听“师父”的话,他就会给我们全家一个金灿灿的明天。我正是在这样愚昧的思想支配下,开始把繁重的农活瞥给赢弱的老婆,再也没管过父母的身体,再也没抓过女儿的学习。面对乡亲们的劝说,我索性断绝和他们来往。面对终日苦苦相劝,以泪洗面的家人,我直接痛斥她们脑袋愚腐,是阻碍我“上层次”的“魔”。至此,我彻底放弃了做为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将法轮功当成自己的唯一,把李洪志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1999年,法轮功被国家依法取缔后,我先是很紧张,害怕触犯法律,收敛了一段时间。我的老婆不厌其烦地开导我,鼓励我,劝我及时悬崖勒马,脚踏实地地过日子,但我那时中毒已深,怕再开始干劳累的农活,就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尝试在家偷偷练功。从此,我就像特务一样,由过去的公开练功转为地下练功,我也更加封闭自己,更加自私,彻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寄生虫,靠家人养活,靠亲人的血泪成就我的神仙梦!
这样的修炼、生活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十一年。在这期间,我在李洪志的威逼蛊惑下,像做贼一样,粘贴过传单,散发过反宣品,对他人劝过“三退”,每次做这些事的时候,我都害怕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面对他人的厌恶和鄙视,使我恐惧绝望到了极点!遗憾的是我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已经完全着了魔,丧失了思维能力,没能从这里警醒过来,反而愈发疯狂痴迷,让亲人伤透了心,让亲人失去了所有尊严,让她们百病缠身,让家破败不堪!
老婆嫁给我的时候,乡党们都说你个傻小子,上辈了积了什么德,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要知道,她可是众多小伙子梦寐以求的女人,听到这些赞誉,我也高兴地乐开了花。老婆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心灵手巧,对我爹妈的体贴更是每每让我喜在脸上,甜在心里。自从我练功着魔后,她夜夜以泪洗面,疲惫不堪,繁重的农活,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体早出晚归,风雨天也不敢偷闲。记得好几次她不是晕倒在田间,就是晕倒在推车子卖面的路上,医生说她患上了严重的营养不良,要好好休息,但生病的公婆等着她照顾,年幼的女儿也等着她抚养,她休息不了。多少次看着她幽怨的眼神,我都心如铁石,无动于衷,我心想,谁让你不练法轮功呢?那都是自找的。这么多年,我也听到村里有人说她傻乎乎的,守着那个神经病干啥,每当这时,她都无言以对,心里承受着钻心的折磨,她多么希望我回头是岸,为她勤劳善良的付出争回一份脸面!渐渐地,她的腰弯了、背驼了、脸黑了、秀发添了白发,还落下了天一凉就浑身疼的毛病,昔日一朵娇艳的花被我折磨的枯萎了!再说我的父母,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农村人,一到50岁身体就不好,只有儿女悉心照顾好,才能欢乐健康的安渡晚年,但自从我练上法轮功后,他们不但要继续干农活,还要终日为我提心吊胆。长期的心理煎熬,母亲因此落下了严重的胃病,脸色腊黄,日渐消瘦。父亲不但浑身酸痛,还时常感冒,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别的老人悠闲串门的时候,他们只能呆在破旧的家里,面对着冰冷的屋子叹息、伤心。我的两个女儿,曾经多可爱啊,但因为她们的父亲,她们在学校变得沉默寡言,回到家她们连爸爸也不叫了,怯怯地躲着我,像躲贼一样!所有这一切,我还天真地认为,这都是“师父”对我们全家的考验,是“师父”给我在修炼路上设的磨难,挺过今日,明日就全翻过来了。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着这样的黄粱美梦。
2010年4月,当地村干部到我家家访的时候,看到我神经兮兮的,行为举止完全更加反常,简直就像一个神经病,再看到我这个破败而又行将破裂的家,她们也流泪了。她们就同我家人商量让我到西安市心理矫治中心去治疗,我当时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到全家人都支持她们,我心想,反正只要心里有“大法”,到哪里都能“长功”,于是,我来到了心理矫治中心。刚开始,虽然帮教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时时感染着我,耐心细致的说理时时触动着我,有理有据的事实时时冲击着我,但我依然强撑着不为所动。因为我害怕认错,害怕承认失败,没有脸面面对被我伤害过的亲人。直到那一天,我终于醒悟了。
听老师们对我说,我的爱人明天要来看我,我心中激动和矛盾交织在一起。回想起自己没练功之前和爱人朝夕相处的日子,为了家庭、女儿和我们自己的生活,整天忙忙碌碌,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因为我痴迷法轮功,让老婆流泪又流汗,她支撑这个家,肩上的担子多重啊!本来是两个人的担子,让她一个人一担就是十一年,我开始责备自己,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见到了老婆,她又瘦了,又黑了,白发又多了,我心虚地对她说:“我只能答应从行动上放弃法轮功,思想上决不答应”。妻子愣住了,失望堆在了脸上。这时,李老师一句有力的话惊醒了我:“敬丽华,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你还像一个男人吗?你的责任何在?”是啊,我真不是一个男人,因为我练功后就再没尽过一个男人的责任,我是一个胆小鬼,我是一个懦夫!
老婆对我虽然很生气,但还是留下来开导我。她说:“你走后那天,小女儿到学校去上学,全班同学都围过来问:敬娟,听说你爸爸得了神经病?孩子听后眼中泪花花,第二天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去上学了。大女儿因你的原因住在学校不回家,我真担心她,她这个年龄最容易变。爸、妈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有时只吃点稀的,这样下去,她们怎能受得了。你走后那天下午,我出去卖面,刚走到路口,邻居马贵珍对我说,“海雨(妻名),这一下你舒服了!我眼泪花花的,咬咬牙,能说什么呢?都是你这个天煞的,真能折磨人!”听着老婆的委屈,泪水渐渐浸湿了我的眼眶。
老婆继续说:“你没练法轮功之前我们生活的多好,你上地我给你送饭,你推车卖面回来我到村口去接你,我们相互拭去脸上的汗水。自从你练了法轮功以后,我们全家天天提心吊胆,在人前抬不起头,你带给我们的除了痛苦,还有什么?你练法轮功你又得到什么了?咱不练那个法轮功,咱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就开心;只要你放弃法轮功,我依然爱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听着妻子的声声哭诉,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妻也跟着我哭,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泪水流完了,我的心也亮趟了,脑子也开窍了,所有的不幸,都是法轮功造成的,跟着一个道德败坏,品行低劣,欺宗背祖的骗子,只能是死路一条。畜生尚且为了妻儿的温饱死命一捕,何况我还是一个人,人如果连亲情都没有了,那不就连畜生都不如了吗?人如果连畜生都不如了,即使他真能修炼成一个神,那也一定是一个冷酷无情,卑鄙无耻的瘟神!这样的神,天人共愤,才会“形神俱灭”的。
敬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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