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艳丽,是太康县马厂镇后陈行政村的一个农民,今年47岁,曾是一名法轮功痴迷者,后来在志愿者的帮助下,重获新生。
我是上过学的人,又很勤快。未练法轮功前,家里家外都被我操持的井井有条,孩子也被我收拾的干干净净。丈夫嘴笨,不会说什么,但是很疼我;婆婆也是很明事理的人,虽然不和我们一起住,身体又不太好,但也经常帮我们照看孩子,婆媳之间相处得较为和睦。日子过得虽不浪漫,却也非常温馨。美中不足的是,丈夫常年在外打工,闲下来之后,除了看电视,我常常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总觉得除了干活,还应该有点其他的寄托。
1998年的一天,法轮功传入了我所在的村。据来的人说,练功能够强身健体,出于好奇,无所事事的我从此走上了习练路。刚开始,我只是在没事时和其他村民一块练习练习动作。后来,组织我们练功的人说,光练不行,大家要看书,这样才能“精进”,才能“上层次”。于是,我就从他那儿买了一本书回家看。当我花完几天时间看完这本书后,我觉得自己找到心灵的寄托了,认为里面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要是能放下常人的各种执著心,坚持“真、善、忍”,就能修炼人的心性,何况书中说心性多高功就多高!自认为心性不低的我就这样被法轮功“换”了思维:开始慢慢相信李洪志就是宇宙间最大的神,相信他“白日飞升”的图景,相信他所描述的那个虚拟的法轮世界,相信练功可以提高层次,相信生病是“消业”,像吸食精神毒品一样,我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
那时候,我买了许多李洪志的书、画像和光盘,把家里搞得到处都是。我已经不再操持家务了,整日不是出去和功友一起练功切磋,就是在家看李洪志的书或听光盘。孩子一个在读高中、一个在读初中,原来我对他们的学习非常上心,自从练功后,我就再也没操心过他们的学习,那个年龄段正是孩子贪玩的时候,大儿子的学习成绩因此一落千丈,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婆婆常年身体不好,有类风湿性关节炎,原本一直在吃药,我告诉婆婆,以后不用吃药了,多练法轮功就好了,练功不仅身体能练好,还能“消业”。由于心疼买药的钱,婆婆开始和我一起练功。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练功时有规律的运功,婆婆自己感觉关节似乎不那么疼了。因为这个,我更是迷信法轮功了,以致后来婆婆的关节炎更厉害时,我也认为这是“师父”在给婆婆“设关”,是在帮她“消业”,劝说婆婆不要去医院,直至后来婆婆的腿疼得不能下地走路,才被回娘家的小姑子送往医院。医生说再这么拖延下去,婆婆的腿就必须开刀了。小姑子气的和我大吵了一架,有很多年都不再和我来往,本来,我们姑嫂关系还是挺好的。但是痴迷的我自认无所谓,想着反正是要放下情的,再者说这些常人能看明白什么呢?和他们计较什么呢?
婆婆出院以后,在几个儿女的劝说下,不再随我习练法轮功。现在想想,那实在是我的幸运,如果婆婆继续在我的鼓动下习练法轮功,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发生,那才是我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遗憾!
练功那几年,我连说李洪志这个名字都不敢说,认为这是对“师父”的不敬,更不敢有丝毫背叛法轮功的心思,因为“师父”说过,背叛法轮功不仅会在就要来临的大圆满中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还会“身形俱灭,永远不得超生”。后来,在法轮功被取缔时,我一方面是为法轮功的圆满所诱惑,一方面是被恐惧所压制,不仅没有丝毫回头,反而认为是政府冤枉了法轮功,发展到最后,就走上了对抗的道路。
“4·25护法”中,因为消息没有通知到我,我没参加,我认为自己错过了一次“大圆满”的机会,很是懊悔。后来,村里、乡里的一些志愿者来做挽救工作,我和其他的练功人员一样表示不练了,并上交了书本,但我只交上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被我悄悄的留了下来,且耍起了小聪明,公开不再练了,暗地里偷偷在家练。丈夫打工回来看我这个样子,就阻止我,而我依然故我,把他的话当作是“师父”的“考验”,是过“情”关。由于我的固执,再加上丈夫的老实巴交,只好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好再次出外打工。丈夫一走,我就更无所顾忌了,偷偷的与其他同修联系。同修告诉我,现在一个人自己在家练不行了,要“走出去”,“正法”、“讲真相”,这样才可以“更精进”。鬼迷心窍的我,完全陷了进去:白天在家练功,晚上就和他们一起外出散发传单。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啊,冬天的晚上冷的刺骨,刷浆糊的时候手冻得都拿不住刷子,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认为越是艰苦越能“提高自己心性”,“越能上层次”,越是困厄越是能在将来的“大圆满”中飞升,“师父”的“法身”可都在看着我呢!
婆婆看不下去说我两句,我就给她讲法轮功如何好,讲现在修炼正是千年不遇的良机,劝她重新开始修炼,“师父”不会抛弃她的。无奈的婆婆只好把周末回家的孩子带去她那里,什么都不再说。而我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自认为是放下了常人的“执著心”,过了“情关”,离“圆满”又进了一步。丈夫打工挣回来的钱也都被我支持给“正法”事业了,拿着丈夫的血汗钱去买“经文”、去印制传单,去做一些“弘扬大法”的事情。现在想来,沉浸在“正法事业”中的自己真是愚昧的可怕。
直到2008年,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才明白自己受骗了。
(张艳丽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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