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廷龙,男,今年42岁,初中文化,家住四川省遂宁市创新工业园区龙坪办事处涪江村6社。我母亲邓大芳,生于1946年10月,因相信习练法轮功就能“消业治病”,拒医拒药,于2006年10月7日因脑溢血去世,时年60岁。
母亲年轻时,性格开朗,特别能吃苦,操持家务很利索,也非常疼爱我和弟弟妹妹。我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母的负担很重。为了养家糊口,父亲李世能到遂宁交通管理部门当了10多年的立交员,家里全靠母亲照顾我和弟妹。母亲由于繁重的家务活,身体累起病了,患有风湿病和头痛病,身体很虚弱。
大概是1997年5月,母亲在龙坪街上赶集,看到有人在修炼法轮功,练功的人宣传说:法轮功不吃药,不打针,能消业祛病,强身健体。母亲听了宣传,信以为真,回家对我和弟妹们说:“我要到龙坪街上去修炼法轮功,治一下我的头痛病和风湿病。”当时,我认为修炼法轮功或许会对身体有好处,母亲愿去就去吧。自从那天以后,母亲和本村的王大爹一起,每天都风雨不误地到龙坪街上修炼法轮功。
1998年9月,母亲在街上买了一本《转法轮》书,她向我们说:“师父的佛法大得很,法力无比,只要心性好,放弃杂念,尽心修炼,就能消业祛病,长功上层次、成仙成佛,保佑我们全家清静平安,享不完的福…”。看着母亲把法轮功说得这么神奇,还劝我一起学练功。我感觉不对头,担心母亲上当受骗。于是,我多次劝说母亲不要相信法轮功,世上没有神仙,不可能练上层次,有病要到医院去治病,练功是治不好病的。可是,母亲不但不听我劝,她反而说“你不相信可以,我要相信练功来治头痛病。”
1998年12月的一天上午,母亲在遂宁城区买回一个录放机,还买了几盒法轮功录音磁带,只要有空,她在家里边听边练。父亲下班回家,听到母亲收放法轮功录音,声音开得很大,就劝母亲不要再练功。母亲不听父亲劝,反而经常和父亲发生争吵。
1999年7月,政府取缔了法轮功。母亲当时很不理解,我们全家人都劝母亲要遵守国家法律,不要外出练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料理好家务。母亲当时虽然不到外面去练功,但她仍然要在家中修炼法轮功,而且越练越痴迷,有时白天练了晚上还要打坐练功,身体越练越虚弱,头痛病越来越严重。看到母亲头痛得有些支持不住了,我和弟弟李兵,李维成,小妹李君华商量,几姊妹都拿点钱,送母亲到遂宁中心医院去治病。可是,母亲知道了,说啥也不肯去看病,还对我们说:“我是练功人,不能吃药打针,看病吃药是常人的事,你们不要来劝我,我要尽心修炼,不能半途而废,不要干扰我练功;师父说的干扰练功就是魔。”母亲竟然把我们当成是干扰她的“魔”了。
2003年4月,母亲修炼法轮功已有5年了,她的头痛病和风湿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连农活和家务劳动也不能做了。我和弟弟妹妹一同劝说母亲,年轻时受了累,把我们养大成家了,该歇息享福了,不要去练功,增加思想负担。可是,母亲还是不听我们劝,仍然要坚持练功祛病。母亲不能劳动了,只好由父亲照顾母亲了。父亲在遂宁交通管理部门工作多年,学到了很多的科学知识,经常劝说母亲不要修炼法轮功,要相信科学。可是,母亲不但不听父亲的忠告,反而把父亲当成是仇人,并提出要和父亲离婚,宁愿要放下亲情,也要练功。一天晚上10点多钟,母亲在家听法轮功的录音,声音开得很大,父亲听了,觉得心烦,影响了休息,于是,把母亲的收录机关了,母亲很生气,把家中的温水瓶、碗筷等生活用具都打烂了。
2005年8月,父亲被本乡龙坪中学聘去守校门,学校离家很近,一来可以照顾母亲。二来可以挣点零用钱维持父母的生活开支。父亲上班后,母亲一人在家,没有人劝说,母亲练功就更加痴迷了,整天都在家练功,从不耽误。由于练功时间长了,缺乏身体锻炼,母亲的身体状况非常差,全家人都为母亲担忧和不安。
2006年8月7日,母亲突然剧烈头痛,我把父亲和弟妹喊回来商量,送母亲到医院去看病。但是,母亲个性很强,怎么也不肯去看病,她说:“我的头痛是因为业力太重,我要练功来消业,只要磨难过了,头痛病就好了,你们不要管我。”我看劝说无用,就赶紧到龙坪乡医院找张医生拿回止痛消炎药劝母亲服用,可是母亲还是不吃药,把我买回的药都丢到了垃圾堆里。只要头痛稍好一点,母亲就又非常执着地练起功来。
2006年10月7日下午,母亲在家练完功以后,和父亲一起走路到龙坪中学,到晚上7点左右,母亲刚和父亲一同吃完饭,就感觉剧烈头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父亲立即喊来120救护车,将母亲送到遂宁市中心医院急救,经医生诊断:母亲患的是脑溢血。10月7日晚10时许,母亲停止了呼吸,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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