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赫运修,男,现年65岁,河南省南乐县商务局招待所下岗职工。
1994年因单位效益不好,我从县商务局招待所下岗了,回到家后,除了接送孙子上学外,没有其他别的事做,常言说得好:“人闲的时间长了就会闲出病来”,血压高、血脂稠、心脏病接踵而来,到医院检查看病、买药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也花去了我仅有的下岗补助。
1996年12月,我与熟人孙守正(原县教育局退休干部)和郭全有(原南乐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在一块吃饭闲聊,他们两个给我介绍说:“练习法轮功不但可以祛病健身,等练功‘圆满’后还可以随师父回‘天国’”,还给我举了许多练功治病的例子。就这样我加入了练习法轮功的行列,并很快达到了痴迷,先后发展了多名法轮功练习者,我也成为了附近几个村的练功点联络人,负责组织功友相互学习、交流练功心得。后来在李洪志歪理邪说的蛊惑下,我先后组织参与了三次为法轮功“正法”事件。
第一次,村民推倒李洪志在岳飞庙题词的石碑,我们赴省会“正法”。1999年7月12日,我和其他功友正在葛敬梅家交流练功感受,忽然来了一个安阳姓李的功友通知我们:“汤阴县岳飞庙李老师题词的石碑被推到了,师父已经传话了,要求我们附近地市的大法弟子抓紧把碑立起来,明天安阳和鹤壁的大法弟子都去”。我和张付轩、葛敬梅、郭全有、张敬斋、苏彩霞等在场的功友商量后,决定明天去汤阴县,就对来的这个人说:“明天我负责组织我们县的大法弟子去和你们一起立碑”。
晚上,我连夜通知县里几个练功点的负责人,让他们组织学员明早一起去汤阴县“正法”。7月13日早晨,在葛敬梅家集合了大概有十七八个人后,我们租了一辆面包车前往汤阴县岳飞庙。到了那之后,看见李洪志题词的石碑已经移到房子后面。当地大法弟子说,很多学员去安阳市政府了,要求政府把碑重给新立起来。随后,我们也跟着去了安阳市政府。到那后,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大法弟子,纷纷要求市政府给个说法。最后信访办的工作人员说第二天给意见,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功友住在了一家旅社等消息。
7月14日,信访办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你们回去吧!”,当时有的大法弟子就说:市里解决不了,咱们就到省里去。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地市的大法弟子们又坐车去了郑州。第二天早上,我们到了省信访办,信访办的同志听了我们说的情况后,让我们回去等通知。当时去的大法弟子都不愿回去,最后,还是县里来的工作人员把我们都劝了回来。
第二次,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们进京“正法”。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依法取缔法轮功。当时我和其他功友们都想不通,对国家取缔法轮功不理解,决心要为“大法”讨说法。10月20日,我带孙子去医院去看病,在路上遇见了功友张爱淑,她问我“你现在还练法轮功不”,我说“还练着呢”,她就说“现在国家已经把法轮功定为邪教了,大法弟子得想想怎么办,我们商量着去北京‘上访’,你去不去?”我不假思索地说“我去,什么时候走”,她说“后天晚上走,在县城南环城转盘集合。”
第三天,也就是10月22日晚上,我从家里骑着自行车来到县城转盘东南角,在约定的地点等着。大约半个小时,张爱淑、王社芬、王翠珍、杨可存等11名功友都到齐了。晚上10左右我们拦了一辆去北京的长途客车,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到了北京车站,然后又坐了一辆中巴车到了天安门广场。在天安门广场下车后,我们刚坐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走过来问我们:“种完麦子了”,我说:“种完了”,那个人说:“来北京干啥呢?”我说:“来打工,找点活干”,他说:“你这么大年龄了,还找啥活干,真善忍是不说谎的。”这时我才知道他也是个法轮功练习者,是北京负责接我们的。那个人就问我们:“你们来时都带身份证了没有?”我说:“带了”,那个人就说:“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然后,他和两位两名男子让我们坐上车一起来到了一家小旅店里住下,并对我们说:“你们没事不要出去,如果外面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们”,随后他们就走了。我们在旅馆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期间不敢出门,吃饭也是派一个人出去买来在旅馆里吃。直到10月28日晚上,我们接到通知去天安门广场“正法”,可还没有走到广场就被公安人员查住了,当晚就被送回南乐县。
第三次,为实现追随“师父”回“天国”的梦想,进京“正法”。李洪志在《华盛顿CD讲法》和《梅花诗》里说,“大法进程分两步走,前十年为正法时期,后十年为法正人间时期。我个人悟到2002年春节以后,梅花盛开时大法将在人间显真相,证明事实。”于是,为了能尽早追随“师父”回到“天国”,我决定再次到北京“正法”。
2001年12月28日,我到功友王章管家中练功,我给同去的几个功友说:“外地的弟子都去北京‘正法’了,你们去吗?”经过一番商量后,大家都同意去。然后我又联络了清丰县的功友李银增,让他再组织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去北京。12月29晚,李银增告诉我已经召集好了9名大法弟子,还给我送来了7个宽15公分长60公分的黄色标语横幅,上面印的内容是“法轮大法是正法”。临走时,我对他说:“明天下午4点我们各走各的,你负责组织你们县的大法弟子走,我负责我们县的大法弟子走,咱们到北京集合。”
12月30日上午,我和其他六名法轮功功友在王章管家集合好后,我把横幅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并嘱咐他们说:“南乐县北边有个检查站,为了方便不被发现,咱们分头行动,在过了检查站的五花营村集合,然后一起坐车去北京”。下午4点,我从家里步行到公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让车把我送到了五花营路村口,在一个小饭店门口等他们。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王爱环、赫进方和他媳妇李战芳也坐车到了,王章管和他媳妇,还有一个清丰县的刘洪武一起到的。我们截了一辆从周口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第二天早上3点多钟,我们到了北京莲花池汽车站。下车后,先找了一家小饭店匆匆吃完早饭后,打算立刻就赶往天安门广场“正法”,在去的路上就被当地派出所巡警拦住了,并从我们几个人身上搜出了法轮功横幅。至此我们导演的这场荒唐的进京“正法”闹剧草草收场。
如今回想起自己组织参与的这三次“正法”事件,真是既荒唐又可笑,真犹如噩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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