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海,今年54岁,涞水县王村乡人,曾是一个法轮功痴迷者。在同村人眼中,我也算是一个“能人”,改革开放初期就在一家大企业跑业务,走南闯北,算是见过世面。那时的妻子陈书芹在家操持家务,一双儿女,聪明伶俐,日子过得其乐融融,村里人都夸我有福气。但是,当我练上了法轮功后,这美好的一切都改变了,最不可饶恕的是我害了自己的妻子。
1997年7月,我到石家庄出差接触了法轮功,还买了书籍、磁带。回到家,我教妻子练功,妻子不信这一套,还说什么生病要看医生,哪有练功能治好病的呢?尽管那时妻子她有高血压病。我心想,是药三分毒,整天吃有什么好处?我一片好心,你却不领情,以后慢慢你就会知道练功的好处。很快,我练功的事,在村里被传开了,村里的人看着新鲜,就到我家跟着练,我可得意了,认为自己是在做“善事”。家里地方小,我就在村小广场设立了练功点,白天组织村里人集体练功,晚上在家听磁带,看光盘,学习《转法轮》。从此,我把全部心思用在潜心研究《转法轮》上,再也不出去联系业务了,专心在家练功、传功。
刚开始,妻子很有意见,渐渐地耳濡目染,她由原先的反对到开始跟我练功,一段时间后,妻子变得很痴迷,该吃的药不吃了,该看医生也不看了。此外,她除了自己练功外,还协助我组织村民进行练功,管理练功队伍,分发学习资料,收交练功体会等,成了我一个好帮手。就这样,白天,我和妻子组织村里人集体练,晚上我俩在家自己练,村民们称我俩是一对练功夫妻。在练功上,我俩舍得投入,花钱购买了录音机、VCD以及大量法轮功资料。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村里的练功点也随之被取消,大部分人们都不再练了。对此,我们夫妻俩很不理解,认为自己干的是“大事业”,对社会和家庭有好处,为什么国家不让练了。后来,乡镇登门做工作,我俩不但不听,还把他们给轰了出来。当时尽管我们俩没有去天安门“弘法”、“护法”,但是心里总是想不开,虽不再公开组织练功,但在家里和妻子偷着练。为了“讲真相”、“上层次”、“得圆满”,我俩还和其他功友半夜三更偷着到街上张贴标语、散发传单。
我俩对“师父”和“大法”的虔诚并未得到什么“福报”。2003年6月,妻子时常头痛、头晕、注意力不集中,走路也不稳了。这是一个危险信号,我俩并不理会。对此,儿女们很是心痛,苦苦哀求,爸爸、妈妈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再这样下去,会要妈命的!儿女们要把母亲送医院治疗,我坚决反对,妻子更是不愿去,我对两个孩子说,医生只会制造“业力”,只有“师父”才会“消业”,病不好,是“心不诚”,“功夫不到家”的原因,这是“师父”对你妈的考验。惟有练功,才能“消业”,才能“上层次”,最终走向“圆满”。
为早日 “消业”、“上层次”、“得圆满”,从2006年开始,我俩不光自己在家练功,并且还时常伙同两个“同修”一起修炼。就这样,在我的鼓动下,妻子在法轮功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满心希望通过练功能“消业”治病,祈祷李洪志这个“神佛”能保佑自己早日消灾祛病,走向“圆满”,谁知到后来这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并且厄运由此而来。
到了2009年年底,妻子的病越来越重了,头疼、头晕得厉害,胸闷,走路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摔倒。2010年1月29日清晨,妻子突然在院中摔倒,昏迷不醒。我不是马上将她送医院,而是找了两个功友围在她身边练功,祈祷“师父”的“法身”马上降临,保佑妻子平安无事。儿子及邻居很气愤,一把将我推开,急忙将妻子送往县医院,最终妻子因脑溢血延误治疗死亡,时年53岁。
50多岁我们养大了儿女,送走了白发老人,本该是享福的时候,可我的妻子却撇下我和孩子们走了。妻子的死,犹如晴天霹雳使我从虚幻中彻底醒了过来。我恨我自己,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地劝说她练法轮功,她就不会拒医拒药,以至于葬送生命,也毁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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