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淑梅,1997年初退休,退休前是山东省定陶县定陶镇西关小学的一名教师。退休后,我在老伴、儿子、儿媳的帮助下,在家里开办了一所幼儿园,不但给不少家庭解决了孩子入托难、入托远的问题,而且自己也发挥了余热,给家里增加了收入,并且还解决了四儿媳妇没工作的问题。
我在练习法轮功前就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等病;退休后,由于生活规律的突然变化和精神上的突然放松,病比上班时越发厉害,整天折磨得我身心疲惫。我为了治病,大、小医院没少去,钱没少花,药也吃够了,但病一点都没见轻。正当我感觉无望的时候,一些经常在一块聊天的老太太告诉我,练习法轮功能治病,还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并给了一本《转法轮》让我看,我心想这是多好的事啊!于是,在1997年的春天,我在一个朋友那里开始学习法轮功。
我当时习练法轮功的心态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不管有用没用,先练练试试再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感觉精神上有点轻松,腰也没有那么痛了。从此,我便开始相信法轮功能治好我的病,并迷上了法轮功。我相信,通过练功、“消业”,身上的病全都能治好;通过学习《转法轮》我了解到“学法”、练功不但能“祛病消业”,还能“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并且还能“圆满”、“成仙成佛”。为了尽快消除“业力”,于是我停了所有的药。在功友的指点下,我到菏泽市区的辅导站、音像门市多次购买“师父”的“经文”、录像带、录音带、“师父”的挂像。
由于练功有效果(心理作用),我对李洪志越来越迷信,我不光自己练,还动员亲戚朋友六、七个人一块练。由于我练功积极,后来就有人到我家找我,说是要在定陶建立辅导站,让我任站长。我说自己能力不行,就推荐了另外一位功友。恰巧这位功友到北京出差没在家,于是这事就耽搁下来。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个人从北京回来,我们就让她暂时担任全县法轮功的负责人,等待上面任命。但后来,上面一直没再提这事,建辅导站的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有什么事的时候,我们还都跟这个人商量,由她出面;县内的事由她、我和另外一位女功友共同商量着办。我去过两次农村,对农村练功人员进行指导;散发“师父”的“经文”,和其他人一块“切磋”学习心得。我还动员丈夫、儿子、儿媳也参加修炼,但他们根本不相信。为此,我们时常争吵,甚至打骂,原本好端端的家庭被弄得乌烟瘴气。
自从习练法轮功后,我感觉办幼儿园耽误练功,耽误了“上层次”,一度曾想停办幼儿园,但遭到了全家人的极力反对。尽管幼儿园没有停办,但从那以后,我是一天也没有管过幼儿园的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学习“经文”、听录音、看录像、练功、和功友“切磋”、散发法轮功材料这些事上,一门心思练功、“上层次”。我本来经常上街买菜,回来后给大人孩子做点好吃的;在幼儿园给小朋友们上课、讲故事、排演节目、教小朋友玩游戏;逢年过节和老伴、孩子走亲访友,或在家接待亲戚朋友。但自从练功入迷后,我是菜也不买了,幼儿园也不进了,和亲戚朋友都不再联系了,家里来了人我也不接待。不管儿媳妇忙到几点,也不管儿媳妇是不是有时间买菜、做饭,甚至不管当时还在上中学的孙子能不能吃上饭,凡是影响练功的事我一概都不管不问。家里人喊吃饭我就吃饭,吃完饭,撂下碗就去“练功”。如果不是儿媳妇操心、出力,幼儿园当时肯定就要停了,而那些孩子们就得到很远的地方才能入托,家长们每天接送都要跑很远的路,对他们的工作、生活都会带来很大不便。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当地的反邪教志愿者了解到我的情况,为了帮助我尽快觉悟,给我讲了法轮功残害生命,造成很多法轮功练习者致伤、致残、致死的事例,苦口婆心地劝导我、启发我、说服我。可我当时已经痴迷法轮功很深,根本不相信电视上的报道以及他们给我说的。别人劝我,我就假意应承,表面上说是不再练习了,但心里对法轮功仍然深信不疑。政府不让练,我就偷偷在家练,或者到其他功友家偷着练。看到我这样,全家人都对我失去了信心,老伴气得整天像雷公一样,儿媳妇也懒得理我,儿子气得也不管我的事。我就不明白,这么好的功,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理解呢?
2000年7月,我到一个功友家里去,她给了我《排除干扰》、《走向圆满》等四篇李洪志的新“经文”。我如获至宝,赶紧拿回家,一个人躲在屋里用复写纸复写了好几份,偷偷地发给了其他功友。但这次行动被老伴发现,他对我大发雷霆,质问我:当了一辈子老师,你都忘了是怎么教育学生的吗?怎么到老了反倒变得不可理喻了呢?你练功这么长时间,病是好了还是轻了?要是真能治病,你练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明显效果了,但你却越练病越重,腰都疼得连翻身都困难了,你“师父”也不帮你解脱,这功到底是“真”还是“假”?儿子、儿媳说,为了不影响练功,你还想停办幼儿园,那这些孩子们不得去更远的幼儿园吗?你这种做法到底是“善”还是“恶”?亲戚邻居也说,你看看你儿媳妇为了办好幼儿园,为了这个家,忙得连饭都吃不好,人都瘦成啥样了!你于心何忍呢?他们这些话,确实对我产生了很大震动。
想想自己这么虔诚的一个“大法弟子”,几年来也一直在虔心地“向内找”,一直在努力地“消业”,连家人给买的药我都根本不启封,我就相信李洪志的话,把希望寄托在练功治病上,希望有一天“师父”会现身帮我清理身体。可这些年来,我身上的病没轻反重了,没少反多了。由于长时间停药,拒绝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疼得我夜里连身都不敢翻,常常把我疼醒,可李洪志一次也没现过“法身”,帮我祛病“消业”。因为痴迷法轮功,追求“上层次”、成仙成佛,我在家里成了“孤家寡人”。为了这个法轮功,整天偷偷摸摸,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越想越觉得迷茫,越想越觉得失望,越想越觉得寒心。之后,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于2001年7月把自己收藏的李洪志的《转法轮》、《法轮大法》,还有录音带、录像带等统统拿出来烧了,再也不练法轮功了。
现在,想想前几年那段瞎折腾,自己常常觉得既好笑又好气,更觉得后怕,如没有及时走出法轮功,及时去医院治病,现在的我可能也瘫痪在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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