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大眼,今年43岁,河北省安新县寨里村人。我和妻子王小花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全家以种地为生,冬天农闲时,我外出打工,挣点零花钱。妻子贤慧、勤劳,女儿聪明伶俐,一家人快快乐乐。
1996年7月因长期劳累我患上了糖尿病,妻子很着急,陪我到市医院诊治,经过住院治疗,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出院后,医生再三嘱咐要坚持吃药,控制饮食,定期复查。
1998年5月,听说邻居牙小成在村小广场免费教人们练法轮功,说练功能祛病强身,即使没病也可以“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一听,不收学费,又能治病,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始练习法轮功。白天到村练功点学习功法,晚上看《转法轮》,特别对书中“师父”所说的“消业”、“上层次”、得“圆满”等邪说格外感兴趣,边学习,边揣摩。接下来,再练盘腿打坐,一直折腾到深夜。对此,妻子很有意见,哪有有病不吃药,练练功就会好的。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谁知练了2个多月时间,我感觉身体有所好转,自以为是练功的结果,于是更坚信练功能治病,原先该吃的药也不吃了。妻子看我这段时间身体挺好,也没发病,也就不再管我了。从此,我逐渐痴迷法轮功,对其“神奇”崇拜有加,对《转法轮》所宣扬的邪说十分信服,特别是李洪志讲的“消业”、“圆满”、“成仙成佛”、“上层次”等,在法轮功泥潭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村里大部分人都不再练功了,而我仍痴迷不悟,认为自己通过练功,不吃药不打针,还能把病治好,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后来,乡村干部到我家做工作,我表面上答应不再练功,并写了保证书,但却在家中偷偷练功“学法”。为了“上层次”、得“圆满”,我多次到附近村和邻县散发和张贴法轮功宣传品。
因长时间练功停药,我的身体状况发生了异常,饭量和喝水明显增多,而且尿的次数增多,并有明显的不适感,看东西模糊不清,身体也觉得很累,经常伴有头痛、头晕等症状。按常理,出现这种症状,应该引起注意,可我却认为,是自己“心不诚”、“用心用功不够”的原因,是“师父”对自己的考验,依然一心练功。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糖尿病患者病情加重导致并发症发生的一些征兆,然而一切都为之晚矣。
2004年7月的一天,我突然昏迷不醒,被送到医院确诊为糖尿病酸中毒,经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即使这样我还是执迷不悟,相信“师父”的话,人有病是“业力”所致,医院是不能“消业”的,有病不能吃药,吃了药就是积攒了“业力”,就上不了“层次”。我把病痛都归结为“师父”在为我“消业”,是为我治病,于是就强忍着、坚持着、期待着“师父”的“法身”早日降临,保佑自己平安,那怕在自己多次出现病痛难忍时,也未服过一粒药物。
由于我抵触医生治疗,身体每况愈下,妻子和年迈的老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还一心痴迷法轮功,极其痛心,轮番做我的工作,让我赶快醒悟,抓紧时间治病,任凭他们如何劝说,我都无动于衷。妻子很是心疼,每天端茶倒水服侍我吃药治病,我却认为妻子是在故意破坏我练功,阻碍我“消业”、“开天目”、“圆满”,为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翻了杯子,还做了一件让我悔恨终生的事,我一气之下将妻子赶出了家门。后来,妻子见我不可救药,一怒之下,带着孩子和我离了婚。“师父”说,练功就要放弃“名、利、情”,特别是亲情,否则就不是一个虔诚的大法弟子。这些话,我时刻铭记在心。
排除了干扰,我不停的修炼,病情既没有好转,反而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两眼视力急剧下降,右眼几乎看不见东西,左眼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亲戚朋友看到我病怏怏的样子,劝我赶紧到医院治疗。我说,你们不明白,这是“师父”在考验,一定要相信“师父”的,“师父”不但能治好我的病,还会让我“开天目”,到时候我不仅能重见光明,而且还可以看到另外的空间。于是,我又开始变本加厉地练功“学法”,学习“师父”的“经文”,散发传单、张贴标语,与“同修”们一起练功。
然而,我对法轮功的痴心和虔诚,并没有换来“师父”的垂爱。2005年5月的一个晚上,正在练功打坐的我,突然出现神志不清,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我的父亲及邻居急忙把我送到了市医院,后经医生全力抢救才脱离危险。这次命却保住了,但因长期拒医拒药致使糖尿病病情加重,已引发其并发症——糖尿病性白内障,右眼发生眼底病变,丧失了基本功能,再也不会看见东西了,左眼视力也不足0.1,几乎双目失明。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我扪心自问,我练的是什么功啊,在我病危之时,“师父”的“法身”在哪儿,为什么不显灵保佑我呢?七年的修炼,不但没有让我“开天目”,而且还让我双目失明,还差点丢了小命。
后来,社会志愿者帮我联系了医院,经过手术治疗我的左眼视力恢复到了0.5,简单的家务和农活也能干了,能自食其力了,是科学技术才让我重见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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