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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芳: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作者:朱惠芳 · 2010-11-30 来源:凯风网

  我叫朱惠芳,今年60岁,家住上海市奉贤区奉城镇柴场村,原来在区粮油公司上班。年轻时,我曾被区财贸系统评为五好青年,然而,人到中年时却犯了糊涂,痴迷上了法轮功,弄得家里鸡犬不宁。但庆幸的是,我在社区志愿者的关心下,摆脱了法轮功邪教组织的纠缠。回顾这段经历,就像一场噩梦……

  我从小就患上耳疾,后来又患上了腰痛等多种慢性毛病,多方求医问药,一直未见效果。我的爱人潘福才因患有胆结石,身体也不好,结婚因病又摘除了脾脏。所以不能干什么重体力活,全家的体力活就全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渴望着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所以我从92年起坚持练木兰拳,经过几年锻炼,我不但拳打得好,还当上了业余教练,身体状况也有了很大改观,就是腰痛病仍然没能得到彻底根除。

  1998年底的一天,我去奉城镇,在街上看到有人拉着“法轮大法修炼”的横幅在练法轮功,我好奇地停下了脚步看了一下,此时立马就有人向我介绍说:“练法轮功有奇效,修炼法轮功的人有病的能祛病健身,没病的从此就不可能再生病。而且一个人练法轮功可以全家得益。”我听在耳里喜在心里,心想这非常适合我们这种穷人。于是就问:“我能学练法轮功吗?”这个人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说:“能,法轮功很好学,学练法轮功不收费。”这种不用花钱的好事哪里能找?我当即就跟着他们练了起来。那天回家,我兴致勃勃地向家里人讲了我在街上的奇遇,并且动员我的爱人和女儿一起练。没想到,我爱人和女儿都说:“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医院就不需要了!这种鬼话你也相信啊?”他们不相信也无妨,就让我一个人练吧,反正一人练功全家得福嘛。于是我就放弃了已经练了六年的木兰拳,练起了法轮功。

  那年单位转制,我待业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每天早上赶去练功点练功,与功友们一起“学法”交流,晚上一个人自学《转法轮》。我也经常参加功友们的“学法”交流会,在交流会上听功友们都说自己练了法轮功以后取得了神奇的效果,谁说的神奇就被大家认为是“精进”。我在功友的启发下,在交流会上也违心地说:我经过这段时间的练功、“学法”,感觉自己的耳聋和腰病也好些了。我的话音刚落,功友们立马表扬我,说我“精进”了,说修炼在我,功在“师父”。我听了这些话,感到说不出的高兴。心想:只要我坚持练法轮功,我的腰痛病也会一天天地好起来,我爱人的病也会痊愈。从此,我彻底迷上了法轮功。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取缔了,我买的大法书籍也被没收了。当时我心里直犯嘀咕:练法轮功能祛病健身,法轮功要人“做好人”,这有什么不对?我表面上接受社区志愿者的帮助教育,但心里却一直盘算着如何坚持练功、修炼。我千方百计地与功友联系,我从功友那里重新得到了《转法轮》,陆陆续续地得到了“师父”的一些新“经文”、法轮功宣传品。他们告诉我说:现在“师父”要我们走出去“讲真相”,只有这样大法弟子才能“精进”、“圆满”。我的爱人女儿在我蠢蠢欲动的时候,恳求我别去做那些违法的事,但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听不进去。女儿为了不让我出去,提出要我到她家去给她带孩子,我在无法推托下,只好跟她去了闵行区的女儿家。我尽管去了女儿家,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当着小外孙的面练功看书不说,还千方百计地与功友联系,一起研究如何走出去“讲真相”的事。女儿发现了我的企图以后,劝我不要做这种事,我立即感觉到女儿就是“师父”所说的“魔”,瞪着眼睛说:“你是‘魔’,我知道你让我到这里来带孩子是个圈套,你是想不让我修炼,不让我‘圆满’、‘上层次’。”说着说着,我的火气上来了,我一边说:“我现在没有空为你们带孩子。”一边就摔门走人。女儿没有办法,只好哭着找我的姐姐诉苦。我由于母亲死得早,从小到大姐姐如同母亲一般照顾我,我视她为母亲。当大姐知道了这一切以后,不顾自己身体不好及小店的生意,关上店门,从金山区老远的地方跑到我家找我、开导我。她说:“惠芳啊,现在政府已经明确法轮功是邪教,法轮功说能让人“圆满”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看到有谁“圆满”了?法轮功说练法轮功能治百病,你的耳聋和腰痛毛病好了吗?听外甥女讲你还要走出去搞什么违法的活动?我被你吓死了,你可不要害人啊!”这时我认定我的姐姐也是“魔”,立即冷言冷语地说:“你们常人懂个啥?我做啥你别管。”大姐见劝说不成,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道:“惠芳啊,看在我们姐妹情深的份上,你就别再练法轮功了,算姐姐求你好不好?”。那个时候,我想我是个修炼人,不能有亲情。于是就不顾患有严重高血压的姐姐感受,斩钉截铁地说:“休想!”,干脆双腿一盘练起了法轮功,姐姐被我气得全身发抖。就这样,姐姐也被我气走了。一向对我疼爱有加的爱人此刻也发火了,他说我不该对姐姐如此,指责我变得六亲不认了。尽管我爱人的话说得有理,但是当时的我如同一个疯子,顺手甩了他一记耳光,说“看来我不清除你这个‘魔’,我不可能太平地修炼”,说着拿起扫把还想打人。我的爱人一气之下,卷起铺盖住到单位去了。

  爱人走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只有功友才是自己的同路人。于是找来了功友,在家里与他们练功、交流“学法”心得。功友们说:“‘师父’说的,大法弟子要‘精进’、‘圆满’,一定要走出去‘讲真相’。”“你的功练得再好,如不走出去你就不是大法弟子。”在功友的启发下,我们决定走出去“讲真相”。2008年5月11日,我与两个功友带了些法轮功宣传品到五四农场居民小区“讲真相”。没想到,我们刚开始往居民信箱里塞宣传品,就被居民发现了,我们立即按照“师父”的要求发正念。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被居民带到了农场派出所。我们等待着“师父”来救我出去。可是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不见“师父”的踪影。正在我焦急地盼望“师父”的“法身”出现的时候,女儿哭着找到了派出所。她告诉我说父亲得知我出事的消息以后,急火攻心而昏迷,现在正在医院急救。爱人的出事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开始想:我按照“师父”的要求走出去“讲真相”,为什么当我们出事以后“师父”不来相救?不是说“师父”的“法身”无处不在吗?“师父”说过大法弟子练法轮功全家都受益,为什么在我家不是这样?还让我的爱人遭受如此磨难?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告诉我:为了让我去照顾我的爱人,决定放我回去。

  我急匆匆地赶往医院,当我看到爱人病床前探望我爱人的亲人,看到爱人那期待的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花时,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地说:“福才啊,我错了,我对不住你!”不知怎么的,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我在哭,我的爱人和在场的亲人们却笑了……

  2008年11月14日是我的生日,那天我爱人已经康复出院回家,待我如同慈母一样的姐姐来了,我的女儿带着女婿和可爱的小外孙也来了,我的家出现了数年不见的欢声笑语。然而,我回想自己这几年练法轮功的经历,我忍不往热泪盈眶。女儿见状,跑过来搂着我说:“母亲别再难过了,忘掉这几年的噩梦吧!”

  2009年初,我重新回到了社区的木兰拳队,姐妹们专门为我开了一个欢迎会,欢迎原来的那个朱惠芳教练归队。现在我每天与队员们一起练拳,指导队员们训练,组织他们参加市、区的木兰拳比赛。

 

 

朱惠芳为社区参加市、区木兰拳比赛的队员做示范动作

 

 

朱惠芳率社区木兰拳队参加上海市社区木兰拳比赛,荣获第二名(朱惠芳上排右一)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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