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柱中,是湖南省东安县的一名退休干部。老伴去世后,儿子怕我一个人寂寞,便把我接来与他们同住。儿子是中学教师,儿媳在医院工作,平时工作都很忙,所以家里经常是我一人。我向来好动,又好新事物,整日一个人呆在家里,倍感孤独寂寞,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
1998年夏天,一个老朋友来我家串门,劝我同他们一起练法轮功,说是可以“祛病强体”,还可以得到“师父的法身保护”。我本来就嫌在家里寂寞,又听说可以强身健体,便欣然接受了朋友的邀请,开始习练法轮功。为了能迅速“上层次”,我用自己的退休工资购买了“大法”书籍和光碟,按照“师父”的指导,虔心修炼。在“功友”的安排下,我还与他们一起外出“传法”。我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作盘缠,到外县市甚至外省去“弘法”、“交流”、发资料,有时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儿子儿媳一直反对我练法轮功,总说我练法轮功不但没有“祛病强身”的功效,反倒换来了疾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尽管有时我也有点困惑,但“功友”们告诉我:生病是一种“业力”消除,那是因为练功不够心诚,李洪志“师父”的“法身”还没有融入到我的体内。所以,我总不把儿子的话当回事,更加虔心地练习。为此,孝顺的儿子对我大发雷庭,我却不以为然,希望通过自己的虔诚修炼获得“早日圆满”。
记得有一次,我与“功友”们去外地“传法”,由于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过度紧张,引发高血压,连续几日脑袋都昏昏沉沉。我心想,这一定就是“师父”所说的“生病消业”,是因为我平时修炼不够、“功力”不够,还没上水平,这次生病正是“师父”要提携我“上层次”。尽管身体一直不舒服,但是我坚信只要自己再“用功”,“师父”不但会保佑我,更会让我再“上层次”。于是我更加努力的外出“传法”,晚上回到住处就彻夜打坐练功。可是,几天下来,血压一直未降,等回到家里,已近乎晕厥。儿子回到家,看见才几天不见的我病成这个样子,又急又气,一定要我上医院,儿媳急忙从医院赶回,带回了降压药。我却以为,这正是我“上层次”的关键时刻,我绝不能让他们破坏,说什么也不肯打针吃药,还反复安慰他们:法轮功能治百病,李洪志“师父”一定会保佑我平安,我马上就能“功成圆满”了,儿子儿媳拿我没了办法。幸好在家休养了一阵,再加上他们的悉心照料,身体才有了好转,但却从此患上了高血压病。
2000年6月,我高血压病再次复发,连续几天一病不起。儿子儿媳十分焦急,要送我上医院治疗。我想这应该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在为我消除“业力”,所以一直不肯就医吃药,而是继续在家打坐练功。与儿子儿媳“僵持”了几天下来,病情不见好转,精神也恍恍惚惚的。儿媳是位医生,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为了让我接受治疗,她想出一招,要与我打赌:先去医院治疗一个星期,如果无效,决不再干涉我“练功”。我一听,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觉得这也是摆脱他们整日纠缠的好办法,如果没效果,他们就不会再来打扰我,我就能安心修炼了,便决定与儿媳“赌”一把。
第二天,儿媳就带我上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查出了许多老年疾病。这可急坏了他们两口子,儿媳要我践行“约定”,按照医嘱安心静养,期间不许练功。为了能好好照顾我,儿媳还特意到单位请了一个月的假,并向老医生请教,给我“量身订做”了一个持续一星期的治疗方案。我想自己是“赌约”在先,只能服从。在医院调养的几天里,我感觉到身体轻松了许多,以前经常性的头晕、胃痛等现象几乎没有了,胃口好了,思维也活跃了许多,有时出去散步感到非常有精神,还想找人聊天、扯家常了。身体好了,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我渐渐能体会到儿子儿媳的“良苦用心”。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媳与我“算赌账”:血压降下来了,吃饭香了,气色好多了。这与我虔心修炼却不见病情好转的结果截然不同。我开始慢慢接受他们的悉心照顾,不再挂念法轮功的事情,儿子儿媳也要求把“赌期”继续延长。
为了不让我感到孤独寂寞,儿子还专门给我买了台电脑,拉上了网线,教我上网聊天、看新闻、查资料。我原本就喜欢新鲜事物,再加上儿子的认真教导,很快我就能自己操作了。儿媳还帮我申请了QQ,并将她们医院里的几位退休医生介绍给我为好友,他们经常给我讲授养生保健的医学知识,热情地与我讨论养生之道。通过上网,我还了解到了许多因练法轮功而抛去亲情,或因生病不吃药不打针,给自己和家庭带来无法挽回的伤痛的鲜活事例,看到了曾经的一些“功友”的无比悔恨的忏悔,逐渐认清了法轮功歪理邪说的本来面目。而我自己也正是因为想祈求平安健康,逐步掉入了李洪志设计的陷阱之中,不顾自己的身体和家人感受,沉迷于所谓的“圆满”之中,不仅作践了自己的身体,还伤害了家人的感情,甚至还外出“传法”骗人,真是懊悔不已。幸好是接受了儿媳的那次“打赌”,才幡然醒悟,早日脱离了法轮功的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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