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守志,男,现年64岁,初中毕业,家住太康县城关镇北街24号。1997年以前,我和家人住在太康县北街的一条胡同里,我妻子朱锡芹老实、能干,勤俭持家,儿子、女儿都很孝顺,做事谨慎、细致,从不给我惹事,着实让我省了不少心。我和妻子打零工挣些钱,收入虽不高,但还过得去。可以说,那时的我,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家庭充满了欢声笑语。
1997年,我和妻子都已经50多岁了,由于年龄的增大,我逐渐患上了高血压、糖尿病、前列腺炎等疾病,心脏一直以来都不太好;我的妻子和岳母身体也不行,经常腰疼、腿疼。一家人虽经多方医治,但效果都不理想。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当时,听人讲气功能治病,我就先后学练了几套气功,都不见病情有什么好转。正在十分苦恼的时候,我又听人讲练法轮功可以治病健身,有病就是“消业”,功练好了“业”就去了,就不会再生病,即使生病也不用吃药,身上的各种疾病也会奇迹般的消失,恢复正常;如果常年坚持修炼,还可以青春常驻,功成“圆满”,享受极乐世界的生活。法轮功这些好听的许诺,对我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于是我就以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开始习练法轮功,每天早晚两次,跟着别人练了两个来月,感觉身体似乎有些轻微的好转,痛苦有所减轻,我就想这是法轮功的功劳(当然,现在知道那是有规律运动的结果)。从此,我对法轮功产生了信赖和迷恋。
自从迷恋上法轮功,我每天看书学法、打坐练功就成了我每天必修的功课。李洪志说:“我们讲修炼要专一,你不管怎么修炼,都不能够掺杂进去其它的东西乱修,修炼是个严肃的问题,一定要专一,如果不能够专一修炼,就不能在大法中圆满。”我听信练法轮功要专一,也不再打零工挣钱了,一心一意地练起功来。在我的劝说下,妻子朱锡芹、岳母师桂荣也跟着练起来,我们几个经常在自家(北大街24号,临街)门前练习,有邻居们问我们在练什么,我都会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练的是法轮功。那时候练气功的人很多,我以为法轮功也是气功,根本不知道它是伪气功,而且后来还伤害了那么多人。法轮功宣扬“真、善、忍”,我们三个毫不怀疑地就轻易相信了,还到处宣传法轮功好,练功能消业治病、延年益寿。此后,陆陆续续地有个别人跟着我们一起练,我家逐渐演变成为一个练功点,我也就成为了这个站点的负责人。
为了练功,我和妻子不再把挣钱养家作为头等大事,“功练好了,一切都好了。”由于经济来源越来越少,吃饭、穿衣都成了大事,再加上又要购买法轮功的各种昂贵书籍、磁带等资料,平时还要招待功友,家里整天只出不进,孩子都有怨言,劝我说:“家里面为练功已经花太多钱了,这功也不一定那么神,说不定是骗钱的,还是不要练了吧。”对此,我不置可否,一心想着“消业”和“圆满”,孩子给我钱想让我们改善生活,可我都偷偷地用在练功上。面对孩子的劝说,痴迷的我非但没有领会孩子们的苦心,反而认为是孩子们阻碍了我“消业”和“精进”,我就骂他们不孝,指责他们劝我不要练功是在害我,并告诫他们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可儿子却跟我一再解释,我担心听了他的话又会影响到“精进”,就把他扫地出门,以便我更好地修炼。儿子被赶出家之后,去了外地打工,刚开始还挺担心他的生活,可是自己心里面一有担心,我就又觉得自己没有能彻底“放下常人之情”,最后为了修炼,我干脆对他不管不问。
1999年7月,当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的时候,我思想怎么也转不过弯来,一味地认为法轮功是讲“真善忍”的,是不会对社会、国家产生影响和危害的,这里面也许是有误会。2000年4月,我听功友说“走出去”“正法”是最大的修炼,离“圆满”也就越来越近。如果不“走出去”,反而会影响到“精进”,而且李洪志在经文里也已经多次鼓动,我决定进京护法。但我因身体多病,行动不便,就叫妻子朱锡芹、岳母师桂荣去北京“护法”。然而,面对家徒四壁,去北京“护法”的路费让我犯了愁,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圆满”了,我就来了信心,就把房子卖了,得到的钱一部分送给妻子和岳母作为进京的路费,一部分留作继续练功用,自己则寄居在亲戚的家里。
如今想来,房子卖掉成为我最愧悔的一件事,我和家人从此就过上了居无定所的生活。更为可恨的是,练功这么多年,李洪志的“法身”不但没有治好我的病,反而厄运连连。
2004年9月,我的身体开始出现新的异常,经常出现头痛、头昏,眼花等症状。当时我深信自己生病,一定是“师父”在为自己“消业”,只有通过“消业”,才能很快进入更高的“层次”,才能“功成圆满”。因此,按照法轮功的要求,我不但没有看病吃药,反而加大了练功的强度。有一次在练功时我感到身体不适,头昏沉沉的,总想前后摇晃,站立不稳,耳朵里像钻进去了无数只蜜蜂,“嗡嗡嗡”地直响,胸口也沉闷得难受,接着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当我被抢救醒来之后,血压高达220mmHg,而我坚持不吃降压药,认为吃药会影响消业。现在我身体非常虚弱,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只能借助拐杖一小步一小步缓慢地走路。由于练功这些年有病不吃药,我前列腺炎、糖尿病和心脏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经常感到乏力、头晕、失眠,腹部,腰骶部痛苦不堪,还新添了心脑血管病。
我妻子也是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医院做检查,她听我的话一直在家练功“消业”。然而,到了2008年,妻子的左胸疼痛难忍,连左手臂都已经不能正常举起来了,无奈之下我才带着她到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让我们都吃了一惊,我妻子得的是乳腺癌,医生说如果发现得早,还是可以治愈的,现在已经不那么好治了。当面对化验报告时,我和妻子都呆住了,认为这不可能,我们都信仰法轮功和“真善忍”,每天坚持修炼,怎么可能得这个病呢?当确定是乳腺癌之后,我和妻子抱头痛哭,本来是想练功治病,谁知旧病没有好转,却又添了新病,妻子活动不便,洗衣、做饭还得靠80多岁的老母伺候着。
2010年10月,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走出了阴霾,我们的生活得到了改观,妻子、岳母和我都享受到了低保,生活走上了正常;尤其是当志愿者得知我妻子得了乳腺癌经济窘迫时,他们还为她申领了3000元“大病救助”基金。现在,回头想想从前练功时的自己,行为、思想都被法轮功控制着,被其牵着鼻子走,完全丧失了自我,真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如今从噩运中走来,我仍心存余悸。
杨守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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