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今日推荐  >  更多
郭喜凤教授:反思那段荒唐的经历

作者:郭喜凤 · 2010-12-24 来源:凯风网

  我叫郭喜凤,1955年生,是西北大学的一名副教授。那是1997年一个周日,我在学校散步,看到一帮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我好奇地凑上去,听一位妇女说,法轮功是一位神通广大的神传出来的,我们尊称他“师父”,谁练了这个功,谁就和这个功有缘,练了后,生病的不打针不吃药就能好,无病的能“消业”,教人做好人,对社会有利,修好了还能“圆满”,做“神仙”,我练了三年多时间,不但不生病,且原来的高血压和颈椎病都好了。

  我听了半信半疑,又有几个人跟着说,自己练了后身体如何好,还懂得了谦让,懂得了宽容,照“师父”所说,是上了“层次”。听到这里,想到自己从小体质不怎么好,老是生病,再加上自己的三叉神经一直疼,到医院看了多次,效果一直不理想,如果练这个功真能好了,不但节省开支,还能有个好身体去教书,多好的事啊!我抱着试试看的心里,问清了买书和磁带的地方,顺利地买到了《转法轮》和录音带,回到家就潜心地看起来,刚开始,只觉得讲得大而又玄,但我又想,深奥超常的功法肯定有它的不寻常之处,如果让人一开始就看懂了,那还能“度人”吗?先练练看再说!就是这个轻率、盲目的决定,让我的人生变得荒唐。此后,我不但在家自己揣摩,还挤出时间到练功点上与功友交流。时间不长,我就错误地认为,法轮功不同于社会上那些气功,有些夸大其作用,有些直接是骗钱的,法轮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是一种“修炼”。“‘真善忍’是宇宙的特性,是最高佛法,通过修心性,同化这个特性,就可‘圆满’,‘成仙成佛’”。我觉得“师父”在“末法时期”将“大法”传出来,是在“救渡众生”,给人一个机会,我如果放弃了,那真是个傻子!自己将万劫不复。就这样我逐渐被法轮功洗了脑。“成仙成佛”的念想在我的脑海中越扎越深。

  1999年法轮功被国家依法取缔后,我碍于人民教师的脸面,怕丢了教师这份工作,表面上答应单位不再练功,但在内心深处,并没放下对法轮功的依赖,“圆满”的幻想一直萦绕在心头。为此,我由公开练功转为在家偷偷练功,由公开“学法”转为偷偷“自修”,自己夜夜窃喜,“师父”有“法身”,我的虔诚一定会换来“师父”的垂青。

  2003年,一位功友上门对我说:“‘师父’说过,不出去‘证实法’的不算他的弟子,不能‘圆满’,你只有走出去‘讲真相’,向世人揭露我们所受的‘迫害’,你才能‘圆满’”。我听后十分害怕,生怕自己赶不上“正法进程”,生怕自己因为“怕心”而“下地狱”。怀揣着功友给我的反宣品,我胆战心惊的考虑了几天,还是没管住自己,想到学生听自己的话,向他们宣传没有多少危险,就心虚地在课堂上给学生宣讲,还给学生发了反宣品,不料被学生举报了,受到了单位的严肃批评,而我并没有悔改,而是继续偷偷地习练,直到今年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冷静下来,反思自己痴迷法轮功得到了什么、痴迷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法轮功使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折磨:

  ——社交圈断裂。没练功之前,由于自己性格开朗,外语精通,在教学上肯钻研,很得同事和学生们的喜爱,大家都乐意和我沟通交流,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自从练功后,由于受李洪志现在的人类道德败坏、地球人都是垃圾、业力转换等邪恶思想的影响,我渐渐觉得与他们这些和“大法”无缘的人交往,会影响我修炼,阻碍我“上层次”。记得曾经要好的几个朋友不忍我毁了自己,好心上门来劝我,我将她们赶了出去,还暗自高兴,自己又得到了“白色物质”,离“圆满”又进了一步。此后,我索性断绝和他们来往,耻于和他们为伍,将自己的业余时间全部用来“学法”,死钻牛角尖,致使自己疑神疑鬼,总觉得劝我的好友都是坏人,都是魔鬼,甚至于出门碰到不认识的人,都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心里受到极大摧残。因为自己练功,前些年在自己教授职称的评定中,参与评级的教授们因我练功后在认知、思想和工作中出现的异常,绝大多数都对我投了反对票,我至今痛悔不已。

  ——家庭关系日渐冷漠。我的丈夫也是一名高级知识分子,他在专业领域很有建树,在社会上很受尊敬,我们在生活上相互关心,事业上相互鼓励,是他人羡慕的家庭。自从我练功之后,受李洪志“去掉执著心”、“情是肮脏的”、“常人就是放不下这个情”等邪说的影响,我开始不再关心他的冷暖,不再关心他的事业,不尽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过去在朋友聚会,单位联欢等场合,他都带着我,以我为骄傲,自从我成为一名法轮功练习者后,他几乎不敢参与这些事,但从他身上,我看出那份无奈和向往。往日的自信和笑脸从他脸上远去,他常常显得焦虑,烦闷不安,过早地添了白发。尤其在他劝我时,我的那份冷漠和鄙视,深深地刺伤了他的。练功的过程,是他痛苦的历程,丢尽了他的脸面,也让昔日温暖的家变成了冰冷。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当初我就是抱着祛病健身的愿望走进法轮功的。练功后,我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以前,时常感冒,浑身酸疼,但为了在功友面前显摆自己“学法”悟性好,就自欺欺人,对他们说“学法”后,自己原先的病没了,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我真正明白了,法轮功根本不能治病,自己说病好了,是虚荣心作祟,不敢在功友面前表现出比别人差,因为自己还是一名副教授,那样有伤文化人的脸面。是听信了李洪志对现代医学的否定,再没到医院作检查。再就是自我心里暗示,老强迫自己相信练功人没有病,所以有病也不知道。今年我感到三叉神经越来越痛,到医院去检查,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事实上,我痴迷法轮功后,社会交往是正常人的一项基本需求,交往能传递情感,满足人的社会与精神需求。而我练功后自我封闭,在法轮功“常人论”的暗示下,人为地剥夺了这项需求,使自己信息狭窄,情感隔绝,孤独感、隔世感日渐而生,从而使我心理活动病态化,宁愿在家“学法”,也不愿看电视,不愿外出活动,自信心渐失,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有时候我不认识自己是谁,该做些什么,如何与他人相处,丧失了与他人亲近的能力,继而退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心灰意懒,精神恍惚,只有从法轮功里寻找慰藉,自己将自己推向无底的深渊。同时,在李洪志“学法”,“学法”,“再学法”的催促符下,我不再听他人那怕是亲人的劝告,不再关心科学的进步,不再关心社会的发展,不再接受除法轮功之外的任何信息,凡事都以法轮功来比对,凡事都以李洪志的话来衡量,终使自己被洗脑,变得迂腐、偏执、狭隘,被李洪志玩弄于股掌之中,充当了法轮功的炮灰,让亲人痛、仇者快,自己浑然不觉。于是,在不切实际的幻想充斥着头脑。在逐渐被精神控制后,对“圆满”深信不疑,梦想着“想什么伸手就来”的神仙生活,结果变成了李洪志的傀儡,生怕自己放弃了,“会得报应,会形神俱灭”,思想上认为,只有跟着李洪志,才是唯一的出路。

  冷静反思后,我惊讶自己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曾经竟然如此荒唐,看来邪教的迷惑太大了,每一个人都要提高警惕。

 

【责任编辑:晓涵】

分享到: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