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于洪祥,家住太康县马厂镇后陈村。我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贤惠,儿子媳妇孝顺,相处和睦,其乐融融,每天从地里劳累一天回来,我感到的是家的温暖。但练习法轮功以后,这种温暖就再也没有了。
由于地里的农活繁重,长年劳累的结果,我的腰椎病、颈椎病、糖尿病、高血压接踵而来,特别是我的腰和后背老是酸痛,常年吃药没有间断过,也因此花了不少的钱。1998年5月20日下午,我从地里干活回来,看到村头的大树下有几个人在闲扯,疲惫的我就走过去歇脚听他们聊天。聊着聊着有人说起了法轮功,说是练这种功可以治病。其中一个人讲“身体的各种不适,是业力造成的,练功可以消业,不用打针吃药就能治病”。本来我就觉得气功很神秘,听说法轮功能治病还不用花钱吃药,就感到非常有兴趣,觉得值得一试。5月23日,谈论法轮功的那人找到了我,告诉我法轮功是讲“真、善、忍”的,只要信法轮功,李洪志就会保佑全家人平安与幸福,而且还能“消业”治百病,他举了很多修炼法轮功治好疑难杂症的例子,最后还热心地送给我两本书:《转法轮》和《法轮大法》并指导我怎么练功。
从此,抱着“祛病健身”的想法,我拿起了李洪志的《转法轮》,每天花大量时间诵读。书里面所讲的东西都是我第一次听说,我的大脑就像一张白纸,不知不觉中就迷上了。有病了,我不再吃药,只是坚持每天早上醒来打坐练功,晚上看书到半夜。也许是自我暗示的缘故,刚开始练习法轮功,就觉得浑身似乎变得轻松了,我当时很高兴,更加相信李洪志及法轮功,于是抓紧时间练习。10月7日傍晚,从地里收工回来,我迫不及待地要去练功,这时儿子让我照顾孙子,我严词拒绝了。看到儿子眼神中的不解,我就跟他讲我要练功治病,一旁的老伴不满地接过话茬:“练功就那么重要?连孙子也不带了?!”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练我的功。
到了1999年,随着“功力加深”,我越来越痴迷于练功。当农活和练功发生冲突时,我心里就特别矛盾,特别是回到家中,儿子让我照顾孙子,我就会觉得家里的事让自己很烦躁:自己是在做一件于己于家都是十分有好处的事,为什么还要占用我的练功时间?我想,也许是他们还不了解法轮功,就决定开导一下他们。3月28日晚上,全家人在一起吃晚饭,我就跟他们讲,练习法轮功可以“消业”、“治百病”,“上层次”、“求圆满”,“师父”还可以帮弟子开“天目”,能“遥视”,通晓过去和预测未来。只要按“师父”的要求去做,就能够百病全消,青春永驻,返老还童。可是我说了半天,没有人信我。老伴数落我为了练功不顾家,菜园也不好好管,虫子好多了也不去打药,地旱了也不去浇水,整天一门心思花在练功上,人家菜园里的豆角都结很长了,可我们家的净是被虫吃过的叶子,即使结了几根豆角也都稀稀拉拉的;儿子说我整天练功不照顾孙子,“上次小宝儿找你玩时,你说‘别捣乱我练功’,被你吓哭了,后来他还问爷爷怎么不是以前那个总是爱逗他、给他买好吃的那个爷爷了?”他们都劝我别再练了,我厉声呵斥他们:我练功是“一人修炼,全家受益”,还生气的骂儿子不孝顺。
为了早日让家人看到我“见成效”,至少看到我身体彻底好转,我决定加紧练习,不再干活了。3月29日上午孩子们都外出干活了,老伴进屋看到我还在打坐,感到很气愤。而我只是淡淡地说练功不能半途而废,等我“圆满”了,就带全家去“天国世界”享福。老伴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好。我觉得她不可理喻,继续练功。她很生气,出去的时候一边数落着我,一边把里屋的门狠狠的摔了一下,门板的撞击声直到现在还在我耳边时常响起。李洪志说练功的人要放下情,“放弃不了亲情,你就修炼不了”,我心里本来很难受,想到李洪志的话,就觉得舒坦了一些,不打算理老伴那一套。我想李洪志的法身一定在不远处注视着我,这只不过是对我的一次考验,我决不能轻易被“亲情”所打败,我庆幸自己今天过了一次“亲情”关。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当我听说法轮功是邪教后,我非常震惊。可是由于我一门心思练功,不看电视,不听广播,所以也就不了解事实的真相,仍然坚持练功,坚持“追寻天国”的梦想,期盼早日“圆满”、“脱离苦海”。由于不吃药,我的身体在慢慢变差,但是我心里反而很高兴,认为这是正在“消业”呢。
2001年3月11日,我过生日,女儿、女婿来看我。母女俩在厨房准备饭菜,儿子和女婿拉家常。菜都上齐了,孩子们喝起了酒,我因为练功已不再喝酒,看到久违的孩子们的高兴劲,我心里也特别高兴。席间,女儿关切地问起我练功的事,我起身回里屋拿了《转法轮》告诉她练功可以强身健体,求“圆满”,“一人修炼,全家幸福”。女儿不解说:“爸,你怎么还在练这个东西呢?国家都已经取缔了,李洪志生病了都看病、吃药,还做过阑尾炎手术呢?!”我连忙打断她的话:“胡说!李洪志哪用得上吃药,他能耐大着哩!他不但自己不生病,还救过很多人的命!”女儿说李洪志不是什么佛,女婿也劝我别练,老伴和儿子还在一旁数落我自从迷上了法轮功,家里家外什么都不管不问,只知道练功当神仙。我越听越恼火,和他们争吵起来,互不相让。盛怒之下,我把女儿和女婿赶出了家门,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谁阻止我练功,谁就是阻碍我“圆满”的魔!
儿子担心我每况愈下的身体,劝我吃药别再练功,并把《转法轮》和李洪志的画像藏了起来。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离“圆满”不远了,所以死活不肯吃药,为了清除这个“魔障”,我一怒之下便拿着棍子打儿子,并大骂儿子不懂事,不孝顺。儿子流下伤心的眼泪,赌气要外出打工,我说你永远都不要回来,儿子此后几年时间里都没有进过家,每次过年的时候我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老伴也很少搭理我,瘦弱的她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事。有时候想找孙子说说话,可是孙子一见我就怕得直躲。而当我走在外面时,会有人不时对我指指点点,我觉得心里非常苦闷,本来很开朗的我逐渐变得孤僻起来。
由于长期拒医拒药,到了2006年,我感觉自己时常耳鸣,四肢无力,偶尔还会感到头晕,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然而,我对法轮功痴心不改,只是对“圆满”心里一直很着急。5月2日下午,我在家练功时,胸口发闷,感到有点恶心,头晕目眩,身体很不舒服,想出去走走,刚走到门前,便一头栽倒了。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里。老伴、女儿和女婿都在旁边坐着,看我醒来了,十分欢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挪动,女儿帮我移动了一下位置,让我躺得更舒服些,我问她我怎么这么无力了,女儿低下头什么也不说。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得了脑溢血,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以后只能与床为伴了,再也无法出去自由走动了。我心里面很震惊,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沉默了。
那年的6月份,儿子听说我病重,从外面赶回来。看到儿子,我心里一阵喜悦,但心里又感到十分愧疚。当初是我骂他不孝顺,把他赶走的,可是当我卧病在床时,他又来照顾我。“亲情”这个东西怎么可以轻易放下呢?!我这才意识到“亲情”才是真正的“真”、“善”、“忍”!儿子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问自己:自从练功以来,我付出的是什么?收获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什么?这些年我为了练功,地里的庄稼荒芜了,减产了,当别人一家一家富起来的时候,我的生活却越来越穷困了。尤其是我的身体没有因我练功而有丝毫好转……。想到这些,我禁不住老泪横流。
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最终摆脱了法轮功邪教的精神控制,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于洪祥近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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