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萍,1981年从荆门市财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一银行工作,丈夫是我在学校时的同学,在企业做财务主管,我们夫妻感情很好,经济环境在当地也算优越,后来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很幸福。
1997年的时候,我们这边开始流行练习法轮功,有一天单位同事在闲聊中向我介绍了法轮功,说这个功看似简单,其实作用很大,修炼法轮功不仅可以强身健体、祛病,有病也不用打针吃药,不用花钱就可以治好病。因为我生小孩留下了产后综合症,剖腹地方时常疼痛,经过一段时间的服药治疗也不见好转,所以马上被她的话深深吸引了,没有过多考虑就随她加入了修炼法轮功的队伍。
刚开始练功的时候,我严格按照套路每天练习,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身上的病停药后也像有了点好转,当时我不知道那是经常运动的结果,还愚昧地认为这是练习法轮功带来的功效,从此,对法轮功我更加深信不疑。
在多次参加省、市和本地组织的练功心得交流会后,我由昔日的练功演变成了后来的“学法”,整天抱着《转法轮》看,还买来了“师父”的画像、光碟和打坐坐垫,把“师父”当作神一样膜拜。那段时间我经常请假不去上班,单位领导找我谈了好几次,苦口婆心地劝我,但是我那时已经对修炼法轮功越来越痴迷,一门心思去追求“圆满”,根本不愿意花费练功的时间去上班,按照几个“同修”的说法,上班是没有“上层次”的人做的事,还不如把时间用在练功打坐上。因此我对单位领导的话根本不屑一顾,最后干脆办了停薪留职,一心一意在家修炼。
单位,家庭成了我修炼成“佛”的绊脚石。因为“师父”在《转法轮》中说:“不去掉情、欲,不放下常人心就修炼不好;只有放弃人间的一切情爱和欲望才能上层次,才能达到最高境界”。为了加速提高修炼“层次”和早日实现“圆满”的目的,我放弃了亲情。全身心投入到练功“学法”之中,家里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丈夫几次忍不住劝我,让我别练什么法轮功了。我不但不听,还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没安好心,纯粹是嫉妒我“上层次”,做“人上人”。丈夫被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收拾了东西就搬离了这个家。
女儿当时正在读高三,正是即将面临高考这一大人生转折点,本来她在班里的成绩非常好,人又懂事又听话,由于我只顾修炼法轮功,对她的事漠不关心,饮食方面能简则简,渐渐地,女儿在学习压力加大,营养跟不上,同时又找不到人倾诉的情况下成绩越来越差,原本活泼性格的女儿如今也变的沉默寡言,在高考中名落孙山。考试成绩对女儿打击很大,她恨我,恨这个家,成绩出来没几天就跑去广州打工,再也没有回来。
家人纷纷离我而去并没有让我清醒,当时我还觉得是没有了阻碍,卸下了负担,对练功“学法”更加用心了。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没有因此而打消对追求“圆满”的愿望,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偷偷“学法”、“练功”。
2000年6月,李洪志发表《走向圆满》“经文”,我的情绪被打乱了,我觉得“师父”在召唤“弟子”去“圆满”,作为修炼者,修炼为了什么?不就是追求“圆满”吗?决定寻找时机,走出去“弘法”。2000年7月,我搬到同修家里住,一边和他们切磋功法,一边印制法轮功资料。期间,我们还悄悄到各街道、附近乡镇散发法轮功资料,并同几个功友在广场游乐园集体打坐、练功。后被群众举报,经教育训诫被父母带回家。
2000年11月,我身体的疼痛病又范了,病情更加严重。在学习“经文”时,时常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双腿乏力。在家父母千百次恳求我到医院治疗,但我仍然拒绝就医,吃药。因为“师父”说过:“人为什么有病呢?造成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要想免除痛苦,就必须消业。而且只要弟子们能够忍受住病痛的折磨,就会使修炼更上一个层次。”我担心就医后打针吃药影响“修炼”,被“淘汰”,所以我父母的劝说当成我“圆满”路上的“魔”。
因为我长期拒绝就医吃药,病情越来越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颜容憔悴,身子疲惫脱发。2001年春季,我的小腹坠疼,腰部肿胀,双腿也僵硬,视力下降目光呆滞,邻居们看到我就像躲瘟疫一样,避而远之。父母不忍心看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强行把我送进医院。在医院,医生诊断为:产后出血身体没较好恢复,加上生活不规律,中断治疗,精神压抑造成的抑郁;并伴有甲状腺功能低下或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的表现。也就是患上席恩氏症候群病,俗称产后出血后遗症。当我父母听到医生这么说时,我母亲差点瘫倒地上,父亲连忙询问:“这病严重吗?怎样才能治好她的病?”,听到这些,我心底深处真是五味杂陈,心酸惭愧。住院期间,单位的领导、同事们都十分关心我,一趟一趟地来看我、劝我、帮助我。在医院一个多月里,是父母无微不至照顾,医生精湛的医术使我的病情得到缓解,逐渐康复。
如今,我再也不相信李洪志“法身”无处不在的鬼话,不相信“不吃药,不打针,能治病”荒谬言论,更不相信“圆满”这一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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