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爱兰,女,69岁,居住在河南鹿邑县谷阳办事处戚家园行政村互助街。我原本患有慢性心脑血管病,长期失眠。为了使身体尽快恢复健康,我先后两次住院治疗,出院后身体依然十分虚弱。1997年,听别人介绍练法轮功能治百病,我就托人买了本《转法轮》,开始跟着练了起来。
初始,看了《转法轮》觉得很是玄乎。随着练功时,我感到身上的病痛有所减轻,便开始觉得法轮功真的很“神奇”。慢慢地,我被书中“消业”、“上层次”、“圆满”等说法所吸引,开始变得越来越痴迷。李洪志在《转法轮》里强调“修炼要专一”,我都不假思索地接受了。我不再看电视、唠家常,不再相信别人的劝说,认为别人都是“常人”,必须严格按照“师父”的要求做,还认为自己悟性好,“精进”的快。
1998年夏,儿媳和别人合开了间饺子店。她们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照顾孙子,就让我照看着。那时,孙子才5岁,刚上完幼儿园,准备过了暑假上小学。刚开始,孙子每天在家里玩耍,我就在一旁听法轮功的音像资料,打坐练功。有一天,我打坐练功回过神来,发现孙子不见了,当时心里一惊,想起身去外面找找,可转念一想:“我练的是法轮功,‘师父’的‘法身’神通广大,一定能保佑孙子,不会有事的。”于是,我就继续打坐练功,并且打算“开天目”瞧瞧孙子究竟在哪里。然而,天都快黑了仍不见孙子的踪影。儿媳回来后发现孙子不见了,都快急疯了。老伴儿骂我,说我整天不干一点儿正事。我却不耐烦地说:“急个啥,我差点儿就能‘开天目’看见孙子了,都是你们瞎干扰。有‘师父’保佑,咱全家人都不会有啥事!”接着,我就在“师父”画像前点上香,向“师父”叩拜祈求保佑。拜完“师父”后,我对全家人说:“不用找了,‘师父’会保佑孙子平安的。”全家人都不理我,他们在外面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儿媳急了,说要是找不到孙子的话,就不再认我这个婆婆了。就在全家人万分着急的时候,女儿打来电话,我们才得知孙子在大街上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被女儿带回家和外孙玩了。我对全家人说:“看咋样,有‘师父’保佑,咱家人不会有事吧!”儿媳气得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把孩子交给我看管过。
事后,我觉得儿子、儿媳和老伴儿都有点儿不可理喻。我练功保佑全家人的平安,可他们竟然都不领情。于是,我更加坚定地认为他们是“常人”,根本不理解修炼人。
1999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家里打坐练功,老伴儿用电磁炉烧水,他出门时对我说:“看着点,水一会儿就开了。”然后,就出门儿凉快去了。就在我打坐练功时,家里的电线由于老化起了火,很快蔓延到衣服等易燃物上面,不一会儿火苗就起来了,吓得我站起来就想跑。不知怎么脑子里一闪:“是不是我要‘圆满’了,‘师父’要带我去‘天国’,难道我就要‘成佛成仙’了?”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又重新坐到“师父”的画像前,口中不停地默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老伴儿跑回来,看到我还没出去,就大声喊我。我心里说:“你就等着吧,我就要‘成佛成仙’了,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老伴儿以为我没听到他的话,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拉着我要往外跑。我端坐在“师父”的画像前,拼命挣扎着不肯出去。就在这时,梁上的一根木头掉了下来,正好砸中了老伴儿的背,老伴儿闷哼一声趴在了我身上。儿子和附近的邻居及时赶来,把我们抢了出来。可怜的老伴儿脊椎骨被砸断,浑身烧伤十几处,在医院治疗了几个月才保住了命,可是已经不能再正常行走了。
由于老伴儿趴在了我身上,我没有受到重伤,只是烧伤了头发和手臂。在医院里,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伴儿,心里内疚极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这么虔诚地修炼,‘师父’的‘法身’在关键时刻怎么就不‘显灵’呢?”
直到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才醒悟过来。当每天陪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伴儿时,我心里都会感到亏欠。如今想来,自己的那些修炼经历真是荒唐!
王爱兰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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