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清香,今年53岁,广东省梅州人。至今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还会默默地流下悔恨的眼泪。
我生在农村,20岁时本想嫁了城里的丈夫后自己会生活好些,但是结婚后才发现丈夫杨杞胜患有哮喘病,需要常年吃药,干不了重体力活。当时我也没多想,一心想把日子过好。我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活一个人全包了,虽然辛苦,但凭着自己勤劳的双手,招揽了一些装修的工程,还生了一对儿女,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1999年6月,在朋友李素平的介绍下我接触了法轮功,听到法轮功能祛病健身,可以让身体没有病痛。亲眼看到丈夫饱受疾病折磨的我开始心动了,按照介绍在南门书店买了本《转法轮》。我本身就没读几年书,拿到书后我连《转法轮》三个字都不认识,翻看了几页就想睡觉了。可当晚突然肚子痛并伴随着腹泻,一晚上连上了好几次厕所,但第二天起来就没事了。我把这事告诉了李素平,她激动地告诉我这是在“消业”,是好事,说我是有缘人,鼓励我不要错失良机要开始练功。被她说的我也觉得自己就是“有缘人”,答应跟她一起去练功。于是,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到南门街的水利大厦空地上跟着练功。由于自己文化水平有限,《转法轮》里面讲的很多都看不懂,但为了不落后于其他人,除了听别人讲学法心得外,还买了字典遇到不懂的就翻查,不到一个月就把《转法轮》看完了,被里面讲的“消业”、“圆满”深深吸引了。
练功后的我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对丈夫的健康不再关心,对儿女的照顾也仅限于给他们吃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家里家外忙活,整天想着的就是“学法”、练功。尤其是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没有了集体的练功点,我就改在家里偷着练;怕自己悟性不高落后别人,我就经常去功友家走动和他们交流心得;以前会出去接一些工程来做,但是为了有更多时间练功我没再去接过单,甚至把以前接下的工程也推了,慢慢的客户不再找我,家里的经济仅靠丈夫一点微薄的收入支撑着。面对这种状况,丈夫和儿女都没少劝我,当时才9岁的儿子都说:“妈妈,你不要再练法轮功了。我们老师都说那是不好的,我们班同学知道你是练法轮功的都不喜欢和我玩,我都没朋友了,求你就别再练了。”丈夫也苦劝我道:“你就别再沾法轮功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家不成家。”为了制止我练功丈夫还把我所有的法轮功资料、录音带都烧了。为此我还和他狠狠地吵了一架,说他得了哮喘病好不了就是因为没练功,“业力”积累的,还骂他是“魔”。本来就有哮喘毛病的丈夫被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维持家里的生活,丈夫去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来干。这个工作时间不规律需要三班倒,而且晚班时间特别长,经常不在家,回来也是累的倒头就睡。看到丈夫累成这样身为妻子的我本应该感到心疼内疚,可是我却暗自欣喜,因为从此以后没人再干扰我练功,没人再在我耳边唠叨了。
2006年1月我在市场上遇到了一个叫邹英全的功友,23岁,梅州市石坑人。看他也是练功人我显得特别热情,听说他要在城里租个房子,我马上为他张罗着,很快在离我家不远处给他找了个房子。有了这个功友邻居后我更加勤奋练功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文化水平低不能很好的领悟大法而懊恼,现在有这年轻又有文化的功友帮忙,自己一定能更上一个层次。于是,我每天都要去邹英全家跟几个功友一起练功、“学法”,早中晚都去他那儿报到,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跟着他们练功,听他们读《转法轮》,连孩子的三餐都不管了,一门心思地想着“精进”、“上层次”。女儿看不惯我这个样儿搬去亲戚家常住不再理我,儿子当时正在读初中即使学校离家近中午也不愿意回来。丈夫更是非常生气,好几次硬是把我从邹英全家拉回来,禁止我再与邹英全接触。
我表面上敷衍着丈夫,其实趁丈夫上班后又跑了过去。为了不让放学在家的儿子发现,我经常把儿子一个人关在他的房间里自己偷偷溜出去,练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有一次回家拿东西的丈夫发现只有儿子一个人在家,当时已经晚上快一点多了。到邹英全家一看,果然我又在和那一伙人练法轮功。丈夫当众打了我一耳光,恼怒地说:“你整天说练功讲‘真善忍’,说有‘福报’,可是你的‘真’在哪?‘善’又在哪?‘福报’在哪?你看看这个家变成了什么样?你管过小孩没有,儿子现在成什么样你知道吗?你练这个害人的东西有什么用?”原来一直以来我练法轮功给儿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加上丈夫为了生计很少在家,我平时又忙着练功疏于对儿子的照顾,原本活泼开朗、成绩排在前几名的儿子慢慢变得内向孤僻,不爱与人交流,成绩也越来越差,现在儿子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在学校在家里都是闷闷不乐。而我不仅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儿子的这些变化,反而认为是自己“精进”了,让儿子安静了,不再反对干扰自己练功。
面对丈夫的指责我反驳道:“我练功都还没时间呢,哪有时间照顾小孩,‘师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们管不了。”丈夫听了我这话彻底绝望了,提出要和我离婚。我也早就不想再受这样的束缚毅然同意了。2006年7月,我放弃了小孩的抚养权和所有的财产与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一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继续着我的练功、“学法”生活。
知道离婚的事情后,儿子带着无助又痛苦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了句:“你心里只有法轮功,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久,儿子没再上学了,也没再说过一句话,更加不和人交流,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隔壁的老阿婆告诉我说:“阿香,你家儿子越来越少出门了,有几次我去敲门都没有声音,我以为没听见,再敲重些,就听见里面你家儿子在吼叫和砸东西。听老杨(丈夫)说是得了自闭症,这样下去不行的,会毁了他的。”我听后心里虽然很心疼,但很快又被“去掉名利情,圆满上苍穹”的诱惑盖过了,从简单的“学法”、练功走向张贴、散发法轮功宣传资料。
后来在社会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逐渐摆脱了法轮功了。儿子的来信也告诉我:他已经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并且原谅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再也不碰这害人的法轮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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