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噼噼-啪啪”,鞭炮声在寂静的村子里此起彼伏地回响,红灯笼、红对联将整个村子点缀成红色的海洋,家家户户忙着蒸年糕、炸年货,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欢笑声、吵闹声回荡在村子的角角落落。是的,要过年了,该团圆了,村里在外的孩子们也都喜气洋洋的回家了,而我的家庭却因儿子的“圆满”再也不会团圆了。
儿子,你在“天国”还好吗?是爸爸让你误入歧途,害了你,爸爸现在好后悔,好想你啊!
我叫王保国,今年50岁,高中学历,家住潍坊市寒亭区。1996年,我的儿子上小学五年级,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也是我和妻子的乖儿子。那时,我和妻子经营着一家五金杂货店,另有3亩薄田维持生计,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祥和安宁。可是,这一切却因法轮功而彻底改变。
男人三十而立,可是那时的我即将奔四十,事业对我来说却还是一个未知数,自己的同学都已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而我还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这让我的心里极度不平衡,总想找些捷径改变现状,好让自己也扬眉吐气。
就在那时,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法轮功,他说法轮功是“大师”李洪志创立的一部“宇宙大法”,是最高层次的功法。法轮功讲求“真、善、忍”,能帮人“祛病健身”,还能教人“修心性”、淡薄“名利情”,练到极致能“求圆满”、“上天国”,并说“天国世界树是金的、花是金的、鸟是金的”。这些描述正迎合了我当时的心境,感觉这就是我要找的捷径,我立刻花了20元钱买了《转法轮》、练功磁带等回家专心练功。
天国世界的美好使我将它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除了每天坚持定时练功外,我还花大量的时间去听“讲法”录音,并凭借自己的毅力反复背诵《转法轮》,整天嘴里念念有词。为了尽快“上天国”,我还参加了邻村的“学法交流班”,在班上我们都是“同修”、“有缘分的人”,为了“圆满”而聚到一起。发生在“同修”身上的“神迹”,让我对法轮功深信不疑,我更加坚信自己所选择的圆满之路,期盼着“神迹”在自己身上发生。
随着“学法”的日益“精进”,店里的生意、儿子的学习、家里的家务活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妻子也曾因店里的生意与我吵了好几次架,指责我说:“你练功我不阻止,可是日子你得过吧?”我却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天国’才是真的。”
由于长期操劳,妻子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一到下雨阴天就疼痛难忍。我想习练法轮功不是可以祛病健身吗?而且不用打针吃药,这些都在同修们身上验证过了。我便对妻子说:“身体上得疾病,是因为身体内有‘业力’,修炼法轮功可以使‘业力’消除,慢慢的净化身体,最终彻底消除疾病。”在我三番五次的劝说下,对我千依百顺的妻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开始练功,“师父”的“庇佑”在妻子身上很快“显灵”,自此妻子也走进了练功者的行列。
由于我二人整天想着如何尽快提升自己的“层次”,如何使自己能够更加“精进”,致使儿子的生活无人问津、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来我家进行家访,说:“你家孩子在小学学习那么棒,怎么到了初中这么差呢?”我妻子感觉有点对不起儿子了,可是我立刻对妻子说:“这是‘师父’考验我俩设下的情关,必须过!”班主任听了我俩神神叨叨的话后,摇着头走了。
1999年6月,儿子中考失利,但是懂事听话的孩子还想继续复读,我对儿子说上学的最终目的就是追求人间的“名利情”,可是这一切与“天国世界”的物质相比,显得太没价值,你还是放弃求学,我们一家三口共同“求圆满”吧!
儿子很快从中考失利的痛苦情绪中挣脱出来,以新奇愉悦的情绪投入到修炼中来。至此,我们一家三口都成为了李洪志的追随者,觉得是李“大师”拯救了我们。于是,我把店里整天供奉的那尊财神爷撤了,换成了李洪志的挂像,一家三口坚持每天上香,早晚跪拜,求“师父”庇佑。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当时很多同修都不再练了。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对妻子和儿子说:“我们家不同于其他家庭,我们一家三口都曾受到‘师父’的庇佑,我们不能对‘师父’不忠,而且我已接到‘师父’的新‘经文’,说‘走向圆满的最后时机到了’,我们要抓住机会,比以前更加‘精进’的练功、‘弘法’。”于是,我花了16000元购买了电脑、打印机、打印纸等物品,开始打印法轮功标语、小册子等宣传品,并源源不断地将他们送到其他功友身边,帮助他们“弘法”。
2001年的5月份,儿子骑着自行车出去送传单,在路上自行车坏了,下来检查的时候,不料被一辆拉水泥的车给撞了,车子被撞出好几米远。司机赶紧下车把他拉起来,扶着他原地走了好几圈,把车子整好以后,看无大碍就走了。儿子回到家向我们诉说着遭遇,我和妻子听了后都吓懵了,缓过神来后都说:“幸亏有‘师父’的保佑才没有大碍啊。”儿子也认同我夫妻俩的观点,一家三口立刻跑到李洪志的挂像前连磕三个响头。
经过这件事后,儿子的“弘法”积极性更加高涨。可在2005年8月3日晚上八点,儿子带着些标语和小册子外出“弘法”,在306国道上被一辆拉沙的十轮卡车撞死了。我和妻子接到消息后急忙赶到现场准备发功救人,可是儿子的死相太惨了。我也已经意识到儿子不可能活过来了,可是为什么这次“师父”“法身”没能保护儿子呢?
失去儿子的痛苦,使我几度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的鼓励和劝慰下,我从噩梦中彻底醒了过来,坚强的活下来了。
儿子,要过年了,你在“天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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