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麦振柱,今年47岁,丈夫叫郭宙兴,今年48岁,家住广东省茂名市茂南区山阁镇山脚村。我们一家三口原本过着幸福而平静的生活,但是自从丈夫误入歧途练习法轮功后,我家就被害惨了。
丈夫年轻时曾在部队服役,上过军校,掌握了一门安装避雷针技术,退伍回家后他搞起安装避雷针的生意,由于做事认真、吃苦耐劳,生意一直不错,日子过得很有奔头。后来,我们和兄弟姐妹合伙在村里建起一栋五层高的漂亮洋房,村里人都十分羡慕。
丈夫身体不太好,当兵时患有肾结石病。从小对气功治病感兴趣的他先后练过鹤翔桩、自然功,有时晚上睡着后满床翻滚,乱踢打人,第二天却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我有点害怕他走火入魔。
1997年6月,我听工友阮姨说:“有一种叫法轮功的功法,练了有病不用打针吃药,不但强身健体,还能修心性、做好人。”我想不如让丈夫试试练着,兴许有点帮助,于是对他说起这事,他很感兴趣,第二天便到市油校的练功点,见很多人在练功。有人借给他一本《转法轮》。他一看,书里开篇说“气功是史前文明”,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真理。跟人练了几天法轮功后,他自我感觉精神好多了,体内结石也不疼了,甚至好像一点点缩小(其实是心理暗示的结果),从此对法轮功深信不疑,天天跑去练。后来,他在山阁镇中心广场成立练功点,十几个人跟他练。
为了练功“学法”,丈夫把多年积蓄都拿来买法轮功的书籍、光盘、“师父”的照片等资料,整天嘴里念叨的不是“消业祛病”、就是“圆满”、“升天”,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我翻了翻《转法轮》,觉得里面逻辑混乱、语法错误,简直胡说八道,很后悔把法轮功介绍给他,劝丈夫不要练了,但他不听,说我不懂“学法”的精妙,还说练这功是“一人练功、全家受益”。
随着时间推移,丈夫工作、生意不做了,药不吃了,对儿子和我不关心了,亲情友情淡漠了,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我又急又气,开始坚决反对丈夫再练功,他越来越反感,我们经常为此发生争吵,儿子为了不看到我们吵架甚至不敢回家。
有一次我跑到丈夫练功的地方,把他们放音乐的录音机给砸了,丈夫一怒之下,顺手拿起铁锤打了我的头,把我当场打晕。我和丈夫是高中同班同学,结婚以来感情恩爱,没想到他练功后,变成如此冷漠无情的“超常人”,我每次和家里姐妹说起这事都不禁伤心流泪。
丈夫家人也十分反对他练功,他父母不顾年迈体弱,多次来我家劝说。面对家人的强烈反对和苦苦劝阻,丈夫仍然执迷不悟。他振振有词说:“法轮大法是最好的功法,现在吃点苦头,等到圆满了就可以享一辈子福。”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组织后,丈夫在家人、单位同事的反复劝说下口头答应不再练功,可还是觉得法轮功是好的,现在取缔只是不懂得它的好处。过了一段平静生活,有一次他在街上见到功友梁某琳,梁某琳对他说:这功这么好,放弃太可惜。丈夫听后又练起了功。为了跟上“护法”步伐,早日“圆满”,他还偷偷和功友陈某贵、陈某英跑到附近村庄喷字宣传法轮功。
我为丈夫担惊受怕,劝他不要外出干违法的事,要为家庭着想,可丈夫一点听不进去,声称宁愿断绝夫妻关系也要练功。后来他偷偷跑到外面租了间房练功,把剩下积蓄交给功友拿去印资料,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也不翼而飞。常言道,坐吃山空。家里经济因此越发拮据。我忍不住骂他,他说和你这些“常人”无法交流;我把他看的书撕烂,他就跑到外面躲起来一连几天不回家。
就在丈夫一心一意练功,接受“师父”的考验、等待“师父”将他带向“圆满”时,家里却遭遇了连串厄运。
2008年7月,丈夫的父亲因为整天为他提心吊胆,心情抑郁,不幸发生车祸,不治身亡。一年后,丈夫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而离世。儿子原本学习成绩优秀,考取重点大学不成问题,由于家庭变故和缺少照顾的影响,高考没有考取理想大学。
我患有间歇性心脏病,由于担忧操劳,导致整夜失眠,走路头重脚轻,两次晕倒在亲戚家里。屋漏偏逢连夜雨。2011年9月,我遭遇车祸,膝盖半月板撕裂,小脚骨折。面对丈夫的沉迷,绝望的我曾想到放把火把家烧了或买包老鼠药来个一了百了,幸亏对家庭和儿子的牵挂令我最终没有做傻事。
讽刺的是,丈夫的结石经过那么多年“修炼”,不但没有像他说的越变越小,反而病情日益加重,瘦得皮包骨头,病痛缠身。法轮功不是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怎么我家是一人练功、全家受害呢?
后来,丈夫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思想终于转变过来,搬回家住了,也出去打工挣钱了,最近还和我商量打算做碎石手术。但法轮功对我全家带来的伤害却无法弥补!
麦振柱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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